“喂!”低沉的嗓音透著沙沉,又隱隱有些不耐煩。
“二少爺……”
勤叔恭謹的聲音傳進耳裏,他微微一愣,“怎麼了,勤叔?”
說著,司空曜坐起了身,枕著他手臂的人兒輕輕的嚶嚀一聲,褪去惺忪的鳳眸轉向右側,一張映著酡紅的小臉倒映入眸,心湖隱隱撩起漣漪。
“少爺要你盡快回來一趟,有關二少奶奶的……”勤叔住了嘴,不再多言。
關乎她?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又被有心之人大作文章了?
司空曜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捏著手機的手陣陣收緊,骨節凸起。看來,三叔伯並沒有收到他昨晚的警告,或者,他選擇了無視。
既然如此,那他無需顧忌些什麼了,必要的殺雞儆猴是拖不得了。
削薄的唇揚起一抹殘戾的冷笑,心底道:就拿你開刀吧,三叔伯……
“那麼,你的事情就得緩緩了……”上半身傾低,薄涼的唇輕輕的落在蘇也宜的唇上,鳳眸冷光閃爍,恨意翻騰。
既然不相愛,彼此相恨也能記住一生……
他恨她,也會如她那般,一旦絕情便心狠手辣,絕不心軟!
簡單的梳洗一番後,司空曜便下了樓,開走了車庫裏的一輛黑色的奧迪Q7,直奔祈園。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不久,夙曉和齊宇鈺分別拿著一則報紙,出現在別墅的門口。
——
九點二十分,祈園。
勤叔早早的恭候在門口,途中,勤叔好幾次欲言又止,話都嘴邊,都硬生生的忍住。
他是真的不相信,二少夫人竟是那樣的女人。
司空曜不是沒有察覺到勤叔的態度有異,可他並沒有往深處想,所以也就沒有仔細查問。
他的身影一出現在側廳的門口,左側的元老們紛紛露出看好戲的神色,而右側的元老又以司空治為首,臉色都很難看,像壓抑著什麼。
司空曜剛坐下,主座的司空邪已將身前的報紙遞與他,盤問道:“這份報道的事情,屬實?”
“什麼報道?”
坐他對麵的司空禦一聽,心道一聲果然,要他看到了報道,肯定不是這臉色。
“司空二少秘密閃婚,妻子挾“子”令諸侯!”
“新婚妻子朝秦暮楚,媚笑勾/引H市首富!”
這樣的標題不期然的映入眼簾,司空曜難得怔愣了一秒,隨即,他逐字逐句的看完那長長的一篇報道,底下的附圖很搶眼,他早已注意到。
照片上的蘇也宜,微微仰顏,朝顧輕鴻露出輕淺的笑嫣,頰麵酒窩淺淺,卻甚為奪目;另一張,是在朝景大酒店的大樓一廳,顧輕鴻摟著她的腰,兩人姿態親密。
鳳眸漸漸的眯起,寒氣畢露,拿著報紙的雙手不住的收緊力道,發現蟋蟋嗦嗦的輕響,周身迸發出強勁的暗沉氣息。
“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事?”
報紙放下,俊美的麵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時之間竟讓人拿不住他心裏的想法。
“曜,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的妻子做出這種讓司空家蒙羞的事情,你竟還笑得出來?!”六叔伯咬牙厲喝。
“隻不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六叔伯這麼動怒做什麼?”司空曜冷笑著反詰,落在桌下的雙手卻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悄然攥緊。
該死的!腦海裏全是她朝顧輕鴻笑時的模樣,胸口泛起一股酸味,濃烈如陳醋。
“這上麵說得有根有據,有圖為證,並且她昨晚與你們兩兄弟的事情,都讓人不得不相信她就是這種人……”
話未說完,三叔伯接收到對麵投來的一道淩厲如刃的寒光,濃烈的殺意裹挾,莫名的讓他感覺到害怕,身體微顫。
“三叔伯,您就少說兩句。”司空禦不怒卻威的清越嗓音響在耳側,三叔伯一愣,轉而不敢置信的看向司空禦,後者側首,眉目間蘊著深冷怒意,“也宜並非朝秦暮楚的女人,我相信她!”
“我……”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司空禦一眼看穿三叔伯心裏所想,出聲截道:“三叔伯要多關心自己,別再為了我的事而勞心費神!”
他的語氣誠懇,聽不出任何的不敬之意,三叔伯聞言,也隻有重重地歎了口氣。
“嗬!”司空曜冷冷的嗤笑道,司空禦這是做給他看的吧?蘇也宜現在是他的女人,輪得到他來維護?
“無論事情是否屬實,她令司空家蒙了羞,卻是不爭的事實!”六叔伯的態度強硬了起來,雖說還得顧慮他們兩兄弟的麵子,可今日之事沒個解決辦法,那麼司空家族何以在A城立足。
“邪,你若還敬我這個六叔,就聽我一句勸,把那個女人趕出司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