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曜暗自扣緊骨節,看著她累得氣喘籲籲,也不肯上前搭把手。
“好了,你坐這裏吧!”蘇也宜一邊說,一邊在軟榻上坐下。
紅酒的瓶塞早前被齊宇鈺鬆開了,她隻需取出木塞即可,往高腳杯倒上半杯紅酒,隨手遞給他一杯。
司空曜伸手接過,仰喉,半杯紅酒飲盡。
“你這麼喝,會不會醉的?”蘇也宜呆呆的問。
“該你了!”低沉磁性的嗓音隱含欲念的暗啞,鳳眸深處燒灼一簇火焰,越漸濃烈。
蘇也宜低頭,張嘴淺淺的喝了一口,低垂的視線裏出現一隻骨節優美的手掌,長指挑起她的下頜,線條分明的薄唇如約而至。
他壓根沒給她適應的機會,靈活的長舌一路攻城掠池,放肆得很。
“——唔!”她傻眼,下一刻,瞠瞪的水眸緩緩的翕合,她放任他的胡作非為。
今夜,他若想要,她便願給。
司空曜感覺到她不同往日的溫順,緊闔的鳳眸突地睜開,望著近在咫尺的清麗小臉,他隻覺胸腔那股按捺許久的滔怒,像是找到了一個引爆端口,放肆的與理智相對抗。
他猛地推開她,大掌揚起,五指掐住纏著白色紗布的脖頸,頸上的黑鑽蓮心所發出的光芒甚是刺目,仿佛是在嘲笑他白天的相贈。
“蘇也宜,你還知道羞恥麼?”
脖子被卡住,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臉色也因疼痛而開始泛青,“放……手……”
司空曜恍置未聞,手上的力道也並未加重,隻是控製住她的呼吸,讓她不好受罷了。
他也要讓她經曆一下,窒息的滋味是怎樣的!
“阿,阿曜……你先放,放開……”蘇也宜雙手抓上他的手臂,手指用了些力氣的抓捏,可她忘了,他的忍痛能力一向很強大,指甲抓出來的銳痛壓根就不能令他妥協鬆開。
眼看著,她被折磨的出氣多進氣少,眼睛往上翻白時,他這才鬆開了手掌,改而捏住她的下巴。
“感覺到了麼?我被你和司空禦耍得團團轉時,也是這種感覺!”司空曜低首,薄唇湊近她的耳邊,輕語道。
語罷,他還故意的往白玉耳垂嗬了幾口熱氣,見到她的身體敏感的顫了幾下,眸內的欲/望加深。
“咳咳……”蘇也宜咳嗽著,臉色仍有些脹紅,透著青紫,待喉道適應吸進的氧氣後,她方才出聲解釋,“阿曜,我不認識你哥,我三年前認識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她愛的人,安安的爸爸,她三年後賣身的男人,都是他,再無別人!
“嘎吱——”
靜謐的空氣中,陡然響起骨節收縮的脆響聲,司空曜捏緊了雙手,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尤其可怖。
“嗬嗬!”薄唇溢出諷笑,俊美的輪廓隱隱猙獰,“蘇也宜,事到如今,你竟還敢騙我!”
一語作罷,充滿了暴戾氣息的狼吻直驟落下,森白的齒一露,他狠狠咬住她精致的鎖骨,血色頓時迷漫。
“……啊!”蘇也宜痛得尖叫,雙手按住他的頭顱,用力的推拒。
司空曜此時已拋卻理智,任由胸腔的憤怒主宰理智,他現在隻想發泄,狠狠的將今天所受的欺騙與傷害發泄在她的身上。
掙紮之間,蘇也宜的右腿踢翻了軟榻上的紅酒瓶,殷紅的酒液全數倒進軟榻上的貂皮絨內,形成一圈暗紅的酒漬。
他選在這時,傾身將她桎梏在身下,右手鉗製住亂揮亂動的纖細雙手,凶狠的吻沿著鎖骨依次往下滑動,隔著淡紫色薄裙直接含吻上胸前的茱萸。
“啊——”蘇也宜不意他的過快侵/占,尖聲叫了出來,扭動間,她感覺到腹部被一團火熱硬物抵住,纖細的身子頓時緊繃成弦,不敢再亂動。
“阿曜,你放開點,我手痛……”十足委屈的求饒。
司空曜傾心吻著她的柔軟,唾咽**薄薄的衣衫,顯露出渾圓的尖/翹形狀,他的呼吸頓時變得粗重萬分,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了濃厚的渴望,眼神染滿火焰,對她的想念無從遮掩。
“不抓住你,會逃……”他小小聲的輕喃,除卻他自己,旁人很難聽得見。
下一刻,大掌沿著凹凸有致的曲線下滑,撫/摸白皙滑嫩的大腿肌膚,一寸寸的往桃源深處鑽。
蘇也宜渾身一顫,他所碰觸的部位都像著了火般,溫度極高,身體深處泛起一股生理的強烈渴望,她放任了他,不再有所掙紮。
可是,司空曜這次顯然不想輕易的滿足她,鳳眸餘光看到那雙勻長的小腿上染上了殷紅的酒液,映襯著白皙的肌膚,輕而易舉的勾去他的心魂。
薄唇蜿蜒而下,吻上她的圓圓膝蓋,吻上她的小腿肚,舔盡皮膚外層的酒漬……
一吻一吻,深而重,深色的吻/痕,密而多。
蘇也宜沒有喝醉,可此刻她覺得醉了,大醉不醒,意識不清,頭部煩亂的胡亂擺動,小巧的菱唇難以抑製的溢出聲聲渴望的輕吟,像歌像曲,美如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