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草包(二)(1 / 1)

蔣冷淑冷冷的瞥了一眼蘇安影,冷哼一聲。她姐姐新進為煙昭儀正是風光的時候,她還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蘇安影,這個大草包!居然敢戲弄自己,轉眼看到縮成一團球頭也不敢露的華白紵,“華白紵,不就是草包。”

屋子裏剛那些吵著為自己正名的人歇下了,又不是說自己,大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將目光鎖向瑟瑟發抖的女孩。

“怎麼?叫你呢草包,說話啊華白紵。”

一陣陣的發笑聽在華白紵耳裏如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她膽怯地低著頭,不敢看蔣冷淑那種陰沉的臉。

對這種仗著家底厚實明目張膽欺侮小姑娘的,找麻煩挑刺的路人女。蘇安影根本提不起興趣跟她玩腦筋,她感受到握著的手心傳來薄薄的手汗,反握住那肉肉的手。底氣十足開口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是不是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娘啊誰都得管著你?!”

“給老子擺正位置不要亂放屁,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白癡可以當你的夫子,智障都可以教你說人話!學不會人話回娘胎再呆兩年,舌頭屢不清就閉嘴。”

或者是蘇安影罵的聲音太大又或者是她罵人的技法在名門貴族中太粗魯太直白,竟沒有一個人敢發聲。華白紵抬起頭很感激的凝視蘇安影,從來沒有人這樣為她出頭,眼淚奪眶而出。同樣哭得還有蔣冷淑,出生以來就沒被人羞辱過,還羞辱的那麼徹底直白。瞪著大眼“你,你”你了半天沒冒出其他的詞。

“夫子來了。”就在蔣冷淑備好詞要反擊時,有人大喊。

古往今來任何朝代任何名族,教師都是為人推崇的,威信高的很。大家很快就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再不服氣的蔣冷淑也氣憤的轉回頭安靜地等待著。

夫子踏進門第一眼就掃到了坐在最後排抬頭挺胸自信無比的蘇安影,他目光頓了頓,感覺大麻煩又回來了。

蘇安影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帥的夫子,眉如墨畫,麵如桃瓣,那身水墨色的長衫,頭戴一片氈巾,生得風流韻致。看到眼睛都直了,古代美男真多,自家哥哥老爹見過的楚軒現在又多了一個夫子。

“庭中百花開的正盛,今天就去花園中作畫,題眼為花。”文卿澤微笑看了犯花癡的蘇安影一眼“蘇安影,回來就好好學習。”

“我絕不辜負夫子的一番心意。”她扭捏地低聲回答,哪裏有剛才囂張的氣焰。蘇安影最大的愛好就是欣賞帥哥,這麼溫柔的帥哥對著自己笑,忍不住冒出粉色的泡泡。

臨摹在現代是學畫的基本功,而且蘇安影有個美術學博士的表哥,自小她便跟著何爍拿著毛筆蘸口紅眼影玩,高中她在何爍慫恿下選了國畫專業,看來還真是選對了。

花團錦簇的院落裏整齊的排放了五排長桌,筆紙硯台準備齊全。

大家都開始集中精力,力求能夠出彩,除去蟲鳥的叫聲,大家都靜悄悄的開始研磨作畫。

就蘇安影一個人悠噠噠地饒有興致的賞花,這朵聞聞,那朵采一采。坐實了“花癡”的名號。

“還有半柱香的時間,還沒完成的學生抓緊了。”

在文卿澤有意的提示下,蘇安影打起精神回到位置上,揮筆作畫。行雲流水之勢大有大家風範。

切,像蔣冷淑這樣對此嗤之以鼻的人有很多。大部分都覺得她是在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