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閉了眼,被其他衛兵拉進了大帳。一進大帳,衛兵就急匆匆收拾起所有的東西,是的,外麵的情勢太過被動,匈奴的士兵死傷慘重,冒頓這次是中了埋伏,進了別人的圈套。
而此時,我突然想到芙蓉的話,難道是她嗎?她到底聯絡誰來攪進這場混亂?
突然冒頓衝了進來,大聲責問:“門口為何有血?”眾人都垂下了頭,冒頓看到我還安好再不多問,拉了我起來,就向外麵跑去,拉我同乘他的寶馬,隨著莽青砍殺出的血路節節敗退。
別無退路,隻有進山的道路,可進山反而處處凶險,我還來不及提醒,一支飛羽就射到了近前,寶馬驚得前蹄立起,險些將我們甩下去。
果然,還沒有進山,剛剛逃離出來的我們就被團團圍住了,火把照得山前的空場一片通明。一聲號炮,一匹黑馬躍了出來,一身銀白色的鐵甲與那黑得透徹的馬成了鮮明對比。
我看不清來的人是誰,隻覺得身影有種熟悉的感覺,而在我身後的冒頓卻加重了手勁。我回眸望他,他一臉的狠絕。
來人將馬勒緊,緩緩地說:“冒頓並非不可戰勝啊!”原來是古爾卡,他竟然會在這裏。
冒頓冷笑:“不到最後,很難說出勝負。”
古爾卡亦冷笑:“我並不想和你分出勝負,我隻想憑著此時的優勢和你談筆交易。”
冒頓冷冷地說:“先說來聽聽!”然後他貌似不經意地對莽青做了個手勢。
“我管你要個人。”古爾卡說:“不是你身前的人,這個,你大可放心。”冒頓果然鬆了口氣:“是誰?”
“芙蓉!”古爾卡說。
我不禁啊了一聲,古爾卡大笑:“我不珍惜的女人,你當是寶,而你不珍惜的女人,我卻當是個寶。”
冒頓有些惱怒:“我想東胡王是最後一個敢開口管我要女人的人,他已經死了。”他的手一緊:“從那天起我就發過誓,再跟我爭女人的人必死。”
他的死字剛一出口,莽青的鳴鏑就射了出去,隱藏在騎兵後麵的弓箭手隨即射出眾多飛羽。我閉了眼睛,想來古爾卡凶多吉少。
不曾想,古爾卡的笑聲再次傳來:“這個招數對付你父親還使得,我早有防備。”
我睜開眼,竟然有很多盾牌擋去了箭,而盾牌和舉盾牌的人竟和這夜色基本上是一體的,難怪我們剛才沒有看到。
冒頓的綠眸閃出奇特的光芒,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古爾卡也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在山前回響,竟似淒厲的狼嚎。
許久,冒頓收了笑聲,冷冷地說:“你隻要芙蓉嗎?。”
古爾卡點頭:“是的,隻要她。你答應,我就送你回匈奴。”
“我也有個條件”冒頓突然說。
“什麼?”古爾卡問道。
“我不回匈奴,我要直接去精絕。”冒頓突然說,在他懷裏的我一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