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與嫂子穆佩玲坐著馬車,一路行駛出了皇宮,蘇盈心事重重,她想起了蘇綰的話,蘇盈在擔心自己是否懷有身孕。
蘇盈正在尋思著, 倘若自己真的懷有身孕,按日子來算應是拓跋沅一的,也有可能是金戈的。
穆佩玲見她的精神有些心事,氣色也不是很好,以為她再為蘇綰擔心,“盈兒,別擔心阿綰她沒事。嫂子見你氣色不好,是不是該喝點補藥補補身子。”
突然聽嫂子說起補藥,如果懷有身孕是不能夠喝補藥,那是忌諱。
“謝嫂子掛心,盈兒沒事不過是昨夜擔心姐姐的事,孩子又哭鬧得緊,沒有睡好罷了。盈兒還要到繡坊去一趟,勞煩馬車在前麵停下。”
蘇盈下了馬車,又叫了一頂轎子,朝城南而去,來到一家杏林堂醫館,她要確認一下自己是否懷有身孕。
皇宮內,祈寒將孩子放進棺槨中,因為是幼年夭折本不該進皇陵,祈寒堅持擇了一個好的時辰就要抬往皇陵。
眼見著小子瞏被抬了出去,祈寒整顆心仿若被突然掏空,心愛的兒子就這樣去了,蘇瑾默默站在他身旁看著神情落寞的祈寒。
良久,蘇瑾終是忍不住開口道:“皇上,人死不能複生,您要節哀。”
祈寒抬起眼眸看著蘇瑾,“放心,朕沒事。喝!”長舒了一口氣。
他如今要做的不是哀傷,雖然懷疑是拓跋沅一做的,皇宮裏麵存在隱患,自然要好好盤查找出真正的主謀,以絕後患。
“蘇瑾,你去天牢將那個廚娘帶過來,朕要問話。”
柳絮兒身在天牢之中,嚇的整個身子都是癱軟的,聽說皇上要親自審問,竟是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犯人可是皇上親點審問,如今宮裏的人均知道皇上正逢盛怒,就算拖也要將人拖去。
大殿內,祈寒見著柳絮兒被人直接抬入大殿,眉目間一片陰沉,“怎麼抬了一具死人進來。”
兵衛恭敬道:“回皇上,犯人隻是嚇的昏死過去。”
“用水將人潑醒來。”柳絮兒被冷水潑醒,想要從地上爬了起來。
祈寒見到柳絮兒看著趴在地上的柳絮醒來,轉眸看著蘇瑾,蘇瑾知曉祈寒心意,衝著柳絮兒道:“若不想家人受到牽連,馬上回皇上的問話。”
柳絮兒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音,身子依然癱軟無力,卻是爬不起身子。
謀殺皇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一定要證明那毒不是自己下的。
“奴,奴婢回皇上....,食材均是由...由禦膳房拿來的,奴婢真的沒有下毒。”
祈寒沒有說話,蘇瑾會意再次開口問道:“都有何人知道你要做點心?當日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
柳絮兒見蘇瑾言語間沒有戾氣,也少了些許懼意,“瑤華殿裏..的很多人...都知道,那日廚房..進進出出很多人,多半都是廚房裏下人,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
柳絮兒是曾經想過蘇盈,蘇盈對她有恩,她又是皇後的妹妹,而且她也吃了那點心,不可能是她的。
祈寒雖未開口說一個字,卻從柳絮兒的眸中看到一絲猶豫,終於開口道:“如果不想株連九族,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柳絮兒聽到冰冷的問話心神一震,“皇...皇上,奴婢說的是真的,萬萬...不會不顧及父母弟妹的性命,那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