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道:“竟然還有這種事。”
琴兒看著黃衣女子道:“當時教內正在進行各部門交接,對南疆這等正道巨派所在之地少了幾分關注,而軍方又刻意隱瞞了此事,若不是末殤主動告知教主,隻怕聖教無人能夠知曉了。”
黃衣女子問道:“教主也讓你調查此事了?”
琴兒點點頭,道:“恩,之後我親自跟蹤末殤,可惜在神州的西南邊境丟了他的蹤跡,本以為是無功而返了,卻讓我發現了血無痕的蹤跡。”
黃衣女子皺眉道:“難道血無痕也與此事有關?”
琴兒接著道:“我當時也是十分震驚,心知羽霏教主隱退,欞落侄女雖然天資驚人,十六歲便修成魔身,奈何資曆尚淺,在這個時代世襲更顯得荒謬,眾教眾口中不說,隻怕心中多少還是有幾分不服。”
黃衣女子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震驚道:“我竟然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們跟隨羽霏教主出生入死,絕對不會對教主的命令有任何違背,但是教中能夠修成魔身的長老不過數十,正魔大戰時的弟子被壽命所限,早已所剩無幾,對於那些新近的弟子,如何能夠信服憑借世襲而任教主的欞落!”
琴兒點頭道:“我所擔心的正是如此,而聖教中道行最高,資曆最深,聲望最隆之人,便是身為三大護法之首的血無痕了,若是他起了異心,隻怕是無人攔得住他。”
黃衣女子追問道:“那麼血無痕為什麼會在那裏?”
琴兒回答道:“末殤與血無痕同時出現在神州西南邊境,這更可能與羽霏教主的行蹤有關,從那時起,我便開始留意這兩人的動靜。”
黃衣女子知道琴兒已經說到了重點,便不再插話,聽琴兒繼續說下去。
“一開始,我懷疑末殤與血無痕要麼是跟羽霏教主秘密會麵,要麼是私下勾結,想要對欞落侄女不利。之前末殤雖擅自襲擊軍校,卻與教內無多少關聯,事後又稟告了教主,並不是完全無視教規,所以我心中更寧願相信前者。”
“為了打消兩人要對欞落侄女不利的疑慮,我便調查了他們對聖教事務的處理,發現血無痕經常在暗中調換聖教分舵的長老,幾年下來,幾乎每個分舵的領事之中,都有了三大護法的人!”
“什麼?”黃衣女子忍不住開口道。
“欞落侄女知道此事後隻是一笑置之,她更想知道的是羽霏教主的行蹤。其實我隱隱猜到她心中所想,不管血無痕想幹什麼,羽霏教主必定是最大的顧忌,這也是血無痕隻敢暗中動分舵的手腳,卻對總壇退避三舍的原因吧。”
“而這期間,末殤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極難發現其蹤影,但四大戰將中其他三人都在總壇,也沒有發現其對分舵動什麼手腳,至少我心中相信,倘若真發什麼了什麼,四大戰將會和我們站在一邊的。”
“特別是前幾日,末殤與血無痕發生爭鬥之後,我更堅信了這一點,隻是不知為何,竟然傳出了我師父的消息。這兩年我一直聯係不上師父,所有信息都是有去無回,我最擔心的,就是師父也卷入了此事,為了不牽連我而不告知於我。”
黃衣女子歎息一聲,道:“想不到我閉關這幾年,竟是發生了這麼多事。至於鬼卒師叔,既然他現身了,想必很快便會會麵,到時候你與他詳談一番,再談對策吧。”
“也好,目前隻有這樣了。”琴兒說出壓抑心中幾年的煩惱,心中不由暢快了幾分,微微一笑道:“你到好,羽霏教主一走就跑去閉關修什麼還童術,現在這副妙齡少女的模樣,是想**誰呢?”
黃衣女子嘿嘿一笑,道:“姐姐自己還不是容顏不老,剛剛還在問愛情是什麼呢,難道過了一百多年,終於動凡心了?”
琴兒淬了一口,道:“我修習鬼道之術,接觸的都是陰靈鬼魂,哪裏會管是男是女,隻是前幾天的事,讓我有了一點奇怪的想法。”
黃衣女子好奇道:“什麼事能讓有孟婆之稱的孟琴長老對愛情有了奇怪的想法呢,孟婆可是專門給人喝孟婆湯,讓人忘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