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此,容不得他沉溺於素淺的溫柔鄉,容不得他猶豫遲疑!
又過了幾日,素淺思夫心切,讓手下備好了喜酒葷菜,帶著手下馬車尋到了軍營。
……
“姑娘,你來此處作甚?這是軍營,可不是好玩的去處。”守營的士卒攔下素淺等人,正色道。
素淺踮起腳,朝營裏頭望了望,隻問:“你們將軍在麼?”
守營人又細細打量了麵前手挽竹籃的女子一眼,不禁心生疑惑:將軍素來與女子少來往,今為何有如此貌美女子尋他?於是道:“將軍外出未歸,不知姑娘尋他何事,可方便讓在下傳去?”
“不了,”素淺淺笑,“我是你們將軍的內人,今是來探望探望我家相公,順便犒勞犒勞他手下的士卒。誰知他竟不在,那我在此處候著便是,不妨礙你了。”
“將軍夫人?我將軍素來與女子極少來往,這忽地有了一位夫人……”士卒麵露難色,憨厚地撓了撓腦勺。
“前幾日才成的親,因戰事匆忙,故隻有國君、國後、國師與我爹知曉此事。給,這是將軍府的玉令。”素淺見了士卒為難的樣子掩嘴笑了一陣,一麵取出玉令一麵解釋。
“哦,原來如此。方才多有冒犯,請夫人恕罪。”守營人取過玉令反複看了看,交還後拱手賠了個禮。
“不用如此,軍令如山,你等鐵血男兒才應得我敬重。”
“夫人言重了,此是我等職責。”守營人向後方一招手:“放行!”
進了營門,裏頭盡是戰鎧相撞的清脆響聲。眾士兵結成列列方陣,負重、相互搏擊格鬥,萬來人中竟沒有一人麵露苦色,甚至連營中多出一個女子帶著一列車行都沒有人的目光斜過。
這,便是軍人!這,便是男兒血性!
一名巡兵攜著素淺來至一處高台,與台上一位總管似的士兵細聲說了聲什麼。那總管仰頭望了望日,便大聲道:“一刻鍾!用餐!將軍夫人前來犒勞大家,多加一盞茶時間!”
眾士卒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目光凝聚到素淺身上,反倒讓她有了些許羞怯。
“我等見過將軍夫人!”
齊聲的呐喊讓素淺一驚。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道:“大家都辛苦了,前幾日方與相公成的親,因戰事緊急故未曾邀大家吃個喜酒,今兒來補上!”
隨後她向車夫點點頭,車夫便與人將車上的酒菜卸下。
車回至營中已是子時,忽聞營中軍歌不斷,便快步走至營內。到了營中,見眾士卒席地而坐,各圍篝火而高歌。除了幾軍巡邏軍在巡視之外,其餘人盡是在喝酒歌唱,盡是歡聲笑語。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不接著練下去?別國來犯誰給你們的閑心如此作樂休息!?”車大怒,一聲怒喊後全營寂靜,眾人皆是單膝下跪拱手認罪:
“請將軍責罰!”
“軍法處……”
“相公!”車的話語未盡,素淺從人群中走出,一聲嬌喚反倒讓他傻了眼。
“淺淺,你為何來了此處?”車立刻溫柔下來,替素淺整了整鬢發後柔聲問道。
“我本是來探望探望你,順便犒勞一下他們,補上咱們欠他的喜酒,誰知你竟不在。相公,軍法處置就算了吧,我看著他們訓完的。”素淺輕輕地扯扯他的衣袖撒嬌道,全然忘了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如此小女兒姿態。
當然,眾士卒沒有一人抬頭驚訝。因為他們都是低頭拱手認罪。
“張虎。”車點點頭,一轉身就多了那分戾氣。
“屬下在!”人群前方,人隨一聲粗獷的聲音而至。
“今日訓練是否完畢?”車單手環著素淺的細腰,問道。
“回將軍,亥時畢。比平日裏早了一個時辰。”
車頓了頓,輕歎一口氣,看向素淺無奈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眾士兵臉上又添了喜色,相互看一眼後笑道:
“恭祝將軍、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哈哈哈……”
車也是一愣,昂首傲嬌道:“這是我夫妻二人的事,用不著你們來說!”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