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素家府邸如往常一樣的和平寧靜,好像沒有什麼事發生一般。可誰知道,這府內,卻會是天國主將和素家千金結為夫婦的地方呢?
沒有花轎,沒有禮炮,沒有銅鑼鼓打,甚至府邸門口沒有紅花彩繡。
他們二人成婚僅僅隻有四人到來,僅僅隻有院落深處的小屋門口掛著紅繡。
二人的婚禮不應該是如此簡潔低調,可是他們不得不簡潔低調。
至於素家親戚,他們也隻能後來告知並且補上賠個不是了。
國師天邪是辰車紫三人的師父,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因此男方人家便是天邪上座。素淺母親早年逝世,也隻能是素家老爺子上座了。
簡單的少數炮響之後,國君辰化身司儀,朗聲道:“一拜天地!”
車微笑著看著頭蓋紅蓋頭的素淺,二人頗有默契的一拜。
“二拜高堂!”
車與素淺轉過身麵對座上二老,天邪一臉和藹,笑吟吟地看著夫妻二人,喜氣滿容。倒是素老爺子,雖是笑著,可老眼中泛起的淚花不可掩飾地透露出了老人家心底的不舍。
養了多年的白菜啊!最終還是被豬給拱了。
“夫妻對拜!”
二人轉過身,車也不由得笑出了聲音來。聽了他的傻笑聲,蓋頭下也傳出素淺的嬌笑。
車猛地一拜,素淺盈盈一拜,這倆人的區別就出來了。
或許是二人離得太近,車又拜得太猛,竟然不小心撞上了素淺的額頭,引得嬌人兒不由得一聲驚呼。
“送入洞房!”
話語一落,反倒是辰首個笑出聲。他一勾車的肩膀,調笑道:“嘿,沒想到你個小子,也娶了個如此的嬌人兒。”隨後又轉身向蓋著蓋頭的素淺道:“素淺妹子,你這下可以叫我一聲大哥了吧?”
紅蓋頭下的素淺似乎很羞澀,最後嬌嬌地喚道:“大哥……”
然後又在車的引導下一一對著天邪、紫:“師父,大嫂。”
車傻笑著,似乎看得到紅蓋頭下素淺羞赧的樣子。
“素素,還有我呐!你怎麼能忘了爹?都說女生向外,這才剛過門多久……”素老爺子見素淺沒有叫他,自尊心作祟,立即就問道。
素淺赧然一笑:“爹爹,你聽了這麼多年了,還在乎這一兩聲麼?”
最後又挽上車的胳膊:“天地為證,我終於成為天國主將的夫人了。”
車笑了笑,撫了撫素淺的頭,眸中盡是寵溺:“傻丫頭,委屈你了。”
紫看著唧唧我我的二位新人,輕輕撫摸了自己的小肚一陣,又望向了盡是笑顏的辰。
多了前世的記憶,她至今都不會忘記當初辰是如何把還是絳紫貞花的她從天界丹爐中奪出,不會忘記辰是如何用精血蘊養自己,不會忘了辰在她渡劫時替她遭受的一道一道的天雷。
不會忘了,他,帶著她,冒著生死危險進入靈界踏著遍地罪仙屍體將身為邪靈金心的車帶出。
也不會忘了今生,他入敵國將籠中的她救出,不會忘了他用一國鮮血血洗她在敵國受到的委屈。
上至仙魔,下至妖獸、上至天魔,下至靈冥,他容不得她受到任何委屈。不管對方是仙、是魔、是妖、是獸、是人、是國。
她,都是他的唯一,是他唯一的逆鱗!
隻不過,這逆鱗,好像會多一片呢。
紫回想著往世今生,撫摸著肚子,望向辰的目光充滿了溫柔。
他認真的樣子,真的很難讓她忘懷呢……
……
烈日皎月交替,晝夜一輪一輪。日子過去了,車去郊外練兵,邊疆傳來的敵國將近的急報,讓天國舉國上下氣氛緊張至極。
這幾日來,辰所看的奏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整日哪怕頭腦再脹痛也會忍著批下去,哪怕每次起身都會眼前一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也會堅持著坐下。
原因與他,因為他是一國之君,國是他的家,民是他的親人。
車也並沒有沉迷於新婚的喜悅與男女的私情,他僅是在將軍府中同素淺放鬆了兩日便整裝待發,不久便出了去,甚至沒有等到素淺去送別。
太急了,真的太急了,再不快遭殃的就是所有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