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農村嘛。孩子沒奶喝吃米湯長大的多的是。周大師聽了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盯著我弟看了一會說,“大姨,你把孩兒他媽讓我見見。”
我奶一聽要見我媽,就愣住了。巴巴的問周大師“我說周大師啊,我們小容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啊?是虛病還是實病啊?”
“是虛病,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孩兒她媽應該是讓髒東西纏上了。大姨,您媳婦最近是不是臉色挺差的,還老渾身沒勁啊?”周大師也是個明白人,一聽我奶奶這話就知道是顧及著男女有別,就把他的想法都說了。
我奶一聽,當時就跑進裏屋喊我媽去了。因為那幾天我媽老喊著渾身沒勁,我奶還跟她吵了好幾次,以為是我媽覺得自己生了倆在這拿橋呢。
我媽這一出來,周大師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走到我家桌子邊上,打開背著的小包掏出來一打子黃紙拿個小毛筆坐那開始畫符。畫了兩個符都疊成小三角樣子又拿了兩根紅線給串上以後遞給了我奶。“大姨,我給您畫了倆符。給您媳婦帶一個,給您孫子帶一個。還有七天之內給你孫子也吃米湯,七天之後就可以正常喝奶了。”
我奶一聽,接過符連忙從兜裏掏出個紅包遞給周大師,還邊說著“喲,謝謝了啊周大師。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我這孫子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罪呢。”
這時候我媽張嘴了,“那個……周大師,您能不能給我閨女也看看。我這心裏不踏實……”我奶一聽我媽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背著周大師一個勁給我媽遞眼色。那意思是,看一個給一個的錢,看倆就得給倆的錢。嫌我媽浪費錢了。
周大師聽了,點了點頭就隨著我媽往裏屋走。也沒提錢的事,我奶奶見這也就俏摸的跟著進了裏屋。
周大師剛走到炕邊上,躺在炕上的睡覺的我一下子就把眼睛睜開了。瞅了瞅站在炕邊上的周大師,突然就笑了。用我媽的話,當時那笑吧,特詭異。怎麼說呢,就跟不是小孩笑是的,特像個大人。
周大師愣了愣,小聲的念叨著……“這孩子……”這一下可把我奶個嚇一跳,趕緊問“周大師啊?這小柔沒事吧?”
周大師盯著我看了一會說,“沒事,不過啊……”頓了一下看了看我奶又看了看我媽說“這孩子,一歲以後我想帶走。差不多十年左右給您送回來。”
我奶當時就炸毛了,“周大師這怎麼行啊!小柔個小姑娘,您帶走養著算是個什麼事啊。”周大師一聽當時也沒多說什麼,就說了“這不急,孩子才五個月,過幾個月我再來。您到時候要是還不願意讓我帶走這孩子,這事我就在也不提了。”說完周大師轉頭就走了。我奶假裝送了送,回來後就一直念叨“雖說是個賠錢貨,但也是我孫女啊總不能說帶走就讓人帶走啊。”
可是這事啊,我奶和我媽沒到我一歲就後悔了,咋的說呢。我會爬了……然後就每天都鑽雞窩啊,爬柴火墩子啊,掏灶洞啊……你說,吹牛呢。誰家孩子剛會爬就能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