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芷柔,1992年出生在河北的一個小農村裏。聽我媽說,當時生我和弟弟的時候,可把她折騰壞了。
我是十點鍾正出生的,而我弟弟整整比我晚了47個小時。我媽說,當時給她疼的啊,一直在喊著“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但是,當爸爸媽媽抱著我和弟弟回家的時候,可把奶奶給高興壞了。奶奶說“我雖然有三個兒子,但是都是單生的。這家裏一下子添了倆小的,真不錯。”
為此,我奶奶特意讓我爺爺給他在城裏住的老夥伴打電話,托人家給我和弟弟起個好聽點的名字。說是以後我們姐弟倆一定能走出農村幹大事業。
人家問了我和弟弟的八字,最後給起名叫安芷柔,安止容。我媽說,具體有什麼講究她也忘記了,反正據說挺好的。
可是這種幸福維持了不到一個月,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媽媽的奶水不足……一開始我是和弟弟一人吃一點,但是倆個都吃不飽,倆個都鬧。
鬧到最後不行了,我奶奶就跟我爸合計“誌偉啊,你看秀京這沒奶,倆孩子都吃不飽也不是事。你勸勸她,讓他緊著給小的喝吧。”
我爸一聽當時就跟我奶瞪眼了,他說“媽,您這是什麼意思。緊著小的喝那大的呢?都是秀京身上掉下來的肉,咱能看著大的活活餓死?”
奶奶瞪了我爸一眼,“說什麼呢,你把你媽想成什麼了。我有說給大的餓死嘛?我的意思是,小的是男孩以後要成家立業身體重要,從小就得給養活好了。大的是姑娘,身體稍微弱點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指著她養家糊口,我就給她每天熬點米湯喝喝就行了。”
所以……後來我就過上了喝米湯的日子……可是,原本喝米湯應該營養差的我竟然比弟弟身體還要好,一直到快五個月的時候都沒生過病。到是弟弟三天兩頭的鬧病,不是發燒了,就是吐了,不是吐了就是發燒了……反正就是來回折騰。
我爸我媽也帶著去縣城看了好幾次,可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每次就是說著涼了、感冒了……
那時候農村都有先生,也就是陰陽師。我奶瞅著我弟身體越來越差,就跟我爺合計“老頭子,要不然我們去把周大師請來看看吧?小容這身子現在是越來越差了。”我爺當時就不樂意了,“你這叫封建迷信!派出所小劉聽見又要教育你了!人縣城醫生都說了,咱小容就是體質差點,不礙事的。注意點就行了”
我奶當時撇撇嘴,沒說什麼就去院裏喂雞去了。
過了幾天,小容的身子是眼瞅著越來越差,趕趟的我爺去縣城買東西去了。我奶就趕著我爺前腳走,後腳就偷摸的把周大師請來了。
周大師到我家一看我弟,當時就問“這孩子是不是還有個同胞的姐姐?”我奶就應,是啊。周大師當時就叫我奶把我抱去給他看看,我奶當時就急了,說“周大師啊,你就給我們小容看就行了。小柔身子好著呢!你不用看她。”
周大師當時皺皺眉頭問“這倆孩子吃的有什麼不一樣麼?”我奶當時就支吾上了……最後還是在周大師懷疑的目光下坦白了給我喝米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