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二)(1 / 1)

三人遊覽美景一番後,便覺腹中饑餓,巧姑道:“牧哥哥,你與巧姑在此稍等片刻,待我去店中討些剩飯來充饑吧。”段牧之道:“巧妹別急,你且拿我手中這塊龜甲前去當鋪抵當,定能當得些銀兩。”巧姑嘟囔著道:“這東西真能當到銀子?你休得逛我!”段牧之笑道:“我不是逛你,你去當一下便知。若當不到銀子,便是那掌櫃的不識貨。”巧姑雖不情願,卻不敢掃段牧之興。當下接過那龜甲,遲疑著來到附近的當鋪,那些當鋪中的夥計見一名衣著襤褸的小女乞丐拿著龜甲來當,連正眼也不看一下,便將她轟了出來。

巧姑看慣了別人的白眼,並不在意。她又拿著龜甲來到另一家小當鋪。隻見那當鋪上寫著“和記當鋪”幾個大字。巧姑進入其中,早有一名夥計看見了,便擋住她喝道:“小叫化子,你到此處幹甚?當鋪無飯菜施舍,你快到別處去,不要在此搗亂!”此際巧姑心中已有幾分埋怨段牧之了,可她仍不死心,當下道:“我不是為乞討而來,而是想來抵當此物。”那夥計道:“小叫化子,你有什麼東西可當?休得擋在門口,快滾!”巧姑見狀,隻好退出。她前腳剛出店門,卻聽身後有人叫住他道:“小姑娘,且慢!你那是甚麼物件,且拿來看看?”巧姑回頭一看,叫住她的卻是那老掌櫃。老掌櫃年愈六十,是勝岩縣城有名的古玩行家。他一眼瞟見了巧姑手中之物,便知是寶,故忙叫住她。朝她問道:“小姑娘,你要當多少錢?”

巧姑怕要多了,掌櫃不會要,便伸出一手指,原本是想當一兩銀子,有了一兩銀子也夠三人吃幾日了。那老掌櫃忙問道:“當一百兩?”巧姑搖了搖頭。那老掌櫃道:“當一千兩?”巧姑吃了一驚,又複搖了搖頭。那掌櫃道:“當一萬兩?”巧姑驚愕不已,以為是老掌櫃逗她玩,也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那老掌櫃嗬嗬笑道:“此物若是在平時,就是當一萬兩也不為貴。可本店是小本經營,一時也拿不出這許多銀子。若是你能說明其來曆,老夫願出二千兩當銀。不知此物從何而來?”巧姑聽了,方知段牧之所言非假,於是靈機一動道:“此物是我家祖傳下來的。因父母病故,家中無錢度日,方來典當。能當二千兩便當二千兩。”那老掌櫃道:“原來如此。不過,小店也隻有現銀五百兩,餘者隻能付給銀票。不知你家可有大人幫你取銀。”巧姑道:“無妨,我哥哥、弟弟皆在外等候,你盡管寬心。”那掌櫃忙叫夥計取來銀子,寫好當票,將銀票與銀子交給趕過來的段牧之。三個收了銀子與銀票,喜滋滋如喜從天降般,歡天喜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