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穆與曾今朝對視了一番。此前,江西穆將陽安的事情告知給曾今朝,也將遇到高山清的種種不尋常也一同說明。曾今朝便讓江西穆多多留意高山清。然而一個星期沒有到,高山清就收到這個奇怪的通牒信。
那這封信會是誰寫的呢?
江西穆盯著那幾行字,問道:“你最好注意下發票日期,發票的開立時間是15日,你吃飯的時候是16日,差了一天。那你吃飯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就記得有一個矮個子的服務員不小心將我的包給弄掉了,他幫我撿起來。”高台陽慢慢說著,突然大睜著眼睛,“難道是這個服務員嗎?”憤恨的咬牙切齒,“早知道,我就攔住她,逼他說出來。”
宋情詞眨巴著眼睛,“這是個女服務員咯?”
高台陽點點頭,“似乎是個女服務員吧,我匆匆的看了一眼,她頭發到耳朵邊。對,是個女服務員。”
“那你爸呢?什麼反應。”曾今朝問道:“或許你爸知道。”
他急迫的回答道:“先是愣了一下,看到字後,大張著嘴——足以塞進兩個漢堡包。那驚訝的神情我忘不了的,他不住的說著那個1997年的年份,身子不住的顫抖。我問了他許久,他搖著我的手,眼睛卻看向那發票,說著‘他終於要來找我了,1997年……他殺了人,終於要到我了……我逃不掉……’我一再追問,老爸卻讓我別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管!”
高台陽開始哽咽的說著:“可是他是我爸,莫名其妙的發生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管。就算回到家,我媽勸著要不要報警,可是我爸卻怎麼都不要,一直在重複著,‘他殺了人,終於要到我了……我逃不掉……’然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我一直覺得我爸有事瞞著我,從小到大,我很清楚我爸,最忌諱別人說兩個年份,一個是1996,另一個就是1997。”
“也就是說,這個人要殺了你爸?”江西穆皺著眉頭:“很有可能是之前的凶手。”
宋情詞貓縮成一團,戰戰兢兢:“天呀,我們市已經發生了三起命案了,難道還有第四起……”
“這張發票,我先拿著。”曾今朝看著高台陽,“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已經找到,20日晚上,我們得去阻止凶手。”
高台陽點點頭,不住的說著感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江西穆送這兩人出了警局的門,“有什麼情況,記得跟我們說。”
“你建議——我爸要不要去赴約?”高台陽問道。別看他身材高大,但遇到這樣的事情,則缺少了必要的主見。
江西穆看著他,“這件事得問你爸,如果他要去,沒人攔得住。這幾天,你多注意你爸的狀況。”
兩人乘著的士離去,江西穆靠著牆,不禁就在想,他的爸爸當年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是怎麼樣的情景。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他爸爸那番義無反顧,成了如今他永久的傷疤。
回到辦公室,曾今朝正在與同事討論著這件事,“這一次凶手已經非常的放肆了,提前下好了通知書。那我們得積極的應戰,在發生凶案之前,就要將凶手抓到。”
同事也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是呀,這個凶犯竟然敢下預告,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凶手到底與這些人有什麼關聯,怎麼會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害他們。”
江西穆托著下巴,對隊長說道:“這個發票的金額,一語雙關。”
曾今朝打開發票,點點頭,“既是1997塊錢的餐費,又是暗指1997年。撞到高台陽的女服務員,究竟與本案是否有關聯?”隨後他讓凱歌上網查詢水仙酒店的菜單,看看上麵的菜價,能否拚出1997塊。
水仙酒店的菜單搜索到之後,大家都湊在電腦麵前,不停的尋找合適的菜。加起來的菜價上千容易,但是剛剛好達到1997塊錢,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一個小時,才有了如下的結果:
鬆鼠桂魚 260元
樟茶鴨 150元
砂鍋羊肉 200元
烏雞湯220元
蔥爆羊肉 180元
廣式蒸筍殼魚 220元
茶樹菇爆牛柳 250元
發財瑤柱海皇羹 200元
豆腐過橋100元
生炒花甲 180元
上湯時蔬 37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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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點這些菜,是可以等於1997塊錢。但這樣點的話,起碼得七八個人吃,才正好吃完。如果隻有凶手一人,點這麼多,最後浪費,應該會引起注意吧。
再看看這張發票,凶手開的發票單位為市政府,表明他是政府至少科級的幹部,科級以下可不太敢吃這麼多的菜花這麼多的錢。除非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