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背麵那些字,鮮紅的刺眼——
1997年,你想想你做過什麼吧?我的遭遇不就是你害的。希望你能記起來,然後我們兩人談談。
11月20日晚上8點半,到江濱南路中山橋。我們有許多年沒有見麵,因為你心虛一直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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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高台陽的父親到底哪裏得罪了凶手,因為什麼事讓凶手記恨了十多年。這位父親跟體育組組長勇遇樂、於家傲副部長又有什麼關聯?
後兩位可不在陳年檔案提及的名單裏。難道凶手並不是記恨籃球比賽中的那些成員嗎?
還有,接觸高台陽的包的人,真的是那奇怪的女服務員嗎?他記得,在前些天,陽光也撞到了高台陽的包,也有機會放發票進去。他可是記得凶手是有一個幫手的——就是那帶著帽子帶著墨鏡的奇怪年輕人。
可轉念一想,如果陽光作為幫手,可與凶手有什麼關聯。第三起命案並非凶手所為,而是被一場交通事故,莫非與陽光有關係?
方向有些曲折了,不再是那麼的直接容易得到答案。
江西穆十指交叉搭橋撐住下巴,眼神越發的銳利,就像那展翮高飛的獵鷹死死的盯住獵物。
曾今朝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凶手發出了預告,我們得提前有所準備。你下午聯係下高台陽,到水仙酒店查下視頻。”
“嗯。”江西穆點點頭。
曾今朝走後,江西穆不知不覺中,又調出了上次拍到的陳年檔案,上麵的圖片——幾個隊員打籃球的圖片——心中便覺得有了依靠。
下午,江西穆聯係了高台陽,兩人在水仙酒店門口見麵。
“我們進到酒店當中查看視頻,這樣特殊的發票,服務員應該會有印象。”江西穆推著笨重的玻璃門,進到酒店。
水仙酒店自然是全市最好的酒店,富麗堂皇的金色大廳裏,擺了幾十張大小不一的圓桌子,簇擁著圍繞著一個高台,正有人在高台上彈奏著動聽的鋼琴曲。
“你好,兩位有預定座位嗎?”一位穿著燕尾服的女服務員彎著腰,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高台陽擺擺手。江西穆則拿出那張增值稅發票,“我們撿到了這張發票,想還給丟失的人。你幫看看,對這張發票還有印象嗎?”
服務員微笑的拿著發票,上下打量了一番,“從這日期還有時間來看,這張發票是我開的,那時我是負責打發票的。但是開立的人,我有些記不得了。這樣,我調取下視頻。”
接下來這名服務員就帶著他們到大廳門口西側50米處的收銀台,“二位,請稍等。”
那名服務員與另外的幾位商量著,一會兒便操作著電腦,查看視頻。在等待期間,江西穆無聊的打量著這個酒店。收銀台用純白的大理石打造,幹淨不沾一絲灰塵。裏麵有七個服務員,訓練有素的接待各位付賬的客人。
“二位,我已經查到了。”那名女服務員微笑道。
高台陽立即問道:“是誰?”語氣當中帶著憤怒。
江西穆卻沒有這樣的想法,覺得其中定然有曲折。
“原來是泰局長呀,他與幾個人一同吃飯,最後是泰局長結賬。”女服務員回答道。
泰常引?
江西穆心中跳出這個名字。怎麼是他?
“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那名女服務員微笑著問道。
“多謝。”江西穆轉身走了出去。高台陽本想詢問更多的事情,也不多問,跟著離去。
出了水仙酒店,高台陽猶如一頭發氣的公牛,十分憤恨的說道:“原來是這個人要傷害我爸,我得找他算賬!”說罷,還真的到路邊,要去攔著一輛的士。
江西穆一把拉住他,一個拳頭砸在他胸口上。
高台陽捂著胸口,皺著眉頭半眯著眼睛,大聲的喊道:“你幹什麼!”
“沒什麼,隻是讓你冷靜。”江西穆冷冷的說道。
寒風呼呼的吹著,片片落葉如飛舞的蛾,打在身上,黏住了不肯走
“視頻之中,隻是出現了泰常引結賬,僅此而已!”江西穆將後麵幾個字說得特別重,“雖然這個局長嫌疑很大,但是僅僅憑著視頻,你又能拿他怎麼樣?最後被警方帶走的是你,不是他。”
“那又是誰?”高台陽吼道。一旁的幾個散步的行人嚇得趕快離開,誤以為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