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惜的,他們要的是能寫論文的,我多年都不寫字啦哈哈。”安夕教練哈哈的笑著。
宋情詞環顧四周,讚歎道:“這個體育館好不錯呀,校長真舍得將這個球館給你用呀。”
這個籃球館設有五千多個普通觀眾席,呈圓弧狀環繞著籃球場。在他們頭頂上方,還有一個20多平方米的記分器。想想看,如果在這裏比賽,五千多人一同觀看,怎麼看,都覺得歎為觀止。
安夕教練聽到這話,將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宋情詞不要聲張,俏皮的說道:“要是被校長知道了,我就沒有工作了。那這些球員就沒有地方練習啦。”
宋情詞眨巴著眼睛,“放心,我不跟莫校長說的。絕對保密。”
江西穆則硬生生的打斷這個有趣的談話:“教練,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這時候,陽光拿著包裝好的郎酒拿過來,不知怎麼的,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碰到一個隊員的書包,書包掉在地上,摔出了iphone手機。他趕緊放下郎酒,將那iphone手機塞進書包當中。
安夕教練看著那好酒,又忍不住的添了下嘴巴。
陽光低著頭,將郎酒遞到教練的手中,囁嚅的說道:“老爹,謝謝你。”臉徹底的紅了。
江西穆注意到這樣的不尋常,將此記在心中。
教練將酒收下,不住的撫摸著,嘴巴砸吧著。可是他卻義正言辭的說道:“作為運動員是不能喝酒的!去,趕緊訓練去!如果你們大決賽勝利了,我允許——你們喝啤酒。”
陽光依然沉沉的說道,似乎有些沒有精神,“謝謝你。”
“你這樣的狀態還怎麼打球?你那悲傷的樣子給誰看!趕快收起來!”安夕教練怒罵道。
陽光點點頭,默不作聲的回去。
安夕交流看到陽光轉身,迫不及待的往保安室方向而去,然後頓住,看著身後的江西穆,說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問我嘛,過來過來。”
“稍等一會兒,我找個杯子。”保安室在球員休息室旁邊,安夕教練正在房間內翻找著杯子,還十分疑惑的說道:“怎麼酒杯沒有找到呢?我記得我是買回來了呀……在哪裏呢?”
江西穆在保安室外麵,無聊著打量四周。旁邊是一個休息室,共分兩層,樓梯設在外麵。從休息室往北望過去,便見到那大大的記分器,支撐著記分器的鐵柱從觀眾席上的位置上經過,固定在外牆上。記分器的下麵正好是評委主席的大看台。
為什麼總覺得有一點怪怪的感覺呢?
江西穆記得,一般來說記分器與評委主席台的位置是相對著的。
而且,他似乎看到支撐記分器的鐵柱上,放著什麼東西,還用透明膠固定。他眯著眼睛,走上前幾步,要將此看得分明一些。
“杯子找到了,過來過來,跟我喝酒吧——”一隻大手搭在江西穆的肩膀上,將他警醒。
“酒——就不必了。”江西穆拒絕道。
酒已經倒在杯子當中了,散發著酒濃烈的芳香。安夕教練的臉上寫滿了笑容,那是幸福的笑容,他小小的喝了一口,立刻砸吧著嘴巴。
“你說時間過得快不快,一下就過去十多年了。90年代的時候,我都還比這幫小子還大十歲咧。可是體力一樣不遜於他們咧。”一有酒,安夕教練就特別能侃大山。
江西穆很認同這樣的看法,“時間確實很快,也很殘忍。”
安夕教練喝完了一杯,長長的一聲“啊——”便道足了酒蟲重返酒壇的歡暢。
“我想問下,你在之前是否認識陽光?”江西穆轉過臉問道。
安夕教練不明所以,“我是他的教練怎麼了?之前談不上認識,就是覺得這個孩子不錯,很像當年的我,隻得培養哈哈。
“所以你要不遺餘力的袒護他?”江西穆眼眸銳利。
安夕教練已經兩杯酒下肚,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眼眸蒙上了一片霧。隨後,他又喝下一杯酒,緩緩道來自己的經曆:“我還記得1996年7月份那個籃球比賽,那時真是大夏天呀。所有單位一同出賽,勝利的隊伍可以獲得500元獎勵,在那個時候,500塊算很豐厚啦。”
他眼眸斜向上飄著,回憶那時候的往事:“你不知道,好些隊伍都偷偷找了外聘人員。可是咧,都沒有一個能幹過我帶領的太陽隊哈哈。”
“那你有沒有跟司法單位進行比賽?”江西穆遲疑了一會兒,問道。唉——江西穆的父親可不是就在這個隊伍當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