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費這個陽安就這樣人間蒸發似的,與所有人斷絕了來往,之前熟悉他的人都不知此人去向。這也給調查工作帶來了一定阻礙。
隊長曾今朝也試著動用自己的關係約見泰常引,可惜這位局長比誰都要忙,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一點時間都不給。
一個消失一個忙碌,讓本來偵破難度大的工作帶來了更大的難度。
既然陽安沒有找到,江西穆便去別仙體育館,再了解下安夕教練與陽光之間的關係,同時——他有一些私事想要詢問安夕教練。
11月16日,江西穆與宋情詞坐在公交車上,去往新建的別仙體育館。
“你這幾天在想什麼呢?有時打你電話,你都在說你忙。”宋情詞坐在他旁邊,忍不住打斷長時間的沉靜。
公交車車慢慢停靠,隨著車門打開,一陣冷風倒灌進來。
江西穆看著窗外,呼吸出來的氣體觸碰到冰冷的玻璃,模糊了視野,看不清自己倒映在上麵的麵容。
“我是在想著,怎麼解決這個案件。”車子啟動,轟隆隆的發動機蓋住了江西穆的聲音。
“你主要是想偵破你爸那個案件,是嗎?”宋情詞眼中帶著柔意,輕輕的問道。
江西穆沒有回答,又陷入了沉默當中,冷峻的臉是如此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希望,你能成功。”宋情詞將收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背上,那隻手凍得出奇,紅彤彤的樣子讓人有些心疼。
江西穆將手抽出來,從褲帶裏掏出手機,打開圖片頁麵,還是那張1996年的新聞。宋情詞有許多次,常常看到江西穆一個人拿著手機,手機的畫麵多半是這個1996年的報道。
“所以你才會去‘探望’經濟係球員的訓練?”宋情詞道出其中的原因,“因為安夕教練會告訴你許多1996年的事情。”
“至少先不能錯過。”江西穆點點頭。
宋情詞看著他冷峻的側臉,心中比太陽還明確,隻要涉及到1996年的事情,他就變了個人,一改往日的冬日冷漠,變得炙烈。
他們在清華北路下車,步行一會兒便來到了這個新建的體育館。一照麵,就被這建築物給鎮住了。那種恢弘大氣,宋情詞僅僅想到的,是水立方、鳥巢之類的縮減版。
走近這個體育館,該體育館結構體係為圓拱造型,純白色的圓拱搭配著完美的曲線,好似一本翻開的書本。書型圓拱之下搭配鋼筋衍架,撐起整個體育館。他們所處的一麵是體育館南側,高約20多米的大玻璃與鋼架的結合,將裏麵的籃球館映襯的是一覽無餘。
整個體育館磅礴大氣中,又不失簡約之風。
從南大門進去,便會看到一旁的黑色大理石上,除了雕刻著建築一方,還寫著“設計師:莫思歸”
宋情詞不禁在心中升起一片崇敬之情,校長莫思歸在M省是有名的建築設計師,設計過許多建築,就比如他目前正在參與M省省會武台市的亞芙蘿蒂大樓設計。
一個城市當中,能有莫校長設計的一個建築,那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說實話,並不是莫校長設計的大樓非常的漂亮,堪比“秋褲路”,而是設計的時候考慮當地的氣候、水文,考慮城市的街道走向,考慮人們的習俗文化。一磚一瓦,出現得恰到好處,比例剛剛完美。
從西大門進入,就是籃球館。那些球員正在加緊訓練中——想想也是,11月23日就是兩個高校的籃球大決賽,能不緊張嗎?
“比賽場上講究配合,要講究信任。即使你旁邊的隊員是你的仇人,也要盡管去相信。”
安夕教練一瘸一拐的在場地外麵,大聲的說著比賽要注意的事項。而球員們正在練習半場的打比賽,打得如火如荼。
與一個多月前見到的隊伍,真是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宋情詞笑著,為這些隊員所付出的努力感到高興。
在場上,9個隊員雖然擠在那小小的半場內,打著對抗戰,但是卻打得僅僅有條,一點都沒有亂。就比如,桂明處在外線,假意要三分線投籃,在被秦雲峰蓋帽的時候,卻一個貓身將球傳給了高台陽,高台陽乘著空檔,一個縱身,籃球猶如鯉魚跳龍門的轉進了籃網。
“打得不錯,假動作做的很好!”安夕教練十分的興奮,一瘸一拐的走到籃球架後麵去,將籃球撿起來。“打了半個小時,你們也休息一下吧。”
聽到這命令,球員們虛脫一般,到場外的長凳上坐著,喝水、擦汗,不停的喘氣。
宋情詞與江西穆走到安夕教練跟前,安夕教練的臉上依然寫滿了興奮,也因此漲得通紅。“你們來看訓練的吧?怎麼樣?都不錯吧,絕對可以為你們係爭光了。”
宋情詞眨巴著眼睛,笑道:“是呀,沒有想到教練你真不賴,教授水平都可以超過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了。體育係不要你這等教師,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