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被冰冷冷的目光盯的心裏一涼,不自覺的眉頭一皺,眸光跟著暗了下去,“明日我親自去請,你安心等幾天。”

李晨語收回目光,麵上依舊毫無表情的抬了抬下巴,似是懶得說話,言簡意賅道:“搬把椅子。”

季白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季明德,略一想,就明白了她什麼意思,進屋看了一圈,挑了一張最矮的方凳。

季明德坐下去,比坐在台階上的李晨語矮了半頭。

隔著幾個台階,李晨語實在懶得動彈,朝坐著沒動,隻端正了身子,雙眼盯著季明德。

看她神色突然嚴肅起來,季明德心中一緊,想著法術會是什麼樣兒。

他猛然瞪大雙眼,麵容緊繃,低頭朝膝蓋處看,直覺的一股水澆在了身上,侵透了肌膚,朝四肢百骸湧入。

“這,”季明德不可思議,又驚訝的看向季白,“這就是法術嗎?這般的,這般的不可思議。”

聞言,李晨語微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

法術?自己是正兒八經的人,不是勞什子不存在的神,還是把她想象成妖了?

季白唇間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朝影壁處指了指。

驚覺失了態,季明德恍然一笑,回頭,閉上了雙眼,靜靜感受那股涓涓流淌的力量。

乓——

季明德呼的睜開眼,看看雙眼禁閉的李晨出,扭頭無聲詢問季白。

乓——

不用季白回答,乓的一聲吸引過去季明德的目光。

隻見一股黑煙快速散開,眨眼就消失在空氣裏。

乓乓聲不間斷的想,季明德的目光追逐這聲音,終於看到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季明德的眼睛緊盯著胸口處,隻見一縷黑煙,從心口處鑽出來,飄蕩了兩下,乓的一聲爆開,像一股煙一樣,呼的消散。

季明德雙拳緊握,幾次想抬起手臂,都沒能動彈。

“那應該就是陰氣,”季白走上前,手掌朝季明德背後冒出來的一股黑煙而去。

白皙修長的手掌虛空一抓,隻留殘影的黑煙在他指縫間消失。

徒留一片冰涼。

“雲川,你快遠遠站著,”季明德的聲音緊繃,微微側頭眼尾處盯著一片衣角,語氣中帶著嚴厲。

依言遠遠站著,季白抬腳朝正房去。

在陽光下,驅除陰氣事半功倍,用了一個多時辰,李晨語就收回了精神力。

季明德感受著那股力量漸漸遠離,心裏多了一絲不舍。那種感覺,就有一股清泉流淌在體內,初了驚奇,隻剩舒服了,他在找不出比舒服更好的詞來形容。

李晨語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回幾次,才睜開雙眸。

“你體內的陰氣都清理幹淨了,這幾天好好休養幾天,夜裏最好不要出門,體虛,容易撞鬼。”

李晨語的話,全都塞在季明德心口上了,堵的他像要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