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沒有停歇的鞭子甩在洗硯身上。打的他倒抽這涼氣,連連閃躲,根本就騰不出出手的功夫。

前麵有洗硯擋著,後麵有小廝護著,周安柯慌亂的手腳,分不清東西南北的腦子,終於回過神兒了,“狗東西,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氣的口不擇言,“你個狗東西,你竟然敢打我。”

氣的念了幾句,才找回理智,扭過頭就是一通吼,“你們他娘的看著爺挨打,你們這群狗東西,狗東西,還他娘的不給老子打回去。”

仆從被吼的心肝跟著抖了抖,報仇不報仇的他們不關心,隻求身上掛掉兒彩,最好是臉上,然後在把人拿下,那樣才他們才算是出力,給主子報了仇。

李晨語來者不拒,鞭子甩的隻聽得見響聲,眾人嗷嗷的慘叫,這絕對不是裝的,看他們的臉,血糊拉碴的,他們的衣服,破的一道一道的,血印子一條一條的。

周安柯急的在一旁跳腳,踹這最近的仆從,讓他們往上衝。

趙半瞎喊得的嗓子都啞了,才算是看見急匆匆趕來的季白跟季明德。

“快快,快讓家丁們住手。”

趙半瞎急的拉著季白的袖子直扯,另一隻手抖這指向混戰成一團的人。

“住手,”季白哪裏用他說,甩開趙半瞎,大步流星的朝垂花門處走。

主家來了,有人就遲疑這停了手,季家的仆從就麻溜的撤回來,一個個捂臉的捂臉,抱胳膊的抱胳膊,不用裝,哼哼唧唧呼痛的聲就滿處都是。

跟著周安柯的護衛,遲疑的目光看過去。

被氣瘋的周安柯,根本不管季白叫住手的事兒,破口罵起來,“狗東西都給爺接著打,誰要是能把哪個龜兒子給爺打殘了,打死了,爺重重有賞,打他娘的,打。”

狠狠啐了一口,周安柯看也不看走近的季白。

“十皇子,”季白眉頭緊皺,恭敬的半躬這身子,“先讓護衛們住手,在下給你個交代,定要讓皇子滿意。”

“打,”周安柯怒吼,怒瞪著雙眼,激動吐沫星子亂飛,“打死那個癟犢子,爺我就一千個一萬個滿意。”

“好,就按皇子說的辦,”季明德應了一聲,大步走過來,連拖帶拽的拉走了周安柯。

周霆與季劭也麻溜的跟著走了。

主子都走了,護衛們也就停了手,一個個的跑的飛快,跟季家的家仆混在一起,齜牙咧嘴的看著那個凶狠的小人兒。

他們見過囂張跋扈的,京城裏有比他囂張一百倍的,但沒見過打皇子打的這麼囂張的,還武藝高強,還是個小孩兒,不,這不是個小孩兒,這個煞星。

李晨語半垂著頭,看著那根寶石盡數脫落的鞭子,覺的黝黑纏金線的鞭子順眼了許多,但是上麵坑坑窪窪的,還有不少的碎寶石珠子在上麵,又覺的它醜的可以。手一仰,鞭子就嗖的一聲,打著滾的飛到角落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