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還要跟人道謝,“多謝季大人了。”

又說了幾句閑話,李晨語就提出了告辭,季白與季明德也一齊跟出來,送他們到門外。

送他們出去的是洗硯,他走在一丈之外,豎著耳朵聽後麵得動靜。

“你師兄到哪兒了,有消息嗎?”李晨語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問有關姓章的那一家子,但這時不問,過幾天說不定人家就要站在她麵前了。

趙半瞎詫異的愣愣看過去,自從知道師兄一家被弄到金陵,她就沒問過,還以為她不關心,看來不是,是還在介意以前的事兒。默了片刻,“最遲再過半個月,就能到達金陵,前幾****才接到消息,沒跟你說。”

“哦,”李晨語哦了一聲,撇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趙半瞎,“你對他們有什麼安排嗎?他們來金陵了要去哪裏?”

這才是她關心的,在看見他們,她說不定就想動手幹點兒什麼了。可以說,她有點兒恨章家,當初在冀州府,她因為救了一個女孩兒而被章家人抓把柄,說實話,她不覺的冤,但被人背後捅了一刀,她沒殺了章家全家報複,是她沒那個機會。

“唉,”一聲長歎,趙半瞎心裏盡是苦澀,“我又能讓他們去哪裏,看季白是什麼意思了,也不知道師兄他們……他們怎麼樣了。”

信上說的讓他不必擔心,一切都好,但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師兄一家是他的命門啊!怎麼能不擔心。

“你心裏有個打算,過幾天我找季白談談。”

“好,”趙半瞎想了想,“這事兒不急,等師兄他們來了,我問問他什麼意思。”

對於章家,李晨語不想多說,點了點頭,不再提章家的事兒。

“洗硯,”李晨語揚聲喊住前麵帶路的人。

“少爺有什麼事?”洗硯回身,也不朝他們走過去。

“揚州滿滿一家的事,他們現在在那兒?”李晨語慢慢走過去,在能與洗硯直視的地方停下。

“這個,”洗硯眼珠子轉來轉去,想了片刻,“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祖孫三人吧?”

“對。”

“他們啊,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你得問主子,或者問昌叔。”洗硯早就知道李晨語要留下的事兒,岔岔不平的同時,也接受了這一現實,現在說話,也沒了以前的多番顧及。

看他表情不像是說謊,李晨語心裏有點兒堵,這幾天事兒多,她沒想到滿滿一家的處境。

回頭看向走了一半的路,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問問季白。

季白應該沒把他們怎麼樣,他要是敢把他們怎麼樣了,哼。

李晨語沒好氣斜這洗硯,“你回去問問季白,明天給我傳信兒。”

德行吧,自己可不是你的下人,使起來你還真不客氣。洗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應了一句,“知道了,等著吧。”

洗硯說話向來沒好氣兒,李晨語都看習慣了,也不跟他計較,抬腳朝出了二門。

迎麵撞上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