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能無憂無慮的那是傻子,”李晨語避而不答。

趙半瞎愣怔了片刻,歎了一聲,起身走了。

想著是要養精神,但李晨語一絲兒的睡意也沒有,等到半夜,悄無聲息的踩這房簷,一步就是數丈,土地廟就在城中,在金陵城的最南邊兒,李晨語早就打聽好了,直直的朝南邊兒去。

六根漆紅廊柱,間隔數米立在回廊處。

還未走近,就已看到絲絲縷縷的黑霧,籠罩在土地廟上空。

那是陰氣,濃到化不開的陰氣,李晨語無視那些虎視眈眈,幻化出各種張牙舞爪試圖嚇退她的鬼魂,緩緩走進門洞,立在院中。

空中的陰氣越積越多,遮天蔽日的照在土地廟上空。

李晨語長長的哈出一口氣,那口氣化成白霧在翻滾,片刻就不見了。

溫度下降了很多,李晨語衣著單薄,覺的有點兒冷,伸手緊了緊衣服。

空中又變成了一副人間煉獄,鬼魂在互相撕扯,四肢被生生拽下來,拿著不知是胳膊還是腿,一口一口的大力咀嚼,鮮血順著下巴,像噴泉一樣。

有人頭咕嚕這滾到李晨語腳下,一顆兩顆,下雨一樣,到處都是人頭。

“玩兒夠了嗎?”李晨語欣賞了半天,這樣血腥的一幕,看的她好無聊。

畫麵停頓了一瞬,忽的從中間裂出一道口子,口子越裂越大,分散開的黑霧聚集成一團,從空中緩緩降下。

黑霧還未落地,幾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字排開,五個麵色陰深,身著黑衣長袍的男人,冷冷的看向李晨語。

“你是何人?”站在中間的男人冷冷開口詢問。

他們會不知道她是誰?放屁,剛才的那手下馬威,就是試探,試探她會不會隨意出手。

“李晨語,”同樣冰冷的語調。李晨語負手立這,氣勢如虹。

“嗬,”劉子韜冷笑一聲,發作起來,“你到金陵幾日了?”

想在他的地盤定居,沒那麼簡單。

李晨語略一想,眼睛眯起又睜開,“大概五天了吧。”

“初來我金陵你不來,好,你需要修整,這個可以理解,第二天為什麼不來?是沒把金陵的鬼差放在眼裏?我們這個小地方,盛不下你。”劉子韜冷笑連連,眼中的陰冷更盛。

這人沒到金陵前,他就接到消息了,等了幾日都沒見人,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裏,沒把他放在眼裏這是還來找他幹甚。

又有誰會樂意讓這樣一個麻煩又不能惹的人留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不樂意,一千一萬個不樂意。

這是質問咯?架子拿的真夠大的,看來地府那邊是有話傳下來,她沒第一時間來又怎麼樣,他們敢怎麼樣。

“我沒那個意思,你要非得那麼想,我也沒辦法,我隻有一句話,那就是我要在金陵定居,有什麼條件你們說就是。”

李晨語的話已經很客氣了,陰深這臉的五個人卻沒那麼覺的,隻覺的她囂張至極。劉子韜與身旁的人對視一眼,斜睨這李晨語,“請回去吧,我們金陵小,留不起你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