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瞎看她一臉的得意,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個家夥是不是腦子壞了,地府七不準裏麵就有一條,那就是不能暴露身份,她不會是忘了吧。

趙半瞎一臉的無奈。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暴露就暴露了吧,被季白發現我沒死的時候就暴露了,若是地府為了這個事兒找我麻煩,無論是讓季白全部知道,還是隻知道一部分,他們都會抓住不放,糾結這個沒意思。”李晨語邊朝屋內走邊道。

說的真光棍。趙半瞎想。

兩人麵對麵坐著。

“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忽悠季白的。”李晨語笑眯眯的道。

“什麼忽悠,”趙半瞎撇了她一眼,給自己倒水,解了渴才接著道:“季白精明的很,我若不說實話,他又怎麼會信。”

就又吧對季白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嗬,”李晨語冷笑一聲:“以後有長期飯票了。”

“什麼意思?”

她口中很多新鮮詞,趙半瞎還是聽的一知半解。

“就是說以後沒銀子花就去找季白,哪能這麼便宜他,我的身份豈是他想知道就知道的,不刮下他一身皮來,這事兒不算完。”

她眼中算計的精光閃閃,看的趙半瞎頭疼不已。

她怎麼就不能消停會兒。

“咱們以後就不要跟季白接觸了,銀子的事兒我來想辦法,”趙半瞎苦口婆心的勸,“不是說要過平凡的日子嗎,總這樣跟季白沒完沒了,你什麼時候能過上安穩日子。”

李晨語斜睨這他,“你是不是傻?”

她手指敲在桌麵上,梆梆響。

“咱們敲他一筆,省著點能過好幾年,就靠你去給人家卜卦,掙那仨瓜倆棗也就夠吃糠咽菜的。”

李晨語除了武力值高,別的還真就不太會,日子都過不安穩,想要發家致富那也太不現實了。

趙半瞎氣悶的看著對麵那個總也不老實的。

這家夥真是小瞧人,怎麼就不知道想點正經門道呢,這邊剛把季白的事兒料理幹淨,她就想著要敲詐別人,真真不可理喻。

他站起身道:“你就別想了,我要間客房梳洗一番。”

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回身問道:“楚穎兒呢?”

李晨語聳肩,兩手一攤,“走了唄。”

“走了?”趙半瞎點頭“走了也好。”

他們也不可能帶這一個人上路。

無聊了許久的李晨語,決定在青柳鎮多待些日子,每日裏吃吃喝喝,上街市上溜達溜達。

看看風土人情,世間百態。

李晨語玩兒的不亦樂乎,趙半瞎整日裏愁眉苦臉的跟著她,因為在他們停留的第三天,負責管轄青柳鎮的鬼差就又找上門了,讓他們趕緊走。

趙半瞎又是求又是勸,李晨語還是那句,玩兒膩了再走。

這一耽擱,就是十來天。

在趙半瞎無數次催促李晨語時,他們就又乘著買來的馬車出發了。

還是一路向西。

對外就稱是爺孫倆,一路上也頗安穩。

這日,見客棧便留宿的倆人驅車進了客棧。

“客官裏邊請,打尖還是住店?”熱情洋溢的店小二,笑眯眯的請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