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瞎鬆口氣,“沒裂開就好,你歇著吧,別跟季白一般見識。”
“嗬嗬,”李晨語笑道:“放心,他的小命還是挺值錢的,我跟小毛頭小子計較什麼。”
毛頭小子?你知道你說這話有多妖怪嗎?趙半瞎吐血。
被燒的迷迷糊糊的季白,頓時氣的咳了起來。
趙半瞎便倒了一碗水,“公子喝點水,緩一緩,我們立馬就出發,盡快趕到青柳鎮去。”
季白麵色難看的接過水,一口飲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再出發時就多了倆病號。
一路向西。
劉老爹多次提出來改變路線可以早日到達青柳鎮,但都被擋了回來,趙半瞎自然不會跟他解釋什麼,隻說加銀子。
有銀子好辦事兒,劉老爹心中覺的奇怪卻也還是一路向西走。
趙半瞎執意往西,且在李晨語手腕上的黑鈴鐺響時,他們就加快路程,有一夜本想在村中借宿,但李晨語腕上的鈴鐺響個不停,他們便出了村子在野地裏露宿。
這二人無形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這,隻能往西走,且鈴鐺響時他們就的離開,這二人處處透著詭異。季白想。
風餐露宿,幾人早被摧殘的不像樣子。
李晨語長發高束,小臉兒上盡是塵土,一身黑色衣服更是皺巴巴的穿在身上,毫無形象可言。
趙半瞎也不比她好,他身上的深灰色道袍同樣皺的不像樣,一張臉更是如那枯萎的樹皮,胡須都不愛捋了,一捋一手灰。
倆人一個比一個沒形象。
幾人中還能見人的就剩季白了。
季白與被救的姑娘楚穎兒一直在喝趙半瞎路途上采的草藥。
楚穎兒半死不活的被掉這命,季白則是高燒時發,咳的肺都要出來了。
一個翩翩公子,長發淩亂,臉色蒼白的泛著詭異的紅,眼底帶著痛苦的神色,眼尾處泛紅。
一件黑色勁裝服襯的臉色越發蒼白如雪,他這副病怏怏的樣子反倒顯的他容貌越加出色。
從李晨語看著他的眼神中就知道了。
那色色的目光,像是要生吃人一樣。
季白被她看的實在是難受,緊皺這的眉頭就沒鬆開過,淡淡道:“你看夠了嗎?”
李晨語笑,“你不坐在我對麵不就完了嗎。”
不坐在你對麵難道要坐在你旁邊?
這麼一丁點就這樣好顏色,這個妖孽要是長大了豈不是危害世間。
季白邪魅一笑,瞥過頭當她不存在。
趙半瞎對她喜歡欣賞美男這事兒頭疼得很,他幾乎可以看見往後的日子裏,她追在男子屁股後麵調戲的樣子。
躺坐在驢車中央的楚穎兒捂這嘴偷笑。
這個小姑娘太有意思了,每天都要這樣逗弄一番季公子。
想起季公子,她忍不住臉紅,不自覺的就偷眼看向他。
季白似有所感,抬眼回望。
被抓包,楚穎兒的臉頓時紅成一塊布,她連忙錯來眼。
落寞的垂下頭,她還有什麼資格仰慕別的男子,更何況是那樣嫡仙一般的人物,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