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明身份人員進入——有不明身份人員進入——”
“什麼意思?我還是不明身份嗎?看樣子你們已經很久沒有交費了,數據庫都沒有升級……”慕容弘文並沒有因為警報而停下來,反而是大聲說給對麵的住戶聽。
以前自己家裏也用這一款,所以知道開關在哪裏,直接從門後麵取消警報。其實他也不能在這裏呆很久,ANGC安保服務公司很快會接到信息反饋並安排查核。
阮芸熙關上門,準備再一次向這個要拆除芯片的工作人員求情。
誰知剛一轉身,卻發現他就站在自己身後。武婉婷的第一反應就是家裏來了壞人,趕緊去拿刀出來要保護女兒。
慕容弘文見這陣勢,舉起雙手表示沒有惡意。
阮芸熙似乎猜出來,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所謂的ANGC安保服務公司工作人員,有可能與爸爸的事兒有關。
除了這種可能,其他的人就算是請也請不來。
不過,與爸爸有關的人可能分為兩派。一邊是聯邦安全局的人,另一邊可能是幫他越獄的人。分不清,那就先不說話,看對方要講些什麼。
慕容弘文一直盯著阮芸熙看,甚至有一種想要伸手去觸摸的衝動。這個和自己風風雨雨三年的女人,如今因為自己的逝去,還一個人守在這個日漸沒落的家中。
眼見著再過一段時間,連最基本的生活都得不到保障了。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作為已經高度理性化的慕容弘文還是覺得很難過。因為他人類的情感並沒有刪減,反而是因為經曆得多了,越發珍惜這種表達的機會。
這時電話響了,是ANGC安保服務公司打過來的,詢問家裏是不是有陌生人闖入。
武婉婷緊張地看著慕容弘文再看看女兒,覺得好像又不會有威脅,所以回複說沒有,可能是係統出了問題。
“謝謝!”慕容弘文說這話的意思是,武婉婷從某種程度上接受了他不是一個壞人。
“你到底是誰?絕不是ANGC安保的人。”
“阿姨,你好!其實說了名字您應該對我有印象的。”
慕容弘文說著話,眼睛卻不停在四麵觀望,他是在看有沒有偵聽設備什麼的。以他這可以掃描的眼,隻要動過手腳的地方都不可能逃過。
看完一圈低下頭的時候,正好碰到阮芸熙的眼神。他趕緊扭臉看向一邊,這種感受還真不是滋味兒。
確認沒有監聽設備之後,他才又接著說:“今天專門從對麵來看你們的。”
母女倆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嘴中的對麵是指巴布特城,如此一來,他也就透露了不是聯邦安全局的人這樣一個信息。
“坐吧!”武婉婷並沒有像女兒那樣的激動和驚訝,反而是淡淡地請他坐。
慕容弘文回頭看了看客廳裏的沙發,哪忍心坐下去,要這幾百分斤的體重下去還不得讓沙發立馬就散架了,於是他很禮貌地搖搖頭謝絕了。
一個陌生人,不坐就算了,請一遍也隻是出於主人家的禮貌而已。
武婉婷垂下手中的刀,但還是很警惕地看著他:“請問,你怎麼知道芸熙住這裏?”
慕容弘文微微一笑說:“當然知道,三年的時間,怎麼會不記得一個門牌號呢?”
“三年,什麼意思?你們監視這裏三年了嗎?”
“不,我的意思是在CSTV工作三年了。”慕容弘文搖搖頭又點點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才能讓這母女倆接受自己的再次出現。
武婉婷冷冷地說:“我們家芸熙已經不在那裏工作了,這個你應該知道。”
慕容弘文早就了解了這些情況:“當然知道,那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了。我的意思是說,曾經我們在一起工作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