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住的這幢樓,慕容弘文之前來過無數次。隻是今天再站到這裏,有些特別的感覺。
很猶豫到底要不要出現,這樣對阮芸熙來說到底是好是壞。這一年來好不容易恢複的平靜是不是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打破?
想得越多,腳步便無法向前。
徘徊了將近半個小時,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向大樓裏走去。因為他必須將阮建超的消息帶回,就算是阮芸熙已經談卻了對自己的印象,至少可以作為一個送信的人出現。
從這種住宅樓進出,對於慕容弘文來說就像是走在菜市場一樣的方便。
十三號電梯,正是一年多前阮芸熙去救慕容弘文時搭的這台,今天慕容弘文終於也親自坐它一回。
這是慕容弘文所知阮家所在的地方,兩人在一起三年的時間,當然是連門牌號都記得很清楚。
“叮咚——”阮家的門鈴已經好久沒響過,除了母子兩人之外都沒人到來。
阮芸熙大聲叫道:“媽,好像有人按門鈴!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你去看看是誰?”武婉婷正在做午飯,沒空去。
要是以前的話,完全不用這樣親自去看,在家裏有監控視頻。不過這阮家已經好久沒有交費,ANGC安保服務公司已經停止對這裏的非必要服務。僅保留了涉及人身安全的公共服務,不過就這最後的服務也已經接到通知隻能再延續一個月。
理由是阮家有一個重要的聯邦通緝犯,根據社會福利條款,阮家從下個月起不再享有基本安保服務。
阮芸熙拉開門,見外麵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不過這人很陌生。
“請問,你找誰!”
慕容弘文的水晶心髒都能感覺到一陣顫抖,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刻,即使他的不是人心。
“是來找你的,芸熙!”
阮芸熙驚訝地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你認識我?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呀!”
慕容弘文感覺到背後的住戶正從樓道的監控裏看著自己,這是一種直覺。有可能他們早被聯邦的人賣通,幫忙監視著阮家。
為不引起別人懷疑,他大聲說:“我是ANGC安保服務公司來的,因為你們已經欠費太久,現在來取消公共安全監控係統。”
一聽說要解除最基本的公共安全,阮芸熙很是害怕:“對不起!先生,能再容我們一個月嗎?本來我已經找到工作的,因為我爸爸他從監獄出來所以……”
要知道連最基本的保障都沒有的話,兩個女人呆在這麼高的樓層,要來壞人了連個求助的地方都沒有。可以說以後的生活毫無安全感,得想辦法不讓他們拆除。
慕容弘文冷冷地說:“ANGC安保是公司,不是慈善機構。”
“你不能進去!”阮芸熙用自己嬌小的身軀攔住這個大個子的ANGC安保工作人員。
武婉婷本在廚房裏做飯的,讓女兒開門看看是誰來,結果聽到門口有爭吵聲,趕緊放下手裏的工具從裏麵走出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表情嚴肅地站在門外,女兒卻張開雙臂攔住那人。
“怎麼了,芸熙?”
阮芸熙萬分委屈地說:“是ANGC安保的人,他們要來拆除公共安全係統。”
媽媽深深歎了口氣,悻悻地說:“讓他們拆吧!遲早的事了,現在拆和下個月有什麼區別呢?已經欠了他們很多錢,不起訴我們就算是過得去了。”
女兒內心知道這也是很無奈的選擇,可覺得媽媽並沒有站一到自己這邊:“媽媽,你為什麼總是這樣?”
武婉婷搖搖頭說:“鬥不過他們的,聯邦不逼著你爸爸現身,他們是不肯罷休的。”
慕容弘文怕時間拖久了出問題,便催促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還有其它任務。這裏的工作很簡單,隻要取走芯片就可以了。”
阮芸熙無奈,隻能讓到一邊。慕容弘文大步走進門來,準備直接向客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