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智慧(3)(2 / 3)

但妻子又端起一盆冷水向他迎頭潑來,蘇格拉底仍是自我解嘲:“雷公發作之後嘛,免不了要有一場大雨。”

一場不可收拾的衝突化作了一場玩笑,他用連續性的比喻把嚴重的形勢化成了自然現象,就既沒有傷害性,也沒有羞辱感了。

但事情到這裏並沒有完結,當時就有人指問他為什麼娶這樣的女人,他回答說:“擅長馬術的人,總是要挑選烈馬,騎慣了烈馬,馴服其他的馬就不在話下了。”

這樣的應對不但將消極性的尷尬後果掩飾了過去,而且轉化為合乎邏輯的解釋。

人生在世,時時刻刻都要麵對形形色色的事物,而事物又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所以人人都要在應對變化的過程中尋找機遇、尋找解脫、尋找成功……從某種角度講,人的一生就是一個不斷尋找的過程,在這個路途中多點風趣,來點幽默,把不愉快的誤解、尷尬化解在善意的領會之中,就會讓人擺脫窘境,保持住尊嚴。

給自己判刑

看過這樣一個故事:

前幾天我在昌平區一家餡餅攤上吃早點,那餡餅皮薄餡大、新鮮可口。不料想經營餡餅攤的竟是我十多年未見的老同學。故友相逢,分外親熱,她極力邀我到她家坐坐。

她的家就在餡餅攤附近的一棟簡易樓裏,隻一間屋,擺設極簡單,一張雙人床就占去了一大半地方。她讓我坐在屋中唯一的一張沙發上聊起來。

“北京類似這樣的食品攤都是外地人經營,你一個本地人怎麼幹起費力不掙大錢的買賣?”我問。

“都是讓監獄給逼出來的。”

“怎麼你進過……”

“不是,兩年前我那口子酒後駕車撞了人,給判了三年徒刑。那時我也下崗了,生活沒了著落,我把頭發都愁白了。我去監獄看他,他說你再難還有坐大牢難嗎?別說,他的話還真提醒了我。人家外地人拋家舍業的能來北京掙錢,咱守在家門口再挨餓受窮,說不過去呀!我就在這裏自個兒給自個兒也判了三年徒刑,在街麵上盤下這個小攤子,要說一月能掙多少錢,刨去那些亂七八糟的費用,總能剩個千兒八百的。”

聽著她的表述,我的眼角有些發濕。

“你現在快‘出獄’了吧?”我玩笑著想緩和一下自己發沉的心緒。

“哪兒呀,還有一年多呢,到時說不定我還要給自己加刑呢。”

“那你是想在‘牢’裏坐一輩子啦?”。

她用手指了指窗外林立的高樓:“等我盤幾間體麵的鋪子,在那兒買個三居室,我放著鞭炮請您接我‘出獄’”。說罷我們一起笑了起來。

我想為我的同學高興,在人生的旅途上,在麵對困境時,竟應變出一個常人難以想到的妙招:為自己判刑。在這個刑期中,她充滿堅強、充滿信心、充滿希望,變成生活之路上一個勇敢的競走者。環顧四周多少匆忙的行人,他們的雙腳可以毫無約束地邁向任何一個方向,眉眼中卻坐落一堵高陡的獄牆,擋住了前程的視線……

人的智慧可以在不自由中尋找自由,也可以在自由中設置不自由,但一旦成為事實,我們所缺少的往往並不是自由與不自由,而是麵對事實的應變能力。

都是“獅子”惹的禍

章容和海剛是某省人民廣播電台一對在聽眾中頗有名望的青年播音員,在一次國際性的華語節目主持人比賽中,他倆獲得了男女混合主持節目的最高獎:金獅獎。得到的獎品當然也是一尊燦爛奪目的金獅。

時過不久,兩人為這尊金獅發生了矛盾。章容得知境外某華語電台要以優厚條件招聘一名女節目主持人,便欲前往應試,便與海剛商量要帶走金獅。

海剛說:“這是咱倆人的共同榮譽,你帶走了,以後我要用時怎麼辦?”

“你的一半兒值多少錢,我給你。”

“我不缺錢,況且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你不讓我帶走,我怎麼能證明我的資質?”

兩人僵持不下,找到了台長。

台長聽明情況後說:“金獅屬你倆共同所有不假,但是是比賽得來的,我想請你倆也來一個比賽,我出一篇有關獅子的古文,你倆來讀,誰的發音最準確,獅子就歸誰。”

兩人誰也沒想到台長出了這麼個主意。播音就是讀文章,我們在國際上都獲了獎,根本就不存在發音不準確的問題,怎麼比出高低?

“咱們馬上就比,你倆去請幾個播音員當評委,我現在就打印試題,不多,百十來字兒。”台長說著坐到了電腦前。

聽說電台兩個“台柱子”要比賽,大家都想看看熱鬧,不一會兒台長室就聚來10多位節目主持人。

台長說道:“各位,今天章容和海剛來一個比賽,也可以說是一個小遊戲,請大家當評委,他倆誰的發音最準確,誰就是第一名。”他說完將兩張文稿遞給了章容和海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