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小職員生涯的他,比平時工作時還要繁忙。深夜降臨的時候,他正文思泉湧,一直奮筆疾書到曙光初現。
他明白,他再也不是那個庸庸碌碌的小職員了,他現在的身份是一位專職作家,每天不停地奮筆疾書就是他的工作,就是他養家糊口、維持生計的飯碗,就是他得以被人們認可的一張證明信。
明白了這一切,也就是說,既然當不成海關小職員,就努力去做一個最好的作家吧。也許小職員真的並不適合我,也許我的出路正在寫作上呢。有時他常常這樣想。
想明白了一切的他快樂地寫作著。時間也在他無暇顧及的時候一天天地過去。他完全地喜歡上了這個工作,在這個新的環境中樂此不疲。
終於,一部令美國文學史為之震撼的鴻篇巨著——《紅字》誕生了,這位失去小職員工作而成為名作家的人叫霍桑。
昨天已經如東逝之水,明天又似乎遙遠。為逝去的東西而痛心疾首、呼天搶地,實為愚蠢;為遙遠不可及的東西而翹首以盼,也不過是畫餅充饑、聊以自慰。這些都為真正的智者所不齒。迅速地適應陌生的環境,並在此基礎上有所作為才是智者應該想和應該做的。
更好地融入其中
有兩位畫家,非常有名,兩人的畫藝似乎也在伯仲之間。
一日,一位記者前去采訪他們,請他們談談如何發現美,並因此而為世人創造出美來。
其一道:
“追求和發現美,是每個畫家夢寐以求的事,將它們訴諸筆端,現於畫紙,更是每個畫家的神聖職責所在,當屬義不容辭。”
他說到這裏,無不惋惜地搖了搖頭,十分失望地說:
“恕我直言,我表示非常遺憾。雖然我跋山涉水,曆盡千辛萬苦,到過世界很多地方,不管是遊曆也好,觀光也罷,然而,我從來沒有找到那股激情,也就是說,沒有找到令我下決心畫下來的完美麵孔。”
畫家說到這裏,對記者舉例道:
“在每張麵孔上,我都或多或少地發現了這樣或那樣的瑕疵,可以說我的追尋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徒勞而無功。你想,這樣充滿缺陷的麵孔,怎能構成我完美絕倫的畫卷?”
這位畫家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而與他齊名的另一位畫家,卻平淡地對記者說:
“我從不把我當成一位藝術家,也沒有到國外去追尋什麼靈感,我隻是置身其中,與大眾融為一體,與他們同哭同笑,結果我發現任何一張麵孔都不是微不足道或者一無是處,我總能在其最普通、最平凡的一麵,發現其有更美、更與眾不同的一麵來。”
這位畫家說到這兒,似乎很深情:
“說實話,他們的每張麵孔,都是一件藝術珍品,就在這時,這位畫家的臉上滿是聖潔的光輝,他說:‘這些對我來說,已深感快樂,即使我不是一位藝術家,我生活在他們當中,也心滿意足了!’”
那位記者對此進行了這樣的評述:
“雖然他並未到世界各地去追尋美,而他卻通過自身的真心實意的融入,而發現了許許多多的平凡之美,難道他就不是一位藝術大師嗎?假如畫家的美沒有通過藝術表現出來,卻又成了對生活的詛咒,那麼,對於吹毛求疵地發現生活醜陋的藝術家,是令人感到悲哀的。這樣的藝術家,我們沒有也罷!”
由於過分的愛或過分的苛求,致使中間生出一道籬笆牆來,絕非明智之舉,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都非智者所為。
真正的智者不是激化矛盾,挑起是非,而是通過相互了解,相互尊重,相互滲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一種水乳交融般的和諧。千奇百怪的衝突並不是萬物的終極和目的,達成最終的和諧才是極致。
適應不是一味的遷就,也不是所謂的同流合汙,醃臢一氣。這是任何一位智者所不為之事。適應是一種對美的引力和吸納,是一種海納百川般的寬容和交織,是一種認可和欣賞。
第三次敲門的女王
一天,英國女王維多利亞與丈夫吵了架,丈夫一氣之下獨自轉身進了臥室,並將房門從裏麵反鎖上,悶悶地生氣。
女王想回臥室卻打不開門,便“砰砰”地敲。
丈夫在裏邊故意高聲喝問:“誰?”
維多利亞傲然回答:“快給女王開門!”
丈夫在裏麵更生氣了,既不開門,也不搭腔,用沉默來抗議她。
女王見侍者正注視著自己,不覺麵上一紅,改用輕輕的敲門。
裏邊問:“誰?”
“維多利亞。”女王回答。
裏邊依然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