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洲百姓隻是知道這樣一個豪門,然而卻不知為何搬來至此。
夏日炎炎,蟲兒不停的鳴叫。
“小二,我想問下剛剛那位少年家住何處?”
那小二一聽是打聽林家公子,於是忙道:“若是想給你家孩子提親,我奉勸一句還是不要的好。來他們家提親的不少,可是從來都是自己去碰釘子。”
龍萌笑了笑:“不是前去提親,隻是他像我一位故人,剛巧,那位故人也姓林。”他拿出一錠銀子放到桌子上。
那小二一見銀子,笑著道:“在我們客棧後麵的那條街上,順著向東走一盞茶功夫便到了。”
龍萌拉著身邊那位女子的手站了起來,“那我們便去看看如何?”
那女子笑道:“我倒是聽說林夫人琴藝高超,才華橫溢,前去拜訪也無不可。”
林府看起來比較眼熟,和當日的顏府很是相像。院子後麵便是書房和小姐的閨房,有著一片已經掛著桃子的桃林。
此時一個聲音正在埋怨中:“爹爹真是,說罰便罰。娘也是的,每次她求情爹爹就會增加,結果她還是次次求,害我每次被罰都要罰兩倍。”
另一個小女聲道:“娘也是為了哥哥啊,誰知爹爹那麼不近人情。”
書房中,少年正在抄寫經書,少女在一旁幫他研磨。陽光透過來,灑在他們臉上,當真是美麗如幻。若是能生得這對兒女,想來其父母也定然是五官jing致了吧!
林府的大廳之中,幾個人正在聊天品茗,正是剛剛來拜訪的龍萌同他的夫人風晚影。林鴻同他是數年前的相識,忽然間見他如此瀟灑想來也猜了個**不離十。
歲月無情,但卻格外照顧花銘銘。她臉上依舊沒有皺紋,隻是風韻變得沉穩不俗。多年前的那份執著,如今隻有慈母的感情所依。
“軍師,這轉眼十年,想來你也清閑了許久。若是新皇登基,你有沒有意思前去輔佐?”龍萌開門見山,絲毫不拐彎抹角。
然而林鴻卻道:“我既然已經出來朝堂,便再也不想踏入。那種地方,勞神費心的厲害。若不是如此,平和王爺你也不會跑路偷閑啊!”
風晚影一聽,臉上不高興了。“誰說夫君是跑路?怪不得另公子在大街上說書,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我家王爺跑路。原來,都是你在家中傳授的。”
“說書?”林鴻一聽,看向一旁的花銘銘,花銘銘道:“前些日子青兒去京城,那是聽回來的。”
“夫人不必如此,既然他喜歡離開家,那便讓他離開便是。我不會強求,明日起,夫人幫他備足了盤纏,讓他出門遊曆去吧!”林鴻轉過身對龍萌道:“小兒頑劣,王爺同王妃不如在這香洲多玩幾日,剛好同在下一起喝酒聊天。”
花銘銘原本想說些什麼,然而見林鴻心意已決,再也不敢多言。如今,林鴻的脾氣變得十分古怪,特別是對自己的兒子。
南朝皇帝大開恩科,想要廣納賢士彙聚朝堂。
後宮之中,東宮太子正是龍陽的兒子龍芯。如今,他也是十四歲的少年了。長相同龍陽有些相似,隻是少了一份武將的氣勢。
華碧池中的水依舊碧綠,昔年的白荷此時已經從新摘過。此時夏季剛過,白荷也漸漸萎縮。枯萎的景色,似乎更加讓人想起往事。
龍芯劍眉聳立,在這後宮中,他沒有朋友,孤獨的一個人成長了十年。偶爾母後會來探望,然而也隻有一個月中的那麼幾天。他不明白,為何要選他做太子。自己如今的赫德父皇為什麼不娶一個皇後回來,然後生下自己的子嗣。
“太子殿下,皇上讓您去南書房,景賢萬歲進宮了。”一個身穿粉色小宮裝的女孩子細聲細語的說道,她十分美麗,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龍芯看了她一眼,眼中含著溫柔。“母後也來了麼?”
那小宮女道:“傾城皇後也一同進宮了,此時好像是去未央宮庫房找什麼東西了。”
未央宮?十年前傾城皇後離宮之時已經把庫房的東西從新分到內務府中,如今又去尋找什麼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然而緩緩的道:“我們先去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