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夫人站在林中,她可是知道敵人並非隻有一個。不出所料,在派人收林以後的確又抓出一人。
站在她麵前的女子用長長的頭發遮住臉麵,身上穿著白色的衣裙。如此打扮,明顯是要在刺客刺殺有差錯時驚嚇太子妃,使殿下失神被殺。如此歹毒的用計,可鑒那主人的城府有多深不可測。她,隻能全力保護太子妃。“把她頭發弄開,看看她到底是誰。”
隻見侍衛強迫撥開她的頭發,南宮夫人卻驚在那裏。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幫凶竟然是她……
天空中猛然閃過一道光,緊跟著就是一聲雷鳴。豆大的雨滴嘩啦啦的砸了下來,頃刻間便濕透了所有人的衣裳。
“帶回去,壓入天牢,明日再審。”
渝州駐紮已經多日,塔刹國除了派出一個特使以外再無其他動靜。每天夜裏,塔樓放哨的人員應為那個“賭”的辦法卻實精神不少。
所謂的“賭”就是在夜間,第一,兩人用骰子來賭,輸的一人便站崗看守,另外一人便去巡樓其他塔樓,以起到監管作用。若是發現有人偷懶,直接扣罰軍餉。第二,人都有不服輸的心理,特別是在賭博之上,所以他們會精神抖擻的等待下次接班。第三,派出特別“抓賭”小分隊,巡邏塔樓之上的人是否一直在“賭”而不去監視軍營周圍是敵情,若被抓住,軍棍伺候並且沒收所有賭博用的金錢。
林鴻看著夜空高高懸掛的明月,此時月亮又圓了一些。他從袖中拿出玉簫,站在那最高的土坡之上吹了起來。前幾日他總是心緒不寧,眼睛時常浮現沐雪的麵容,那一顰一笑,竟然如此清晰。他看著玉簫,心中想著她此時又在做什麼呢!
“軍師,你可在想戰略?”身後來了一人,身穿銀色盔甲,腰間佩戴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劍。隻見他劍眉聳立,雙目有神,小麥色的麵孔有著桀驁不馴的氣息。正是這次出征的統帥,南朝太子龍陽,也是沐雪的夫婿。
林鴻笑了笑,他依然是那一襲白衣,手中握著玉簫。“臣剛在想如何能將失地收回,守護渝州乃是易事,收回失地卻有些困難。”
“那軍師可有好的計策?”龍陽收起了桀驁不馴,用一種詢問的眼光看著林鴻。
“若是臣推測的沒錯的話,塔刹定還會派使者前來。”他的語氣中十分肯定,沒有給龍陽一絲猜測的意思。
龍陽點了點頭,孫子兵法他是讀過的。當然知道“猛將鬥不過計謀軍師”的道理。如今,他們南朝有以一當十的猛將,又有聰明絕頂的軍師,這仗還不是贏定了?
“報,有敵人來襲。”塔樓上的士兵大喊,緊接著就見到一小隊敵人正要開始進攻。王慈身穿盔甲,手握長槍直奔而去。在他身後則是今夜做先鋒巡邏小隊,個個英勇無比的衝殺上去。
“竟然偷襲!”龍陽大喝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寒光淩厲,殺機頓起。隻見他步伐輕盈,轉眼間已經到雙方交戰之地。劍法流暢,人到之處定會濺起點點鮮血。
軍營之中頓時開始鬧騰起來,喊殺聲,軍隊調度聲,慘叫聲混成一片。這時,一個影子冒出,隻見那人麵色黝黑,雙目炯炯有神,正是龍謙派遣保護林鴻的顏奎。他身穿黑色衣服,頭發被一根黑色發帶束起。他手握一把匕首,順勢殺了幾個偷襲敵人,直向土坡上的林鴻奔去。
另一邊,因為此次偷襲人數較少,龍陽即使親自上場砍殺也無不可。若是軍情危機,未到緊要關頭他不可上陣。大軍之中統帥往往是為了指揮戰局,並不是如同先鋒一樣上陣殺敵。
參與反擊偷襲戰鬥的將士無不佩服他們的統帥,功夫了得又有膽識。他們的皇命先鋒更是英勇,反映超強。被這樣的人物領導作戰,若是不鞠躬盡瘁便死不足惜。此次塔刹侵犯,定要讓塔刹後悔來擾我南朝,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偷襲來的快,滅的也快,此次塔刹全軍覆沒無一活口。龍陽殺完敵軍以後看向剛剛他所站的土坡,那裏有兩個人正在聊天。一個是軍師林鴻,另一個則是龍謙向他調撥的一個小士兵。一想起龍謙,他四處尋了一圈,還是未見到他人。
大營被偷襲,他人呢?這個不知軍法厲害的家夥,若是回來定要重罰,以立軍威。龍陽拿出一塊雪紡手帕,毫無表情的擦拭掉寶劍上的血,然後把劍放回劍鞘。他遲疑了一下,仍是向那土坡邁步而去。
土坡之上,顏奎剛剛彙報完林鴻派他打聽的事情。看見太子前來,單膝跪於地上:“參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