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居住著地獄裏的魔魚。
我拉著這道力衝出了水麵,頭內一陣爆疼就昏厥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睡的那麼久做了什麼夢,但是,好像夢裏是一個很難受的故事。
睜開雙眼,我躺在一張木質的床上,屋內是年代久遠的家具擺飾,每一樣卻清洗的一塵不染,這個有些小屋字是木頭坐起來的,非常漂亮,窗外是一片蔚藍的大海。
木門“咯吱”一聲被推開,進來的是一位老婦人,手裏端著一碗雪白的粥。
她穿著絲綢的長裙,一身青花瓷的顏色,濃黑的長發盤起,帶著溫暖的微笑,像是許久不見的陽光照進我的心裏。
“姑娘,你醒了?”她一笑,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
“是……”我輕輕的揉著發腫的太陽穴,坐起身來說道。
自己突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看向床頭櫃,上麵有一隻木盒,木盒上麵是一條魚的圖案,六顆珍珠鑲嵌在上麵,魔魚……恐怕也在裏麵吧。
“是您救了我嗎?我昏睡了多久?”我看著這位老婦人感激的說。
她輕輕一笑,有幾分母親的溫暖,遞給我白瓷碗,示意我喝粥,然後坐在我身邊說:“姑娘,前幾天我去海邊散步,看見你躺在沙灘上,我以為隻是遊客,可沒想到你手裏還握著這隻盒子,再看,你手裏的這戒指恐怕也價值不菲,我怕你躺在那裏出事才帶你來我家,卻沒想到,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找來大夫,看了說了一些我也聽不大懂的病情,開了點方子,我給你煮藥,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那……我昏睡了多久?”
“五天了。”
我心裏突然一緊,看著手裏的魔戒。
枯萎的玫瑰花,隻有它才能證明,這些天,我存在過,遇見過他,這些天,都是真實的。
我吻了吻那枚戒指,在心裏就當做是吻他了。
心有些空。
“謝謝您……我……還有事,改日來這裏向您重謝帶上禮物。”我說著,拿上那木頭盒子。
“不必了,姑娘,你……一路小心。”她微笑這跟我說。
我點頭離開這裏,直接找買機票飛回湖北。
出了機場。
我散落著長發,著最後一天看見他們的那身白衣,背著厚實的書包,捧著那木頭盒子站在空空的街道。
最後,我還是從書包裏找到了一把鑰匙,那是一把,小白臉家的鑰匙。
……
三年後。
時間也許真的可以撫平所有人心的傷痛,當初的事情,我似乎已經丟在了沾滿灰塵的記憶裏,不再理睬。
現在,我靠著父親留下來的均款搬到了北京三年。
買了一套房子,兩室一廳。
三年的時光似乎把過去的歲月全部攔腰截斷,它們也許還會在我的記憶裏長存,隻是,再也記不起。
我曾在三年前,認識了一群人。
我曾在三年前,空空的回來。
陽光依舊溫暖,正如無數的個三年之前。
魔魚和魔珠早已被鎖緊櫃子裏,就像是把我所有淚水和那段記憶一起鎖緊再也打不開的櫃子裏。
這輩子。我遇見了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齊川。遇見他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事情,我把我的所有幸福在遇見他的時候用完了,所以,以後再也不會有我的愛人,我知道,那個叫齊川的男人,什麼都不曾給我留下,除了,我無名指上這枚正在凋謝的玫瑰戒指。他的微笑,他有力的手,他冰冷的手,他修長的身影,他……似乎,全部被埋葬在了那個深海裏。
開始,我在等待,我在哭泣,淚如雨落。
一年。
兩年。
三年。
……
也許,他真的不會出現了。
再厲害的人,他也會死亡,而不是長存於世,所有的人,都逃不過死神的鐮刀。
遇見他和愛上他,都是我最快樂的事,我,從不後悔,在遇見他的時候用盡了我所有的幸福,他的愛和溫暖,還有給我的所有幸福和快樂,似乎,在某一刻彙聚在一起,打上了一個我永遠也打不開的死結。
這個死結,我再也沒有力氣去打開。
我再也不想去打開。
打這道結的人是我深愛的人,打這個結的人,帶走了我所有的幸福和快樂。
我知道。
從我們一開始,都是錯誤,從遇見,到現在。
從初遇在心裏打了死結。
齊川,你不會回來了,我知道。
我還是在等,空空的房子,裝的,隻是我的幻想都好。
連我自己都不曾知道,原來,我這麼深愛你。
深愛到,忘不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