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阿榮從朦朧中醒來,卻發現新娘子不在床上,一驚之下睡意全消,立刻下床找阿蓮,結果在廚房裏找到了正在追打老鼠的阿蓮。
阿榮愛憐地問:“你為什麼不好好睡覺?趕什麼老鼠呢?”
阿蓮嬌顫顫地抱著阿榮說:“那隻老鼠好討厭哦!一直要偷吃我們家的大米呢!”
同樣是老鼠偷吃大米,但是米缸裏的大米,卻從“你家的大米”,變成了“我們家的大米”,這就是愛情的魅力!愛能使“你”變成“我們”。不要小看這一變化,從各自獨立的個體變成和合統一的整體,其中蘊含著無比的深情厚意。
我們可以想象,如果沒有愛,“你”永遠也不可能變成“我們”,本來是“你”的事,也不可能讓“我們”兩個人一起麵對。當然,在人生的旅途中,兩個人之間由“你”變成“我們”是最令自己幸福和旁人幸福的事情。當有一天,你不再說“你”,而改說“我們”時,相信在愛的滋潤下,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讓愛永駐心間
聖誕節前的一個夜晚,在紐約市郊的一所教堂裏,仍有燈光透出。
白發蒼蒼的老牧師已經在白天主持了三場婚禮,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對新人站在他麵前。他們身後是雙方親屬。
新郎和新娘衣著樸素,一望便知生活並不富裕,但是他們氣質高雅,顯示出良好的教養。
老牧師已經累了,他渴望早早結束這樁平凡的婚禮,以便能早一點上床休息。
簡潔的儀式很順利地進行著,年輕的新郎新娘帶著一臉的莊嚴,甚至可以說還有一點兒悲戚,一言不發地受著眾人的“擺布”,與白天的三場婚禮那喜氣洋洋的場麵相比迥然不同。
老牧師例行公事地開始了那句每場婚禮都不可或缺的問話:“莫裏斯先生,您愛您的新娘嗎?”
“我……我不能肯定。”沉靜的新郎遲疑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家屬們和老牧師都安靜下來,他們顯然對新郎的回答感到震驚。老牧師注意到端莊的新娘也是一怔,但又旋即恢複了常態,依舊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
新郎自己打破了寧靜:“我並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她,我隻知道她在全心全意地愛著我,而我則一直對她抱著一種無與倫比的依戀之情。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起,我就知道,我的餘生要與她拴在一起了,我們必將在一起相攜相挽著走過一生中剩下的所有日子。小時候我是一個十分依賴父母的孩子,等我長大了,除了我的父母,我的那份情感又在她的身上發掘出來。即使我們有短暫的分離,但我的心是充實的,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好像總在我身邊,我不能想象真要失去她,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仍然清楚地記得我們剛大學畢業時同甘共苦地度過的那些日子,我外出找工作未成顯得疲憊與沮喪回來時,她會端出僅剩的一塊麵包,並撒謊說她已吃過而讓我獨享;當然我也記得自己沒錢給她買高檔的服裝與昂貴的首飾,她卻穿著破舊的衣服安之若素;她背著我出去給飯店端盤子洗碗,回家來卻仍強撐笑顏騙我在富人家裏找到了家教的清閑工作。我隻知道我將因她對我所賜的一切恩惠而感激她,我隻知道我將用我的後半輩子去為了她而努力奮鬥,我隻希望不再讓她重新經曆以前的那些艱苦日子,不必為了房租、電費和明天的麵包發愁,不必再去忍耐那些我們曾經為之忍氣吞聲的嗬斥與白眼。我不知道我的這種情感相比她的來說有沒有資格叫做愛,我隻知道對於她對我所傾注的愛來說,我的這些情感太渺小了。所以我說我隻知道她愛我,並不知道我是否是在愛著她。”
所有的人都沉默著。端莊清秀的新娘眼裏蘊含著晶瑩的淚,但她努力克製著不讓它們掉出來。
這次是老牧師打破了沉寂,他將臉慢慢地轉向新娘:“尊貴的小姐,請問,您愛莫裏斯先生嗎?”
“我……也不知道。”她清了一下喉嚨,繼續說下去,“我也隻知道他愛我。雖然他不能給我買汽車、別墅和高檔服飾,而我到目前為止的渴望仍隻是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但他在我心中仍是最能幹最無可替代的。我們沒有汽車代步,但我們一起背著背包郊遊卻讓我感覺快樂如在天堂;沒有高檔禮服,我們不能參加豪華的宴會和沙龍,但我們一起在陋室裏和著舒緩的鋼琴曲跳舞時,卻讓我覺得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公主與王子;我們有時隻能吃上麵包喝上白開水,但我們點起蠟燭坐下來吃時,那種情調勝過了任何豪華的燭光晚餐。我知道現在我們仍然很窮,但我記得去年情人節時,他將一枝紅玫瑰遞給我時的那副又得意又調皮的神情,可誰又知道,就為了買到花店裏這最後一枝處理的玫瑰,他捏著僅有的50美分在店外的寒風中整整站了兩個小時。我們是很窮,但我們有純真的感情在,我相信憑他的才幹,我們終有一天會過上幸福的生活。我將為了讓他成功而奉上自己的一切。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愛,我不知道用‘愛’這個詞來表達這種情感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