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事情都會符合塞翁失馬的規律,我心急火燎地每天都趕在張意前麵去看夕峒然後掐緊時間離開一刻鍾也沒有放過,隻是夕峒依舊是那樣子沒有任何的起色,我甚至都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我的女孩會不會就這樣的一睡不起呢?
夕峒如果不在了,那麼我存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所以我對於很多事情,比如說逛圖書館,上曆史課,到夕峒常去的那個奶茶店看貓,這一些事情我原本是充滿了興趣的,隻是那個興趣的源泉不在了——去圖書館抬起頭看不見遠處女孩的身影,上曆史課沒有辦法專心,而那隻貓也好久沒有蹲在夕峒的大腿上和她對視聊天了。
我發現,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美好,原來隻是因為這裏頭有我的女孩,而夕峒一旦不在了,這些原本非常有趣,非常吸引人的事情,一下子變得無趣和蒼白。
沒有夕峒的日子我幾乎都要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了,有句話孔子說的很對——用來形容我現在這個模樣這種心情,三月不知肉味。
我媽媽打電話給我很快就發現了我的不妥了,但是我的性格還是一直都沒有變的,她知道我這個人不愛多說話,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或許這第二次機會可能不隻是我和夕峒的第二次機會,還有可能是讓我再一次感受母愛吧,父母都很關心我卻都是不表露出來的,他們知道我內斂,盡管很不理智地將這個歸結為我的高智商,其實我隻是因為記憶沒有忘記,五十多歲的腦子在一個幾歲的小孩身上肯定換了誰都會覺得他是個神童,但是我的母親卻沒有這麼做,我比較感激就是她用著像著其他的母親對待我的方式對待我,對我的學業要求很嚴格,什麼事情都力求哦做到盡善盡美,我的父親是一個私人廣告公司的總裁,公司不算大,卻是小有名氣的,所以我就想到了很可笑的一件事情,“會投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個定理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都是無比正確的。
後來我通過上網搜索,從老師裏頭得知了夕峒家裏頭的集團的名字才發現夕峒原來是市裏頭的一個大家的千金,我非常的驚訝,或許可以說是驚喜,因為我的女孩從來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架子和嬌氣,反倒是非常小家碧玉般的普通的女孩,在這麼優越的環境長大卻沒有一絲那種如今連很多小產階級的家庭的女孩都可能會有的公主病,這一點讓我更加的喜歡我的女孩了。
回歸正傳,我母親聽出了我的不開心,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啊真,你是有喜歡的女孩了吧?”
我這就愣在了那裏了,盡管我的思想和性格是一早就培養好了的,但是母親一直照顧著我成長,怕是我藏得再深,也不可能瞞得過她,因為媽媽的心更細。
這讓我孤獨無助地尋找著和夕峒的第二次機會的途中難能可貴地感受到了其實我並不孤單。
我隻是淡淡地“嗯”了一句,誰料那邊的母親竟然開心一笑了,“還好了孩子你終於有喜歡的女孩了,你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多擔心你,總覺得你不喜歡說話什麼事情都喜歡埋在心裏頭,以前中學也沒見過你對哪個女生感興趣的,你爸爸啊那個傻瓜還以為你會喜歡男生說給我聽把我嚇得啊,那是個怎樣的女孩啊,啊真?”
那是個怎樣的女孩啊?
夕峒是個怎樣的女孩啊,聽到母親這麼問我卻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了。其實要說明白那個女孩是個怎樣的人我也覺得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隻是淡淡地跟母親說了聲,“挺好挺活潑的一個女孩,再說吧,現在我們還隻是普通朋友。”
雖然普通朋友隻是我的謊言,但是很多時候為了安撫對方我們都會很自然地說出一些小謊。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
隻是我覺得絕處逢生這個話是說的一點都不假的,正當夕峒昏迷了將近一個星期而我的耐心也快要消耗光的時候——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電視劇裏頭那些守著昏迷的愛人幾個月幾年幾十年的人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是一刻鍾都沒有辦法忍耐,幾乎是每天數著時間度過的,或許是希望夕峒趕緊醒來的祈禱過於的迫切上天不忍再看見我終日惶惶那麼痛苦,又或者是夕峒原本命中就那樣的福大命大上天無需她再在睡夢中彷徨這麼的久而讓她那麼快地醒過來,雖然隻有一個多星期,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無比的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