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預謀2...(2 / 2)

不知道怎麼的,夕峒忽然想起這麼兩個詞語,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她隻是莫名起來的失落,這樣寂靜美好的樣子,這樣溫文雅潤的女人,或許才是皇帝一直所要追求的吧。

而她從來就是個任性的女人。

夕峒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兩人看著她想,皇帝關切地問,“穿的這樣少,著涼了嗎?”又抬起頭對玉蘭說道,“趕緊給你家娘娘披上鬥篷。”

玉蘭領令,一邊的福惠抱住夕峒的手臂,夕峒的雙眸充滿了溺愛,捏了捏他的小臉頰,“好孩兒,趕緊給額娘看看你最近都學了什麼了。”

福惠笑了笑,露出了兩顆虎牙,比起之前臉型也瘦削了些,身子也高了不少了,“額娘,皇阿瑪這幾天都在交兒臣背千字文,兒臣現在已經完全能背下來了……”

他頓了頓,忽然又說道,“隻是這千字文說的什麼兒臣實在還是弄不懂……”福惠有點沮喪,夕峒笑了笑,溫柔地拍了拍他的頭,“不要緊的,福惠還小,額娘連背都背不下來千字文,更別說知道它的意思了。來,額娘抱著你你給額娘背背看。”夕峒吃力地抱起福惠,不禁一額冷汗,“好孩兒你可重了不少啊。”

福惠在夕峒懷中“咯咯”地笑起來了,隨即又有模有樣地背起書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

福惠的聲音很小,夕峒抱著他非常的吃力,但是她卻一點怨言都沒有,此時此刻她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她不願意自己的孩兒就這樣年少地離去甚至連一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她想他活得好好的。她又一抬頭剛好看見對麵的兩人相視而笑,心裏頭更加的難過。

或許從一開始她和皇帝相愛就是一個錯誤。

從禦花園裏頭回來,夕峒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一般,玉蘭說什麼她都當沒有聽見,隻是讓所有人都出去了自己躺在床上睡下來,半夜裏頭竟然發起了高燒,玉蘭著急地請了太醫,皇帝也趕了過來,太醫把脈說是感染了風寒導致了高燒不退,而高燒中的夕峒不停地說著亂七八糟的胡話,皇帝抓著她的手,不停地說著,“夕峒,朕在這兒。朕在這兒。”

夕峒勉強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隻覺得他身上金黃的衣服這樣的刺眼,她無力地舉起手想要去摸一摸男人的臉,卻在半空中垂下了,而男人馬上就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太醫說你感染風寒了,你不要害怕,朕就在這兒,你也是的,不久前還好端端的說病倒就病倒了。”夕峒抬起頭看了一眼一邊的太醫,太醫的眼神很混亂,她忽然明白了太醫在隱瞞著事實了,她是鬱結不解壓抑太久才會倒下來的。

一邊的玉蘭不停地給夕峒換著蓋在額頭上的冷毛巾,皇帝又貼心地幫她掖好被子,溫聲說道,“夜深了,朕就在你隔壁的書房躺下,有什麼事情說,”又轉過頭對玉蘭說,“好好看著貴妃,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朕,太醫也守在外頭吧。貴妃身體要緊。”

說著皇帝就出去了,而夕峒此時有氣無力地想要坐起來,玉蘭連忙扶著她,夕峒看著太醫說道,“大人就實話實說吧,本宮的病因。”

那太醫立馬就跪下來了,“娘娘鬱結不解,又加上之前的死胎和憂傷過度留下來的傷痛一起發了病,病勢才會來的這麼的凶,加上,加上……”而此時的太醫吞吞吐吐,夕峒看著她,冷冷地說道,“大人但說無妨。”

“娘娘已經有孕兩個月了。”一邊的玉蘭樂了,隨即又生氣地責備道,“糊塗,怎麼剛才皇上在的時候不說。”

太醫連忙磕了個頭,夕峒淡淡地說道,“怕是不穩了吧。”太醫又蓋了個頭,“娘娘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加上如今重病,這孩兒怕是留不下來,就算留下來也是病秧子。”

夕峒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那麼敢問太醫,本宮如今這樣的身子能不能經得起滑胎?”

一邊的玉蘭驚訝地說道,“娘娘,你糊塗了啊?”

夕峒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直直地看著底下跪著的太醫等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