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夕峒很想問為什麼要給貓取福條這樣奇怪的名字,又一想,如果是出於什麼典故自己去問了豈不是讓皇帝認為自己不好好讀書那麼膚淺,所以夕峒還是算了,滿心歡喜地接受了貓咪的名字。而且,福條福條地叫著,貌似好像還挺好聽的。
反正夕峒仰慕皇帝,他自小飽讀詩書,取名字肯定有很好的意思的。
而皇帝看著她滿心歡喜自然也不會說破,其實這個名字隻是用他們孩子的一個字,加上這貓咪的皮毛的條紋狀結合起來而已,福條,有福氣的條紋貓,如此簡單。
不過自從有了福條,夕峒對於自己被禁足的這件事情就釋然多了。跌跌蕩蕩很快就過了兩個月,或許是被關在鹹福宮的日子有點長,夕峒的活動範圍下了,也就是說運動少了,也因為不用盛裝出去見人,這兩個月夕峒被皇帝嫌棄了好多次邋遢。
“夕峒,不是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嗎?前段時間朕還開心著你終於知道要打扮呢,瞧瞧你被禁足才那麼些天就變得這個樣子,你一整天都穿著睡衣披著頭發呆在房間裏頭麼?”
夕峒將兩邊的頭發挽到耳後,一臉無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說道,“這不是不用出去麼~~~況且皇上真心喜歡臣妾也不會在意臣妾穿什麼了!”
男人被她說的語塞,瞪了她一眼,見她怯怯地別過臉去才罷休。
於是盼望夕峒放出來的就多了一個人了。
好不容易終於見到了宮外的太陽,夕峒豈肯放過出去散散步的機會,再說了她也好久沒有跟自己孩兒玩了,就讓玉蘭喊乳娘領著福惠跟著她一起走了。
福惠極其地喜歡福條,追著那隻貓在後麵跑,“福條福條”地叫著,就算走路還不太穩依舊興趣滿滿的。
夕峒在後邊看著他,憂心忡忡,玉蘭在一邊看著,“娘娘不如奴婢去扶一下?”夕峒連忙點點頭,“趕緊過去吧,別讓這猴兒把本宮的福條給弄傷了,”說著自己也走上前去,著急地說道,“惠兒,貓尾巴不能抓~!!”
留下玉蘭在一地淩亂,敢情福惠不是自家娘娘的親生孩兒吧,怎麼還更加關心福條來了。
禦花園中。夕峒在一邊逗著貓玩,而福惠被玉蘭扶著挽著秋千,按道理來說阿哥長這麼大了應該得進阿哥所了,隻是皇帝特別疼他就留在了身邊養,照顧得十分的細致。
皇帝也有閑情雅致也來到了禦花園遊玩,正巧看著這幅其樂融融的景象,一臉的笑容地走了過去了。旁邊的蘇公公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今日早朝皇帝被氣得不輕,一直板著臉他大聲出氣都不敢,如今終於也有個笑容出來了。
最先發現皇帝的是福惠,他想從秋千上蹦躂下來,結果摔倒了吃了一嘴巴子的泥巴,皇帝大步上前把他扶起來,那孩兒還哭著卻也說著,“皇阿瑪福壽安康。”
一邊的人也朝他行禮來了,夕峒也連忙過去看孩子。
男人見自己的兒子這副模樣還要行禮,不禁心生感歎,問道,“都摔得這樣疼了,還顧著行禮。”
男孩卻咧開嘴巴一笑了,眼淚流進嘴巴裏頭,“我喜歡皇阿瑪,喜歡給皇阿瑪行禮啊。”皇帝捏了捏他的臉,淡淡地說道,“真不愧朕疼你。”
夕峒白了一眼男人,略為嗔怪,“瞧你寵得他都忘了我這個額娘了,嘴巴隻會惦記著皇阿瑪。”兩父子相對一笑,皇帝拍了拍福惠的肩膀。
“峒兒過來。”皇帝自己坐了下來朝著夕峒招招手,夕峒愣了愣,立馬笑了笑,走到了皇上身邊也坐了下來了。
“皇上好興致?叫我峒兒好肉麻啊,這大日頭的,福惠過來,額娘喂你點荷葉湯。”夕峒招招手,孩子便走了過來,“額娘額娘抱抱”福惠跑急了,又摔了一跤。夕峒趕緊奔過去扶起他。“好孩兒,給額娘看看,摔傷了沒有?”
“額娘嗚嗚膝蓋痛嗚嗚”
“好孩兒,不哭哦,地板欺負你你就狠狠踩它,不怕。”夕峒做了一個踩地板的動作逗得福惠嗬嗬地笑起來了。
皇帝看了皺皺眉,不禁搖搖頭,責怪夕峒道,“哪有你這樣教孩子的,作為朕的兒子,應該勇敢無畏,不然以後怎樣怎麼替朕治理國家。”
男人不說還好,夕峒這麼一聽就生氣了,她反駁道,“誰說臣妾的孩子以後一定要幫皇上治理國家的,臣妾隻求他能平平安安長大就好了。”
“朕的孩子朕說了算。”胤禛語氣不溫不火,卻充滿了命令的以為,這倒是讓夕峒急起來了。
“皇上,你答應過臣妾的,要好好待臣妾和臣妾的孩子的,你看,大清曆代的皇子,都是和阿瑪額娘離得遠遠的養著,臣妾不想臣妾的孩子這樣,太沒有家庭溫暖了,皇上你要一直親自養著他,和臣妾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