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起年羹堯,夕峒就想起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住在年府他也是對自己百般的疼愛,盡足了一個哥哥應該有的責任,而她在府邸和進宮之後,她也經常受到年羹堯派人送來的家書,其中書盡了關懷之意,思念之情。有時候夕峒在想,這些書信也為她在孤苦伶仃的時候帶來的幾分親情的安慰。
很多時候她都願意保全她的這個“掛名哥哥”,總希望他能夠走出那些功高蓋主的迷惑,真正地為皇上所用。
但是,這麼做就意味著要改變曆史,而未來已經確定了,所以曆史是無法改變的,這讓她很困苦,而年羹堯帶來的麻煩,也終於牽扯到了她的身上了。
“說實話,那個掛名的哥哥,我也就是進府邸之前的時候在年府住了那些天才見到他,對於這個人是根本沒有印象的。”夕峒口是心非著,
“他後天進宮覲見。”皇上玩弄著他手上的一串佛珠,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皇上的意思是要我見見他?”夕峒的心慢慢地沉下來,她是真真不想去麵對。
這一場飯被皇上戲稱為家宴,夕峒今日難得的盛裝,穿著磚紅色的套裝,顯得人格外的成熟端莊,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又聽了紫菡的誇獎讚美,總覺得她是在說著反話,這到底哪兒漂亮了,她明明就老氣了不少,要不是胤禛安排她穿這個衣服,她才不會這麼穿。
而且,為什麼頭飾這麼的重~!
今天她是完完全全地按照皇貴妃的衣著規格穿著的,皇上坐在正中間,而她和年羹堯就分坐在他的兩邊,她遠遠地打量著年羹堯,好多年都沒有再見,相比初次相見,他一點都沒有老去的痕跡,反倒是顯得更加的張揚精壯了。
一進門他先是向皇上行了一個大禮,又恭恭敬敬地向夕峒行了一個禮,“微臣參見皇上,參見年妃娘娘。”
夕峒深深呼吸一口氣,飯桌上隨意聊著些家常,夕峒也隨意應答著,但是不難看出,不管是胤禛還是年羹堯,很多的話中都暗含著其他的意思。她平日都疲於應對宮中的各種針鋒相對或者是暗地裏頭的刀光劍影,但是今日,她卻像是有意無意地將兩人的話題不斷地扯開。
是的,她不願意看見這兩人中任何一人受傷。
隻是希望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
家宴結束了,夕峒整一個的腰酸背痛,這年羹堯並不似史書上寫的那樣,之前見他也是十年多之前的事情了,今日一看,可能是作為一個將軍,平日對待的都是些士兵軍人,說話一直都不大講規矩粗粗魯魯的,可能是因為這樣被胤禛看作大不敬,但是係統並沒有看出年羹堯有什麼功高過主的意味,而讓夕峒感到奇怪的是,人都送出宮了,而他卻又派回來一個奴才給了夕峒一封信。
夕峒好奇心作怪,就加快了步伐回到了鹹福宮裏頭,打發了房間裏頭的人,就拆開信來看。
信看完了,夕峒揉了揉眼睛,感覺心裏頭悶得慌,這書信大抵是寫了些問候祝福的話語,幸好用的是古白話,不然夕峒讀起來會更加的累,隻是,這一封信,讓夕峒對年羹堯這個人更加有所改觀,而她也開始懷疑史書寫的東西了。
他的書信中有幾句話夕峒久久不能忘懷
哥哥離家多年,也不曾照拂妹妹,當日為顯彰哥哥忠於皇上之心,把妹妹送入王府,今日皇上大權在握,妹妹在宮中也算舒心,哥哥手中也握著一些兵權,要皇上寵著你估計是沒有問題的,哥哥不才,能做的也隻有這些,若是皇上待你不好,定要來信告訴哥哥,哥哥定不讓小妹受一絲委屈
原是為了她。原來一切的功勞都是為了她。出生入死,浴血殺敵,都是為了她能在皇宮之中能夠穩紮地位。
夕峒歎息,縱然真的,年羹堯功高過主意圖不軌,可是,夕峒即便不是年家女兒,也能深深地感受到那份哥哥要妹妹幸福的純粹的愛。
想了半天,夕峒還是想不明白,她便不願意再去想這麼煩心的事情,就想著換個心情,跟孩子玩一會兒,就喊了紫菡進來。
“福惠呢?”她一開口就問。
“回娘娘,福惠和乳娘在禦花園裏頭玩呢。娘娘你等等奴婢啊。”夕峒聽後就起來往禦花園走,紫菡連忙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