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淩瞧著他,“哦?”的發出一聲疑惑,又反問道:“果真是誣蔑你的嗎?”語氣很是深沉。
景越良連連嗑首:“皇上,明查啊,微臣的確是被誣蔑的啊。”身上已是冒出了層層冷汗,這奏折上狀告的罪名可是不小啊,也不知道是哪個禦史上的奏折,居然狀告他寵妾滅妻,還把這事情經過寫得清清楚楚,這事確定在去年發生的;若是寵妾滅妻的罪名成立,那他這爵位便也保不住了。
夜君炎暗中瞧了眼司徒玄,眼中有些許不確定,若這景越良的罪名成立,他的爵位便會被除去,那楓哥哥便不能襲承這永定候爵位了。
司徒玄似察覺到他的目光,勾起嘴角,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夜風淩又看著景越良,聽了他如此說,臉色愈發沉了,哼了一聲,道:“誣蔑?上麵可寫得清清楚楚,朕已是派人查過,上麵所寫句句屬實。”
“這……這……”景越良心中大驚,額間也是冒出了冷汗,伸起手,用朝服的袖子抹去額間的冷汗,不知該如何開口。
夜風淩又沉聲道:“永定候,你是瞧秦國公逝世了,便覺得他家中無人了是嗎?他的女兒說起來也算是朕的表妹,你竟如此欺辱與她!”
景越良又忙嗑頭:“皇上,微臣並無此意啊,皇上息怒。”
夜風淩眯起眼睛,似在考慮該如何處置景越良。
景越良冷汗直冒,竟覺得背後已是濕透了。
其餘的朝廷官員都是默不作聲,當做啞巴,他們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些年,早已練成了人精,從方才皇帝的話中,他們就都是已知道了奏折上的大概。無非是永定候爵寵妾滅妻,被那幫禦史台抓住了把柄。他們在場的官員大部分都是有個三妻四妾的,隻不過從來都是把正妻放在第一位的,對於他們來說那些小妾和自己官位比起來,便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了。
景越良稍稍抬頭看了一眼夜風淩,見他微微閉著眼,似在沉思。
心中微微一動,皇上對父親頗為敬重,他也是可以說是與皇上一塊長大的;而他入官以後,在朝政上也是頗有作為,因此皇上便封了他為永定候府。
自從做了這永定候府後,他便有些自傲了,對朝事也不那麼盡心了;那些官員一個個的巴結於他,送美人給他,他開始還都是拒絕不收的,可是,逐漸的,他不知從何時變了,那些官員的東西他都照收不誤,那些美人他也是一個個的納進府。
這些事想來皇上都是有所耳聞的,隻是顧忌父親的麵子而不處罰於他,對他的行為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如今這禦史台告狀於他,而且告狀的罪名還不小,想來這次皇上是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