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粗使丫環急忙跑了去為她準備洗澡水,春兒與另一名一等丫環忍著臭味和惡心上前,扶著她,卻都是沒忍住,剛走進安姨娘,便吐了開來。
安姨娘見了,伸出一隻滿是臭氣,還帶著些糞尿的手,往二個丫環各自打了一巴掌。
二個丫環的臉上立馬沾了些許糞尿,隻得硬生生的忍了惡心,扶著安姨娘往晴薇院走去。
舒水院裏,傳來陣陣笑聲。
“哈哈……娘親,哥哥,你們不知道,笑死我了,那狐狸精居然摔到糞坑裏去了,聽說被拉起來的時候,她身邊的丫環都吐了。”景亦欣捂著肚子,哈哈哈的笑著。
秦氏無奈而寵溺的拍拍她的後背,道:“好了,小心笑得肚子痛,娘跟你說過,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如此沒有規矩。”
景亦楓也是無奈的笑笑,因為後背上的傷,皇上準了他一個月的沐休;閑在府中,倒也且愜意,隻是卻是見不到怡兒了,心中想念的緊;他怕怡兒知道他受傷了,會擔心、心疼,因此不願讓她知道;便隻讓欣兒去與怡兒說,他奉了皇上命令要離京十日;想來,十日之後,他的傷勢也差不多好了,還有半月多,他便能天天見著怡兒了。
景亦欣聽了秦氏的話,輕輕吐了吐舌頭,笑著道:“娘,我是太高興了嘛,你不知道,聽下人們說,那個狐狸精,沐浴後還是一股臭味,抹了許多薰香還是未能遮住身上那股糞臭,她院子裏的下人見了她,都是能躲則躲;連父親都一連好些天未去她院子了。”
秦氏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心中談不上是高興還是如何,隻是覺得有些可悲。
“好了,欣兒,小心被別人瞧了你這副樣子,便沒人敢娶你了。”景亦楓也是微微一笑,打趣道。
景亦欣止了笑,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臉色因大笑而變有些微紅,眼睛瞪著景亦楓,煞是可愛,氣鼓鼓的道:“哥哥取笑欣兒,哼,欣兒不理你了,壞哥哥。”
秦氏與景亦楓兩人見了她這副樣子,都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屋子內歡聲笑語不斷。
院外,景越良佇立良久,終究長歎一口氣,走了開去。
前殿之上,夜風淩手中拿著一本有奏折,眼光微微斂下,不知在想些什麼,不怒而威。
朝堂上,一幹大臣都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夜風淩抬眸,眼光瞄向那些大臣,最後往景越良身上看了一眼,微微一沉吟,道:“永定候。”
景越良一驚,皇上平日裏喚他都為景愛卿,今日如何喚他為永定候了?想著忙低頭走到了中央,跪了下去:“臣在。”
“你自己瞧瞧吧。”說著,夜風淩便把手中的奏折給了小鄭子,示意小鄭子拿下去給景越良瞧瞧。
景越良雙手接過奏折,便仔細的瞧了起來了,看下去臉色卻是一變,沉著臉,合了奏折,朝著夜風淩一拜,道:“皇上,微臣冤枉啊,這是誣蔑微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