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冰山總裁的忠犬攻(一)...(2 / 2)

旬瑋趕忙去把程瑞半抱起來,這才發現程瑞在發著燒,臉色蒼白,嘴角也不知是被咬的還是磕得破了皮,滲出血絲來。白淨的胸前都是咬痕,甚至還有幹涸的體液,小巧的乳首無一例外地受了傷,下身蓋著被子,旬瑋盡力秉著氣才沒去拉開被子一看究竟。

程瑞似乎是醒了,半睜了眼,貓兒似的往旬瑋懷裏蹭了蹭,嘟嘟囔囔的說著:“駱成……我疼……”

額頭青筋暴起,旬瑋的拳頭上關節泛白,卻沒多說什麼,隻默默地撿起程瑞的衣服,打了水給他擦幹淨身子,甚至還幫他撕裂出血的私處清潔後上了藥,沉默地照顧著他的少爺,一直到程瑞養好,生龍活虎地回家,旬瑋都沒讓二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

駱成銷聲匿跡很久,程瑞嘴上沒說,心裏卻不好受,旬瑋看在眼裏,找機會偷偷消失了半天。

接著駱成便帶著腫成豬頭的臉出現在程瑞麵前,控訴旬瑋把他從碼頭截回來,錯過了去日本的輪船,又一並把消失的原因也栽贓給旬瑋,說是那天旬瑋差點把他打死,他沒辦法,這才躲了起來。

旬瑋沒解釋,程瑞都信了。

後來有一天,程瑞冷笑著對旬瑋說:“你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那樣的話我居然信……我不信又有什麼辦法……恨我嗎,阿瑋?”

旬瑋不恨程瑞,他不會恨,他恨的人都死了,對於程瑞,他總是無可奈何。

……

後來駱成還是走了,去了日本,他對程瑞說:“我是個詩人,我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如果你愛我,請放我自由。”

程瑞放他走了,然後對程鴻儒說,要去日本留學。

之後程瑞如願去了日本,帶走了旬瑋,他沒找到駱成,這個人如同人間蒸發,任憑他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也連駱成一根頭發絲都再尋不到。

本就是少有的聰慧過人,程瑞很快拾起驕傲,把這個人忘掉,開始新的生活。

在日本的那幾年,程瑞依舊耀眼,有才華,有背景,到哪裏都是中心。旬瑋跟在他身邊,像是如影隨形的背景,從不多言,卻把他照顧的麵麵俱到。

那樣的年紀,總是有荒唐的借口。

旬瑋發現程瑞開始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偶爾抓住人影,也是程瑞身上有傷,卻又什麼都問不出。

直到有一天,漆黑的小巷深處,程瑞身上帶傷,絕望地看著不遠處拿著鐵棍的一群人圍著一個男人,手裏的鐵棍不要命地抽下去,根根帶血。

旬瑋無聲地跟上去,隻想偷偷帶著程瑞逃走,程瑞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苦苦相求:“阿瑋,你救救他,他會死的……求求你救救他……”

旬瑋無聲地看了程瑞兩眼,然後便推開他,隨手撿了路邊一根折掉的木棍就衝了上去。

命像是撿來的一樣隨處可棄,鐵棍落在身上,悶悶的疼從骨頭縫裏炸開,血液溫熱地從額頭流下來,模糊了視線。

旬瑋瘸著一條腿,像拖條死狗一樣把那個男人從死人堆裏拖出來的時候,他還沒咽氣。

男人吐著血沫,說不出一句話來,程瑞拖著傷站起來,眼底沒有一絲波瀾,他對男人說道:“鬼門,我欠你的都還了,我們兩清了。”

程瑞話音未落,苟延殘喘的男人驟然睜大雙眼,麵容猙獰可怖,喉嚨裏發出兩聲嗚咽,腿在胡亂蹬著,很快就斷了氣,他的脖子上,是旬瑋的一隻手。

直到男人斷了氣,旬瑋方鬆開手,屍體軟綿綿地摔到地上,程瑞看著渾身是血的旬瑋,半晌才訥訥地問:“為什麼殺他?”

旬瑋殺了叫鬼門的男人,就像當年殺了駱成,他們都傷害過程瑞,他不能不管。

……

回到小家,旬瑋沉默地清洗傷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愛程瑞,許是保護成了習慣,許是心裏有一份不知緣由的執念,不過因為什麼都不重要,愛就是一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程瑞接過旬瑋手裏的藥,幫他清理額頭上的傷,輕聲問道:“阿瑋,恨我嗎?”

旬瑋搖了搖頭,他真的沒有恨,他隻是無奈。

塗藥,包紮好,程瑞捧著旬瑋輪廓分明的臉,忍著胸口的疼又問道:“阿瑋……想要我嗎?”

其實他想問,阿瑋,愛我嗎?

可他問不出口,大概不必問,就知道答案,大概也覺得,自己不配了。

旬瑋注視著麵前這個人,目光深邃,這一次,他沒有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