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都說過很多遍了。”啼笑皆非地看著男人神經質的樣子,秦思白縱容地拍了拍男人後背。
屋裏撒進陽光,俊郎健碩的年輕軍官靠在儒雅精致的青年懷裏,畫麵出奇地和諧。兩人臉上帶著驚人相似的笑容,幸福得讓人不忍直視。多簡單的滿足,這個人單薄的肩膀,就是他所有的依靠。
分開兩年,再次見麵,秦思白以為自己會很失控,但他沒有,甚至最情動的那一刻,他還顧慮到程簫的傷勢,這不是愛淡了,而是他成熟了,這意味著從今往後,他可以,並且願意為他們的感情,為程簫,多承擔一分辛苦。秦思白抱著程簫,任由他高大的身軀窩在自己懷裏,心安得很。
區區兩年,懷裏這個男人仿佛蒼老了不止兩歲,正是輕狂的年紀,他卻一身的傷疤,沉寂得如同垂暮之年,秦思白一想到程簫過的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就抑製不住地心悸。
而他之前那些所謂離開的想法,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懷裏這個精悍霸道的男人,不消多,隻一個擁抱就能讓他淪陷,他的溫柔太動人,太刻骨,而這溫柔隻給他秦思白一個人。想到這裏,秦思白無端地笑了笑,眼睛裏有光在閃,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這感覺真好。
“程簫。”低喚一聲,聽在那人耳朵裏,卻是天籟一般。
“嗯?”
“你還記得那隻小狼嗎?”
“……嗯。”
“我……”
話沒說完,門口傳來“咣”的一聲悶響,不像敲門,倒像是什麼東西磕在了門板上。
門外郝大川捂著腦門兒上的大包無聲地呲牙咧嘴。誰讓他聽著人家小兩口兒的私房話入了迷,一放鬆,腦袋磕門框上了,現世報。
對視一眼,秦思白作勢要下床,被程簫一把拉住,某個神經質的傻大個一臉緊張地問:“哪兒去?”
秦思白無奈地安慰道:“我去開門。”
程簫點點頭,眼神兒粘在秦思白身上,生怕一個沒看住人就飛了。
打開門,見是郝大川,秦思白沒說什麼,溫和地笑笑點點頭,把人讓進屋:“請進。”
郝大川由於偷聽了人家說話,此刻看到秦思白清清亮亮的大眼睛頗有些尷尬,又見秦思白對他一笑,也不知怎的,一張老臉“刷”地一下漲得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直到程簫冷冷問他什麼事的時候,才“啊”地一聲緩過神兒來,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任務在身,一字一句彙報起來。
聽完之後程簫沉吟半晌,吩咐道:“讓李副團來見我。”
“是。”郝大川轉身剛要走,程簫突然說了句:“等會兒!”
“團座還有事兒?”
程簫冷冷地看了郝大川一眼,幽幽開口:“先去麵壁四小時。”
“!”郝大川一臉委屈,也沒敢說什麼,回去垂頭喪氣地走了
秦思白把郝大川送出去,回來倒了杯水遞給程簫,隨口問了一口:“怎麼讓人家麵壁?”
程簫一把摟住秦思白的腰悶悶地說:“我的規矩。”
“你什麼規矩?”秦思白一臉好奇。
誰讓他看你!程簫在心裏咆哮了一下,開始木著臉耍流氓。
秦思白趕緊推開程簫:“你身上有傷,胡鬧!”
“……那你親我一下。”
“好……”
“思白,我特想你……”
得,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