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浦生看著於小滿捂著胳膊一臉痛苦地彎著腰,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小滿哥,你沒事兒吧?”
這虎孩子下手忒狠,鐵定紫了!過了好一會兒,於小滿才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兒:“沒……事兒……”
緩過氣兒來,於小滿想的第一件事是太好了二黑還活著!第二件事是,怎麼辦,二黑還活著,是告訴程簫呢,還是不告訴程簫呢?
看著於小滿一臉深沉,嚴浦生也不敢多嘴,乖乖地跟在於小滿後麵,出了醫院大門。
……
秦思白抱著小奶娃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心“砰砰砰”地跳。
真的是程簫……真的是程簫……真的是程簫!!
兩年了,終於……找到他了!秦思白咬了咬嘴唇,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現在很想衝到程簫麵前,質問他這兩年來他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知道找找他,要是他肯找,自己也不會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委屈……
難道他後悔了,不想跟自己這個男兒身的在一起了?回了一趟家,所以改了心意了?秦思白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氣得想咬人。
誰說的隻有女人才會胡思亂想,其實不管男人女人,都會想一些有的沒的,因為愛所以害怕失去,因為害怕失去所以胡思亂想。
傻孩子秦思白在自己的想象中越想越悲傷,越想越難過,到最後簡直想把程簫拎過來揍一頓解氣。
正氣得牙根兒癢癢,被人打斷了思路。“思白?你怎麼來了?”黎暮從手術室裏走出來,驚喜地發現秦思白抱著小奶娃,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明顯是在等他,小模樣乖巧得不行。
強迫自己打斷思路,秦思白努力平複好心情,抬頭笑了笑:“是啊,在家待著怪無趣的,就來找你了,護士說你在做手術,我到處逛了逛,就坐在這等你了。”
早上秦思白來的時候,專門先去打探了黎暮的消息,得知他正在做手術,才放下心來去找於小滿。
一次又一次的設計,一次又一次的攻陷,黎暮最初對秦思白的防備早已化為烏有,現在他已經十分地相信,秦思白是真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了。
這麼想著不由得心情大好,連同秦思白懷裏的小娃娃也覺得順眼起來。黎暮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伏在秦思白耳邊笑道:“你像極了我夢裏的愛人。”
秦思白迎合地笑了笑,抖起一身的雞婆疙瘩。
……
一天閑事不表,次日秦思白特地早起,準備跟黎暮一同出門,本想把孩子放在家裏,誰知一放下便哭。沒有辦法隻好同上次一樣,一同帶去了。
到了醫院,黎暮照舊忙的不可開交,秦思白趁機開溜:“我在院兒裏轉轉。”
黎暮則抽空回應:“好,別出去亂走。”
秦思白應著出了門,同黎暮一起的小護士們豔羨道:“黎醫生,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黎暮裝模作樣地謙虛一笑:“還好,他強得很。”
……
於小滿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一整天都偷偷摸摸做賊似的,一大早就跑到花壇旁邊蹲點兒去了,按了樹根兒下邊一大捧的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