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附錄 六(3 / 3)

真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啊!

作者捕捉到了領導者的真情感,所以筆下如行雲流水,洋洋灑灑,處處透著“情”字在。

全淅林也是移民大柴湖群體中的一員,對他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他更是傾注著無限的真情與真愛。在《故園丹江》、《失敗的初遷》、《故土難舍》、《走進新家》、《返遷風波》、《目擊柴湖》、《透視貧困》、《尋找出路》等章中,他懷著眷眷赤子心、殷殷故鄉情,對初進大柴湖的數萬鄉親,濃墨重彩地描寫了故園的回憶、初遷的血淚(初遷青海)、難舍的鄉情、新家的淒苦、柴湖的荒涼、貧困的根源,同時也表現了移民男子漢們的倔強耿介、直率淳樸,以及對新生活與幸福未來的向往與追求。故楚第一都的古時繁華,初遷進青海的辛酸往事,離開故土的親人的割舍,走進新家時的酸澀滋味,目擊柴湖生活的蒼涼,返遷風波的刀光血影,透視貧困的深深感悟,尋找出路的人情交融,都如泣如訴,刻骨銘心。讓閱者讀來,淒惻哀婉,聲淚俱下!

作者說,“水庫移民,是世界級難題”。移民問題,也是世界的話題。怎麼解決這個難題?偉人在思考,庶民在思考,作者也在思考。清代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在其名畫《竹》中題詞:“衙齋臥聽蕭蕭竹,盡是百姓疾苦聲。”這百姓中自然也有移民!移民啊,移民,古往今來,該牽動著多少誌士仁人的心!作者鉤沉大量的曆史資料,希冀破譯解決移民問題的秘訣,從世界最大的移民國家美國,寫到泰國的南蓬水庫建成後許多人成為流浪者,寫到墨西哥的阿羅曼水庫使2萬多印第安人破產無法生活,寫到斯裏蘭卡一座水庫由移民到水源不足的地方,以至於後來用汽車拉水吃的故事,最終讓人們悟出的真理是:等靠要不如親手幹!於是,在黨的移民政策的感召下,大柴湖的移民與移民區的幹部,共同用雙手拉開建設大柴湖、開拓新生活的拚搏大幕。

“柴湖的農民是很好的農民,柴湖的幹部是很好的幹部。為了國家建設,河南的移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作出了很大的犧牲。”柴湖移民曆經待遷、初遷、返遷、複遷、安遷、創業50個寒來暑往,50年的淒風苦雨,其路漫漫創下了世界之最。他們在來到柴湖後,在極簡陋的生存條件下,安營紮寨,火耕水耨,趕走汙水,除絕蘆根,經曆了長達10年的墾荒之路。他們夢想走出困苦,老子、兒子、孫子,代複一代,前赴後繼,如愚公移山一般,矢誌不二,不遺餘力。他們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為了祖國的大建設,忍辱負重,自強不息,用眼淚、用汗水、用行動、用生命寫下了莊嚴的“奉獻”二字。與移民共同戰鬥的幹部,有移民幹部,也有當地的幹部,李紀奎、吳豐瑞、宋育英、鄧述誨、傅明道、陳國華、張相訓、楊俊道、萬啟清、常士傑、關先覺、劉從華、趙克斌、李訓靈、湯旺林、張新德、朱毅、寧官鬆、陳再斌、胡從全、餘啟德、鄒衛國等同誌,與柴湖移民融合成一個巨大的形象,樹立了自力更生、奮發圖強的巨大豐碑。作者對這一群體同樣傾注了滿腔的熱情、滿腹的真愛,歌頌了他們的豐功偉績。

生活中有一個常識:人們的手,是手掌與手背的複合體。當淅川移民搬遷到鍾祥大柴湖的時候,鍾祥的本地人也付出了辛勤勞動。隻是,那是一個特殊的年代,張嘴鬥,合嘴批,不講階級鬥爭是最不合時宜的“政治嫌疑”行動。革委會取代了縣政府,縣領導成為了“走資派”。自然,生產資料難以調集,建設勞力難以組合,饒是貧下中農再勤勞,又怎能盡解數萬移民的燃眉之急?縱是這樣,那蘆葦叢中的“軍營房”,也還是成了移民兄弟的暫棲之所。作者以曆史唯物主義的態度,對這種曆史現象也作了恰當的表述。這是又一種曆史的真實。幸好,黨中央英明決策,一舉粉碎了“四人幫”。黨的移民政策的陽光重新照亮了大柴湖的土地!大柴湖移民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地走上了脫貧致富路。直至2004年,湖北省委、省政府在鍾祥召開了兩次移民現場扶貧辦公會,下了一劑根治貧困的“猛藥”,決定將一萬名柴湖移民疏散安置到鍾祥市內比較富裕的鄉鎮。滾滾春潮在大柴湖湧蕩,歡歌笑語頌黨恩,萬人重走遷徙路。這一次的搬遷與30年前的搬遷,形成了強烈的對照,鮮明的對比……

綜上所述,在《移民大柴湖》一書中,作者全淅林飽蘸深情的筆,真情真愛寫真實,在我們麵前展開了一幅人民群眾氣壯山河、消除貧困的曆史長卷,也譜寫了一曲人民群眾驚天地、泣鬼神的慷慨壯歌!

2005年1月16日於郢中

(本文作者係鍾祥市作家協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