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滌玉那容得他退回屋內?往前一推門,隻是王可夫快了一著,門已經關係了。史滌玉,隻把門拍的震天響:"小猴子,你快給我出來,包不擰你的耳朵是啦!"
院子裏的仆人也是見怪不怪,視若無睹。誰要是去搭理?~那才是真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隔著門,王可夫心中大定:"胖姐姐,上次你擰我耳朵,動筋傷骨一百天。還不見好,史二爺立馬便回,小心打你的板子。"
史滌玉笑道:"我爹爹才舍不得,打我呢,也不是立馬便回。"
但史滌玉隨極頓斂了笑容:"你叫我什麼?胖姐姐?"
但凡胖的人,聽到胖字,都不怎麼高興。
王可夫:"姐姐你聽錯了,是好姐兒。動筋傷骨是決計錯不了的了!"
:"你莫非當我聾了不成?胡說八道,我幾時拆過你的骨頭?你快開門!不為難你便是了。"
:"等一下。"
:"不能等!"
:"姐姐說的錯的也便是對的,說不等,就不等。說是開,就便是開。"。話音剛落,門吱呀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王可夫深知,這一位胖子的性格,搞不好,門都被她拆了不可,就算盡管亂發脾氣,那也是小孩子的心性、川普的變臉。隻有出人意料,才好應付。
史洮玉一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還是有點不耐煩。王可夫卻是笑得圓潤,似乎遇見了高興事物。
她知道這隻是一種表象。雖然隻要是笑容,就有一種令人愉悅的甚至於逾越藥石的神奇力量。
屋子裏光線不是很好,可能是陰天的緣故,王可夫的身子看上去都有點像是一個虛幻的映像。比起一般的阿嫂和仆人那種笑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個王可夫笑看起來是要真實一些。隻有那雙明亮而清澈的眼睛,透出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也許隻要自己等下去,這種不安又會擴展成什麼樣子呢?
史洮玉有一點不是很理解,現在這個世道,除了偶爾捉弄一下人,值得高興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王可夫對別人那看上去總是樂嗬嗬的傻笑,近乎於盲目的樂觀從何而來?
不過史洮玉也覺得自己沒有等下去的耐心。想去揪他耳朵,又被他閃了過去,多日不見,看著這種嬉皮的笑臉,心情倒也還舒暢。
王可夫一拱手,笑道:"姐姐,找我何事?"心中卻道:這妞,要是那天有個正經事那才奇怪。”
史洮玉白了他一眼:"才出去多少時間?還學會拱手致禮這般正正經經了?自己家裏,有必要這麼累贅麼?到這裏也沒啥事,隻是大哥回來了,去叫你叫你去看一個什麼圖。"
:"那個大哥?"王可夫說完便有點悔意。大哥自然是,史大爺的大公子了。但對於那句'自己家裏'從史洮玉嘴裏說出來,還是令他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果不其然,史洮玉沒好氣的道:"你有幾個大哥?"
王可夫忙道"大哥回來啦!是幾時的事情?這可得去見上一見!對了,你說的圖,又是怎麼一回事?"
史洮玉嘟囔著嘴:"你們幾個,是一般的脾氣,我進門半天,口水都使喚幹了,茶都沒得喝上一口。"
王可夫把茶桌上的空壺搖了搖:"這不才是剛回來不是,沒什麼事是比洗澡更舒坦的不是?開水都用光了。我這不過有點桂花糕,雖然史二叔說你是忌了口的,但我認為,吃上那麼一點點,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可別小看這桂花糕,千裏迢迢,古語有言:“山重路更遙,回紇情難拋。物輕人義重,千裏送鵝毛!……"
史洮玉聽說有桂花糕,頓時眉開眼笑,嘴上卻說:"你知道我口幹,卻那什麼桂花糕來。不過,也是難為你了。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