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戈呢？
劍，來了。
可怕的劍。
閃電的劍。
殺人的劍。
劍，已到了楊戈後背。
這一劍，將穿過楊戈後背心，就像黃鐵鑫那一劍穿過謝義後背心一樣。
隻是這一劍是唐海天的劍，唐海天的這一劍絕對不會像他的弟子一樣，一劍傷人而不足殺人，他要的是一劍致命。
所以這一劍，是絕對的一劍致命。
楊戈聽到劍聲，劍劃過長空的聲音，在他的身後。
楊戈感覺到劍氣，殺人的劍氣，在他的身後。
越來越近，越來越逼人。
楊戈舉劍，就像當初與一劍飛天高劍飛的那一役，那樣地舉劍。
一劍飛天，一劍致命。
這招已殺了兩人，兩個用劍的高手，高劍飛、白錫箭。
唐海天會是第三個？
唐海天不是。因為唐海天不是高劍飛，不是白錫箭，也不是用劍的高手，而是要命的用劍的高手。
楊戈的劍沒有刺到唐海天，唐海天的劍撩起楊戈刺過來的劍，劍撒手，劍飛了上空。
一劍飛天。
唐海天笑，笑楊戈不應該把同一招劍用三次。
現在楊戈連劍都沒有了。
對楊戈來說，劍就是他的命，沒有劍，便沒有命。
所以唐海天笑。
笑，有時不是件好事。
當唐海天發現笑有時不是件好事時，他突然不笑了。
他笑不出來。
所有人都笑不出來。
被劍穿過胸口的滋味是笑不出來的。
沒有人會笑得出來。
唐海天笑不出來，他想哭。痛，很痛，麻，很麻，漸漸地連感覺都消失了。
這是死的感覺。
唐海天要死了。
被人一劍刺穿胸口，是會死的，而且很快會死。
劍尖，在唐海天後背。
劍尖，在淌血。
劍柄，在唐海天胸前。
劍柄，手握著。
楊戈的手。
楊戈的劍。
不是楊戈的劍。
楊戈的劍或許還在空中飛著，還未落地。
劍，是銀白色的劍。
劍，是把好劍。
劍，是殺人的劍。
這劍剛剛才殺了個人。
那人正靜靜的躺在地上，躺在楊戈腳下，躺在謝秋萍身邊。
那人是謝義。
劍，是殺死謝義的那把劍。
黃鐵鑫的劍。
黃鐵鑫的劍穿過了謝義的後心。
黃鐵鑫的劍留在謝義的後心上。
謝義倒在楊戈麵前。
劍，插在楊戈麵前。
楊戈的劍飛了。
楊戈的另一支手上卻還拿著另一把劍。
唐海天擋掉了一劍飛天的那一劍，卻忽略了第二劍。
第二劍，也是殺人的劍，也是一劍致命的劍。
所以唐海天現在死了，帶著意外，帶著不信，帶著他的野心，帶著他的仇恨死去。
死，對他來說也是種解脫。
但，唐海天的死對謝家的人來說卻還不是種解脫。
因為唐門不隻是一個唐海天。
謝義的那一腳殺不死黃鐵鑫，黃鐵鑫還站著。
唐門的弟子還抓著謝家的人。
還有個黑衣人，吳葉。
他的劍法怎樣，楊戈知道。
所以楊戈也知道即使他能殺了唐海天，他也殺不了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