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我久久失神。我開始回憶,回憶裏麵的所有的細節,足足三個月,我對某樣東西,某樣習慣,極為清晰。
夢中的她總是站在海邊或者山頂上,靜靜的向遠方眺望。隨著時間久了,我開玩笑的對她說,你為什麼總是故作高深。
她說,她被冰封了千年,所以我說她不要故作高深。
她沒回答我,依舊眺望遠方,我也不生氣,覺得她好可愛,想撲倒她。
“你看,你那麼年輕貌美,可你遙望遠方的樣子,似乎藏著無限的憂傷,似乎經曆了許許多多的滄桑變化,落到了如今,一個人作懷千古,將印痕在心中編織,它可否會織成花,不再使你傷痕累累?”在夢裏,我確實不同,我十分開朗與大膽。而對於與古人的交流,我摸不清,隻好照小說裏一樣,無限的往深處描繪,任何一個人都見過日月星河,人在天地之中如山屹立。
我看見,她的眼眸閃爍了一下,或許她被我打動了,我心中暗自竊喜。
“你家是不是很遠?”
“你怎麼知道,我不曾同你說過。”她美眸之中有點高興的樣子,好像很奇怪我竟知道她的想法。
我原本想說,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吧,和她拉近一把心與心的距離。但我突然意識到,我的思維不能俗不可耐,應該說我的想法俗。我覺得我不能因此沒了氣質,我不是一個吊絲。
“我能感覺,與我不同,你似乎不太願意一直待在這裏。你不像我,隨遇而安,你心中有家。”
“你……充滿了牽掛。”
婉音一愣,輕聲道:“是這樣嗎?”
“難道你感覺不到嗎?你回去吧,不必和我待在一個夢裏。”夢裏的我,有點傷心,也和她一樣開始眺望遠方的大海,不過是她看著我罷了。
“謝謝你一個多月以來的相伴,看不見你開心,我也不會開心的。反正夢,我也碎過千百回了。”
“你覺得這是一個夢?夢裏的人能走到哪兒去?”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麵突然很痛苦,哪怕現在回想起來,淡了,可我內心仍無時無刻的告訴我,我很痛。
我突然意思到,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夢,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一生……我離開從前的世界,已經很久了……他們,會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夢……
像一道閃電襲來,我無法逃避,一種心痛,莫名的痛……我好痛苦,突然感覺到兩個夢破碎了,他和他們,都是那樣的清晰。
桌子已經老舊,順著留下的破綻,不知不覺我已將土黃色的漆皮扣掉了一大塊,落在衣服上一堆灰屑。
華燈初上,我已經將記憶裏的點點滴滴回憶了千百遍,我後來答應了她,去找她。
可後來,我又覺得不真實。我,值得誰去等,總是我在等別人,甘願去陪襯,我已經在心裏發過誓,我一定要拉過來,在某篇故事裏、世界裏,所有的光芒都照射到我的身上。
呼吸急促,我頭好痛,朝床上爬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依然是半夜,頭眼脹得厲害。
每當這個午夜時分,我都難以入眠。在之前我已經睡了一覺,接下來恐怕再也無法入睡了。在這個寧靜的深夜,我很迷茫。
過了很久,我決定將腦海裏不在眼前的一切清空,不再去回想,直到再次入睡,第二天到來。
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平常的繼續著,我發現我並不能忘記關於她的任何的事情,我基至有點害怕,害怕再也回不去,回不到那個夢中。突然發現,我對那個夢是執著的,我很想很想再回去。懷著這樣的幻想,我在山上跑了一天,最後帶著疲倦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屋裏。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我回去了,我回到了那個夢中。
我問她:“我怎麼樣才能來到你的世界?”她告訴過我,她那個世界,我覺得我可以穿越。
“你要先修煉,直到你感受到一點靈氣,然後在你的夢境之中發動破界,你就可以借此突破界壁,進行時空穿梭。”
“好。”於是,我在夢裏開始了修煉,我怕我沒有多少次機會再到夢中了,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到夢中去。
我依稀還記得,我最多就是做同樣的夢三次。進入婉音的世界之中,第一次,我入夢三個月,第二次,我隻入夢了一個月。我有種預感,我可能隻有一次機會了。
下定這種決心之後,我回到現實世界都在修煉破界。這種感覺很奇妙。
破界一書,極像某種教科書,不是念什麼亂七八糟的字,打通任督二脈等等。更像是告訴我某種道理,現象,還有一種意境,領會其中存在的意境。
我之所以相信夢裏的婉音,既是充滿對未知的好奇,也有對她的愛,對新的人生的向往,還有不想看見夢的破碎——我已經破碎一個夢了,像個影子,是個透明,糟糕透頂,必須改變。覺得夢是真的,還有一個原因,破界給我的感覺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