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蕭墨蘊也小孩心性完全被打開,本來年齡也不算大的她,在這樣歡快無爭,又極為放鬆的情形下,玩的真可謂不亦樂乎,她也和柳柳一樣,頭發亂了,褲腳管也卷著一個放開一個,鞋帶子也是,兩邊都開了。
此時此刻
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的一大一小兩個女孩都累的氣喘籲籲,兩人都大啦啦的坐在地上,看著別的組在比賽。
一大一小兩女孩都是尖著嗓子吼叫著。
聽的一旁的程湛皺眉捂耳朵的。
誒!
搖頭輕歎息。
男人來到兩人麵前,席地而坐,先是極為認真的將女兒的兩隻腳丫拉到他的麵前,將她的小襪子提提,然後又認真仔細的將柳柳的鞋帶子一點點的緊好,在認真係了蝴蝶結打法的鞋帶。
女兒的係好,程湛又挪到了老婆麵前,同樣的為老婆提了提襪子,洗好鞋帶,然後不忘記為她放下她卷起來的,跟撈魚似的褲腳管。
這一幕,在程湛的心裏再淡然尋常不過。
經曆了這麼多,在他心中的認知便是,作為一個男人,最主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老婆孩子,眼麵前的女人是要和他共度一生同經風雨一輩子的女人。
他自然是要放下一切身份和架子對她好的。
而女兒,自是不必說。
然而,這樣的男人看在坐在一旁休息的兩名幼兒園女教師的眼裏,簡直驚呆。
兩個女人羨慕至極的眼光看著蕭墨蘊說道:“真麼想都,程少將,大名鼎鼎的少將大人,竟然一點都不大男子主義,一點都不耍官腔,你看他為老婆孩子係鞋帶的樣子,多認真,多下功夫,我覺得很多普通男人,也做不到他這樣,模範丈夫一般。”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女教師也一臉欣賞的看著程湛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少將給老婆孩子係鞋帶的樣子,也散發著一股子迷人的感覺,是一種別樣的,極為坦蕩的男人味兒,很有味道,別那種一天到晚裝逼霸氣的男人要有味道的多。”
“發現了呢!少將的霸氣,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根本不需要表麵上裝逼之類的,就算他現在給老婆和孩子係鞋帶,可他依然是統禦萬千軍馬的少將!這是無人能代替的!”
“真好啊!”女教師感慨道:“此生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死了也值了。”
“怪不得以前赫連藍汐那麼費心吧啦的想盡一切辦法要嫁給少將。”
“就赫連藍汐那樣的?她能和少將夫人相比?你看別看程少將的夫人看上去纖細瘦弱,可骨子裏堅強著呢,她和程湛幾乎可以算得上比肩賢伉儷,柳柳被綁架的那會兒,為了營救柳柳,少將夫人可是孤身一人不畏生死的去營救的柳柳和另外一個人。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她把一百個赫連藍汐給比下去,有這樣的女人陪伴一生,少將怎麼可能看上赫連藍汐那樣一身的暴發戶氣息,對自己的親哥哥極為不尊重,天性驕縱的女人。”
“好像赫連藍汐不是赫連捷上校同父異母的妹妹,通說赫連藍汐那個母親就是為了拉赫連副將下水才嫁給赫連副將的,嫁給赫連副將的時候,那個容婉芝就已經懷有身孕了。別的男人的種,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老淫賊韓啟山的。”
“怪不得赫連藍汐那麼張狂又新型邪惡,原來是韓啟山的種啊!她媽,那個容婉芝可真是害人不淺,不僅吧赫連上校的父親給害的軍銜沒有,被關進軍事法庭,簡直就是吧赫連捷上校一家給害得家破人亡嘛!”
“還好,赫連上校沒受到什麼影響,赫連上校的女朋友也被少將夫人營救了出來,聽說他們現在和母親一家人在一起,別提多幸福了。那個容婉芝和赫連藍汐可不就是咎由自取嘛!”
“尤其是赫連藍汐,聽說慘的很,一嘴牙齒都掉光了。”
“話說,現在赫連藍汐還活著嗎?”
“哎,前幾天,我去郊區我姑媽家的時候,好像見過赫連藍汐的母親容婉芝。哎呦那叫一個老的不成樣子。我看到她,原本想要跟她打招呼,問問赫連藍汐的情況,畢竟和她共事了一段時間嘛,可容婉芝倒好,不理我,裝作不認識我,說我認錯人了,容婉芝啊,當年赫連副將的妻子,赫連家族的闊太太,誰人不認識她?她竟然說我認錯人了。真可笑!”
“她不是怕你認錯人了,她恐怕是在那裏藏匿吧?”
“藏匿?”女教師猛然一驚,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他們還真有點藏匿的意思。
半晌,她咕噥著:“要不要把他們藏匿的地點,告訴少將啊?”
而此時
藏匿在郊區的赫連藍汐容婉芝,以及程皓珊和韓雪晴四個人,正並排的坐在一張發黃泛黑還帶著油膩膩光澤的長凳子上,在接收著冷婉的教誨。
是的冷婉在教誨她們。
“我根你們說!你們要完完全全聽我的,否則的話,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她手中拿著個長藤條,朝程皓珊頭上敲了一下,又朝赫連藍汐頭上敲了一下。
然後像是在教訓動物一般的語氣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們兩個見到你們那個無所不能,特種兵出身,和你們的父親韓啟山長得一模一樣的哥哥的。”
“婉,婉小姐,我哥他,他說什麼?”程皓珊巴巴兒眼神看著冷婉。
冷婉嫌棄的瞪了她一眼:“你哥倒是沒說什麼,隻是你哥去了監獄,探望了你們的父親,然後還悄悄的告訴了你們的父親,不久的將來他會營救你們的父親出獄,你哥他是個很有才能的人,而且手上握著上百億的資產,如果有如此財力雄厚的哥哥,你知道你們將來,你的半邊臉,赫連藍汐你的牙齒都將有可能恢複哦。”
“你,你說的是真的?”赫連藍汐因為牙齒沒有了,所以說話不太利索。
“屁股撅起來!”冷婉嗬斥的道。
“冷婉,別給臉不要臉。”容婉芝見不得冷婉不拿自己女兒當人看,立即反駁冷婉道。
“你個婊子!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冷婉上去就是一藤條抽在了容婉芝的臉上。
“媽,媽,你別這樣媽,婉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我哥來救我們的話,我們以後還大有希望的,媽,你忍一忍。”赫連藍汐安慰著母親的同時。
還在向冷婉道歉:“對,對不起啊,婉小姐,你別跟我媽一般見識。”
“我讓你!屁股撅起來!”冷婉一腳將赫連藍汐踹倒在地,然後藤條沒命的抽打赫連藍汐的屁股。
她對程皓珊的恨和嫉妒之心,沒有對赫連藍汐來的那麼變態。畢竟當初程皓珊隻是程昱的女兒,在雲江,風頭遠遠沒有赫連藍汐這個雲江首富的侄女來的那麼颯!
這個時候的冷婉,在蕭正宏那裏受的窩囊氣,在冷家,不,現在已經算是顧家了,在顧家的每日下降的身份和地位,讓她的心越來扭曲的越厲害。
而她,就把這些變態的趨向,全都發泄在赫連藍汐身上。
“你說你個賤貨!天底下最賤的女人,你當初做你的幼兒園老師多好,啊,你偏偏要覬覦我的男人!現在下場多好啊!”一邊抽打赫連藍汐,冷婉一邊冷笑著罵道。
“是呀,為什麼我當初不能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幼兒園老師呢?”這時候,赫連藍汐很回憶當年她做幼兒園老師的場景。
這個時候,應該是快改放假了吧?
孩子們都會歡快的穿著新衣服,臉上吐著胭脂抹著粉,在幼兒園裏做各種節目。
真美好。
赫連藍汐在挨打的過程中,思緒被拉回了幼兒園內,並且想到了那個孤兒,柳柳。
柳柳和程湛蕭墨蘊一家三口今天在幼兒園裏的親子活動中,獲得了大滿貫的收獲。
無論是腿腳綁一起走路,還是三人組接球,更或者是家庭布藝展示方麵。他們的三口之家全都是活的滿分。
是實打實的滿分。
程湛和蕭墨蘊很滿意。
兩個人好像人生第一次品嚐做父母親的成就感一般。
直到從幼兒園裏回家,吃過晚飯,蕭墨蘊和程湛兩人哄著柳柳睡著了,睡夢中的柳柳還一臉喜悅的咕噥著:“媽媽,說好了啊,後天你和我一起參加我們幼兒園的年假聯歡會哦。”
“記得呢。一定去。”這是蕭墨蘊在幼兒園裏就答應柳柳的,因為柳柳放假那天程湛正好有軍務在身,所以隻能蕭墨蘊去參加。
然而
蕭墨蘊的這個承諾,卻在後天這天到來的時候,被導演餘啟明告知:“蘊蘊,告訴你個個高興的事兒,我們的送審已經完全通過了,今天無論你有什麼事情,都不能請假,我們全劇組的人要坐在一起看審核後的完整片子。我們可是第一批觀眾哦。”
“啊!”蕭墨蘊懵了。
留下來看審核後的片子,她當然要,這是她人生的第一部作品,她的處女座,好不容易拍攝完成,審核完畢,她自然要做第一個觀眾。
可,柳柳的晚會怎麼辦?
情急之下,掏出手機蕭墨蘊給程湛打了電話:“老公,你的軍務有多重要?”
“自然是很重要,怎麼了媳婦兒?”男人在電話那一端,正在開會,此次的年結會議要總結今天一天,這是就是他所謂的軍務。
“再重要,有你的女兒重要嗎?”女人質問到。
“到底什麼情況,女兒怎麼了?”程湛交集的問道,電話裏問的同時,程湛已經手捂了話筒對部下們說:“今天散會!會議明天在進行!”
“是!”一屋子嘹亮的聲響。
然後臨時散會。
“快點告訴我,女兒怎麼了!”程湛再次問道。
蕭墨蘊這才說了,她臨時參加不了女兒的聯歡會了,問問程湛能不能擠出來時間。
“不用擠了,我現在空閑的很。”程湛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記得哦,下午三點鍾。”蕭墨蘊一顆心落了下來。
“知道了。”
下午兩點半,程湛隻身一人驅車來到軍區幼兒園,卻已看到,幼兒園內已經來了不少的家長,她將車停穩,便閑庭散步來到幼兒園內,不遠處,卻看到一抹熟悉又厭惡的身影在蹲身和柳柳說著什麼。
程湛蹙眉走向前去,冷冽的說道:“冷婉,你怎麼來了?”
“阿湛。”冷婉謙卑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