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在擔憂,女兒的腿已經斷了,她怎麼走出來?
自己過去,將她帶回來?
不!
此時此刻,潘塞拉滿腔都是仇恨!
要是以前,他對蕭遠清隻是服從慣了,卻真的談不上仇恨,而這一刻,他有一種被耍詐的感覺,再加上女兒傷的這麼深,仇恨的情緒深深的湧上了心頭。
這,看在李承澤的眼裏,不得不提醒潘塞拉。
“國君,公主雖然還在他們手上,但,你也大可放心,蕭遠清那個人,我們是眾所周知的,他從來不殺無辜之人,而他的女兒蕭墨蘊,你剛才也是看到的,如果她要是真的大開殺戒通殺公主的話,你以為剛才那一刀,不應該是公主的腦袋,而僅僅隻是她的耳朵嗎?就在剛剛,公主衝上前去的時候,蕭墨蘊也隻是虛晃了一下,而並沒有直接砸中公主的頭顱,由此可見,蕭墨蘊也和他的父親一樣,不殺無辜之人。所以國君您盡管放心,公主一定會沒事。”
“李承澤你什麼意思?”潘塞拉怒目圓睜的看李承澤:“你的意思,讓我今天放了她?是也不是?”
“承澤是加國的內閣大臣,承澤自然不會做那種賣國求榮的事情,承澤的意思是,國君,您現在要冷靜,您不能看著公主被困在裏麵您就衝動戰勝了理直,您不能一時衝動就做了蕭墨蘊,你也看到了,蕭墨蘊的伸手多敏捷?而且,您這個時候要是做了蕭墨蘊的話,用不了多久,以蕭遠清的勢力,肯定能查到您的頭上來。如果您照原計劃進行的話,他們也會查,但,蕭遠清的側重點一定會首先懷疑到蕭墨蘊的頭上,到那時候,蕭遠清還會放過蕭墨蘊嗎?”
潘塞拉冷笑:“自然不會,肯定是當場擊殺!”
“對!國君您明白這一點就行!”李承澤笑了。
“可!該死的蕭遠清依然存在!難道我就除不掉他嗎?”潘塞拉恨恨的說道。
“國君您不必擔心,蕭遠清自然是那位程少將來收拾他!”李承澤胸有成竹的說道。
“嗯?”潘塞拉不解的看著李承澤。
“試想,蕭墨蘊要是死了,程湛能輕易放過蕭遠清?而據我所知,蕭墨蘊的母親沒事,孩在帝國呢,而且蕭墨蘊母親在帝國的地位,非同一般,如果蕭墨蘊死在蕭遠清的手中,蕭墨蘊的母親一定會給程湛下命令,讓他追殺蕭遠清,試問一下,如果程湛以帝國舉國之力和蕭遠清對抗,你以為蕭遠清還能活的下去嗎?”
“自然不能,到那時候,蕭遠清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路!”這個時候,潘塞拉的臉上露著滿意的笑。
“承澤你放心,好歹我也是一國之國君,不就是女兒陷入其中嗎,雖然腿斷了,耳朵也少了一個,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吧,我一定按照原計劃進行。”
“好!”李承澤高興至極。
“現在隻有等,等最佳機會。”潘塞拉看著高倍鏡,喃喃說道。
而高倍鏡望過去的那一端。
沒人同情跪地絲嘶吼的潘塞丹。
卻是蕭遠清說了一句極為無情的話:“嚎好什麼嚎!再嚎,我保證你一秒鍾之後沒命!”
潘塞丹驚覺的立即閉嘴。
縱然再疼,卻也不敢吭聲。
蕭遠清的弑殺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她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能殺,跟何況是外人呢。
沒有了噪音,蕭墨蘊和蕭遠清依然在對視。
蕭遠清冷笑諷刺的看著蕭墨蘊:“你個小兔子崽子,你怎麼那麼挫呢?男朋友竟然被這樣一個醜貨給搶了去,你還好意思說?”
沒想到,蕭墨蘊絲毫不氣。
她和蕭遠清同樣的表情,冷冷的笑道:“搶走?你以為的?你怎麼不問問我男朋友,不!我老公是不是真的被她搶走了,還是我們聯合設下的局呢?然後就等著她,等著你,入甕來。”
“……”蕭遠清。
絲毫沒有被打敗的挫敗感,反而更加的饒有興趣,隻不過,他的這種饒有興趣不是表現在臉上,而是放在了心裏。
他的臉上,依然沉肅凜然。
手中,依然拿著家夥事,準備分分鍾招呼到女兒身上。
而蕭墨蘊絲毫不畏所懼。
反而是更加得意的冷笑對蕭遠清說道:“想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誰?”蕭遠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
“程家人!你的仇人!”
“小畜生!你竟然敢嫁給程家人!”
“氣的吐血了?”蕭墨蘊冷笑著問道:“要殺我?我有的是方法氣死你,還沒等你殺死我呢,我先氣死你,不是跟程家有仇嗎?不是告誡我們這輩子躲著程家人嗎?我偏偏嫁給了程家人!哼!”
手上的家夥事兒仰著。
蕭遠清不出手的情況下,她也勝點力氣。
一旦蕭遠清出手,她立即手疾眼快。
“程家的誰!”蕭遠清的聲音突然狠毒起來:“是老大?看年齡不像,長得也比老大有股子英氣,是老二?不對!老二死的早!程輔庭那個老雜毛還以為是我殺了她兒子,你到底是誰?”
一瞬間,程輔庭已經看向了程湛。
那目光!
明明是在替閨女把關。
“叔父。”程湛認真的喊道:“本來,我該隨著蘊蘊叫你一聲爸爸,但,您看您,現在和蘊蘊已經到了時如水火。你死我亡的地步了,我隻能教您一聲叔父。”
“你是程輔庭的那個兒子。”蕭遠清管不了那麼多,隻直白的問道。
“敢問叔父,這,有什麼區別嗎?”程湛依然不卑不亢的問道。
“當然有區別。”蕭遠清已經顧不得和女兒對峙,而那一邊的蕭墨蘊正好能放鬆警惕父親,在蕭遠清和程湛一問一答的時候,她也能騰出空來巡視四周。
“程家大兒子程昱,別看是程輔庭那個老雜毛的掌門長子,可程昱天生長得賊眉鼠目,一點大將風采都沒有,我看了惡心,但事隔二十年,或許程昱長開了,長成你這樣倒也未必,但,即便程昱長成你這樣,我也惡心!因為他不足以成大事!”
“我不是程昱。”程湛老實的回答,不得不承認,蕭遠清分析自己的胸展分析的的確不錯,雖然自己兄長長得也不算太差,可程湛能夠立即,在蕭遠清這樣樣貌清奇,然後自己女兒又是那般的兼於美貌與能力與一身的公主的情況下。
很自然,稍微有點差的男人,在蕭遠清這個嶽父看女婿的眼光裏,自然是不會入了他的眼。
“我知道,你也不是程浩。程浩死的早,即便程浩不死,程浩雖然小小年紀就樣貌長得十分好看,小孩也比較聰明!可程浩和程輔庭那個老雜毛比,終究是多了一份仁慈,而少了一種擔當敢!這樣的男人,就算他能夠活到現在,也是不配我蕭遠清的女兒!”
頓了頓,蕭遠清說道:“說!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一定要說呢?”程湛好奇。
“程家隻有一個人,如果做了我的女婿我不殺他!其他人,我建一個殺一個,馬上殺!”
“為什麼?那個人,是那個人?”
“程湛!隻有程湛我不殺!”
程湛不由的笑了“為什麼不殺程湛?”
“因為,隻有那小子,配得上我的小臭東西!其他的程家人,都不是東西!”蕭遠清說話,可真實夠大言不慚的。
比國君的母親潘老夫人還有過之無不及。
潘老夫人隻是說程湛配潘塞丹不虧。
而蕭遠清喊自己的女兒,一句一個小臭東西。還能在來一句:“隻有程湛那小子,配得上我的小臭東西。”
這一刻,程湛真的很想笑。
卻又,場合實在是不對。
他不能笑。
眼眸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站在蕭遠清對立麵的自己的妻子,以為她會是喜悅的神情。
卻看到,小妮子根本就沒看父親,更沒看丈夫,而是,她的眼眸在一眨不眨的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蹙著沒,極為專注的樣子。
妻子如此心不在焉,萬一被蕭遠清反應過來占了先機如何是好?
程湛隻好帶著委屈的語氣問嶽父:“您口口聲聲說我是程家最優秀的,如此優秀的我,竟然隻配配臭東西?您的小臭東西,到底有多臭?”
真心沒想到,他的小妻子竟然有著這樣一個萌的不能再萌的名字。
小臭東西。
在這一時刻,程湛突然覺得,以後回了帝國,要是蕭墨蘊再和他鬧別扭的時候,就有小辮子可以抓了。
喊她小臭東西。
“小臭東西!”蕭遠清猛然喊了依然朝著一個方向看著什麼的蕭墨蘊問道:“我問你,他是不是程湛!”
“我,你要殺要寡隨便!他,你不能砰一下,你敢碰了,我跟你拚命!”
“他到底是成程家誰!”蕭遠清再次問道。
“你想幹嘛?”蕭墨蘊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子,那方向和力度,正直對著蕭遠清腦袋。
“如果是程湛我不殺!如果是另外的任何一個人,我立即殺了他!”
“為什麼!”蕭墨蘊問道。
“因為配不上你!”
“是程湛,你就不殺?你對程湛有多少了解?”蕭墨蘊禁不住好奇的問道,都忘了揚手中的酒瓶子了。
但,她卻沒有忘記朝剛才的那個方向看過去。
“十歲之前我經常見他的,所謂的一歲看大,三歲看老,我和他最後一次見麵雖然他還不足十歲,但,我知道,他將來以後必定有很大的作為!所以你!小兔崽子你給我聽好了!既然你選擇了程家人!那就必須嫁給程家最優秀的人,否則,把你們倆都弄死!”
“爸!”
突然間,蕭墨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瓶子,從吧台的這一邊,直朝蕭遠清衝過去,很顯然,她根本沒聽蕭遠清說什麼。
這一刻,她的速度太快,快的蕭遠清都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蕭墨蘊已經一個狠狠的猛推,將蕭遠清推向了一邊,推到在地。
這一動作,也僅僅隻是四分之一秒的事情而已,快如閃電,而蕭墨蘊再想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或許,她壓根就沒有想躲?
一枚帶著火星子的,快如流行一般的金屬彈,穿到了蕭墨蘊的左胸膛處。
“砰!”一聲脆響。
蕭墨蘊倒在了地上。
這一時刻,太突如其來。
知道蕭墨蘊倒地的時候,在場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蕭墨蘊倒的同時,程湛瞪大了眼睛:“蘊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