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
“所以,即便你說覲見了這些言語,加國依然不會國破家亡,而你得到十個億,你何樂而不為呢?”女人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
“那你呢?你還會是我的嗎?”男人掐了她一把。
“你肯要我嗎?你肯要,我隨時隨地是你的。”女人戳了他一指頭。
“成交!再走一圈!”
這一夜,下榻在星城星洲國際大酒店的程湛徹夜未睡,他一邊時不時的看著沉睡中的妻子,一邊對著隨身攜帶的手提電腦在接收著下屬們的彙報工作。
下屬們在暗地裏各方核實那個打給虞媚媚的電話途徑,以及再次突擊審問著那兩個被他們控製起來的跟蹤者。
一邊接收著彙報過來的消息的同時,程湛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想不通,為什麼他會下如此大的血本,下如此大的狠手?
目的是什麼?
不過,從目前那人希望事態的發展的走向來看,那人誌在蕭墨蘊死在加國,卻不希望他程湛在加國消亡。
這樣的核查結果,他暫時不顯告訴小妮子。
他隻在一一吩咐自己的手下們,靜觀其變。想要看看加國的內閣大臣李承澤到底要怎麼跟加國國君溝通?
李承澤次日一早便來到了國君府邸,他已經實現知道今天國君和國君夫人在家,而並沒有去陪伴蕭遠清。
來到國君府邸的時候,時間尚不足八點鍾,按理說,早晨,本該是寂靜的時分,可國君官邸卻一片吵鬧。
警衛領著走進內院之後,李承澤才聽的清楚,內室內,有潘老夫人的叫罵聲,有公主潘塞丹的哭鬧聲,有國君潘斯拉夫婦的唉聲歎氣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
李承澤本想退卻,但一想到那十個億。他又好不有趣的進去了。
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潘塞丹臥在沙發上,被綁了手腳,正淚流滿麵的哭嚎著,而一旁坐著的潘老太太則是一手扶著孫女,另一手拄著拐杖戳著作為國君的兒子。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肖子,你自己窩囊,沒本事,被人竊國,被人奪了權利,你雖然貴為國君,卻活的連個下人都不如,你還想把你這種軟脾氣傳給你的下一代,傳給我的孫女不成啊!”
“媽!您知道什麼!”
潘塞拉又急又氣,對自己的母親,他打不得罵不得:“蕭遠清要殺他的子女,那是他的家事,再不濟,那是他的子女,他要殺要剮都可以,可別人要是動他的孩子一根毫毛,你覺得那人還能有命活嗎?媽,你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你怎麼連蕭遠清是什麼人你都沒看清呢?”
“他什麼人,你倒是說給我聽聽?”潘老太太又戳了兒子一指頭。
“心智穩如泰山,凡事靜觀其變,但是內心深處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盤算,隻是,他不出聲,單等著看你的決定,如果你的決定不妨礙他,他不會動你,不會擊殺你,如果你的決定一旦妨礙到他了,別說他要鏟除我們潘家,就算他把整個加國蕩平,那也是他一句話的事情。”潘塞拉毫不誇張的對母親分析著情況。
“把加國蕩平?”潘老太太一聲蒼狂的笑:“二十年了,我看加國依然長的好好的嘛,而且還是那麼蓬勃的在發展,也沒見的被他蕭遠清蕩平嘛!”
“那是因為他不屑於!那是因為他誌不再次,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竊國的打算,更沒有執政掌權的欲望!”
“沒有這些欲望,那他養了那麼多驍勇善戰的雇傭兵是做什麼的?”潘老太太一番諷刺的問道。
“他是個人!是軍人!而且是一軍之將領,他總要活下去,不僅他活下去,他的那些兵也要活下去,那是他作為上將軍官的指責,所以他才養了那麼多的雇傭兵,人家是自給自足,明麵上是吃著加國的財政撥款,事實上,他的那些雇傭兵,光靠財政能養活的了?”
在這個時候,潘塞拉不得不給年逾八十的老母親普及軍人與政客的區別:“蕭遠清他隻是純粹的想要做一個軍人,立身與加國,他也隻是借用了這片土地罷了,人家如此強悍,卻從來不犯我們,而我們卻要去殺人家女兒,搶人家女兒的男朋友,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老太太還真的被兒子的這番說辭給說的啞口無言了。
正想不到怎麼反駁兒子的時候,玄關處,卻有人開口了。
“國君!我看到時未必。”李承澤從玄關處走了進來。
“承澤,你怎麼來了?”
“給國君請安,給老婦人請安。”李承澤禮貌的深鞠躬。
“承澤!”老太太聽出李承澤話語裏有向著她的意思,於是率先開口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國君,還是先把公主放了吧,您畢竟就這麼一個孩子,她也的確是貴為公主,別說是跟蕭墨蘊搶女朋友,就算是跟蕭家十七個孩子共同搶東西,按理說,蕭家的子女在公主麵前也該退讓一步。”李承澤義正言辭的說道。
“承澤!”潘塞拉立即嗬斥他道:“你給我閉嘴,這話在這裏說說也就罷了,不許你外傳。”
“國君您怕什麼?”李承澤極為誠懇的問道:“我今天就是為這事兒來的,這些話我也憋在心裏很久了,今天務必要諫言給國君您!”
看到李承澤嚴肅又認真的樣子,潘塞拉不得不重視起來:“好,你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先把公主放了。”李承澤心疼的看著一國之公主。
潘塞拉立即讓傭人給潘塞丹鬆綁。
潘塞丹窩在奶奶的懷中,感激的看著李承澤。
李承澤極為正色的道來:“其實我覺得公主道真的是頗有一番作為的。”
“承澤你就別誇她了!不給我惹火就算是萬事大吉了。”
“國君!請恕承澤直言,您才是我們加國國君,您的國君之位不是白撿來的,而是三百年加國傳承而來的,在這片土地上,最有話語權的人應該是您,其次是您的女兒潘塞丹公主。至於其他人,要是放到古代,都是奸佞!”
“李伯伯你說的對!”潘塞丹覺得終於有人認可她的做法了。
心中得意極了。
“你的意思是?”潘塞拉遲疑的看著李承澤。
母親的話,他可以當做婦人之見,女兒的話,他可以當做女兒虛榮不懂事。
而內閣李承澤的話,他不能不聽一聽。
“蕭遠清他在恪盡職守,從不逾越!既然不逾越就把兵權叫出來,編入我們加國國軍部隊裏去啊!可他倒好,跟個占山為王的賊寇似的,盤踞在我們加國,趕不走,消不得,就連他受傷了,還得國軍您和您夫人親自去伺候,這難道不是欺人太甚嗎?”
“……”潘塞拉。
“國軍,古人雲挾天子已令諸侯,您這樣被挾持了二十年,您的心中難道一點點都不難受?還是您已經被蕭遠清抽筋扒骨,在他麵前,你徹底的軟的就跟一條軟麵條似的,任由他擺布?”
“承澤!”潘塞拉的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
“國君,輕恕我直言了。”
“那你說,我們又能怎麼辦?就算你說的那樣,我們把蕭遠清的兵馬都給收編了,可誰又能駕馭的了?我們以舉國之力對抗蕭遠清一個人,能對抗的了嗎?這是明擺著的事實情況。”潘塞拉有些氣急敗壞的語氣。
“我們不能,但是有人能。”李承澤終於拋出了他今天要說的話。
“誰?”潘塞拉眼前一亮。
“公主的男朋友。”
“你是說,那個大國來的軍官,承澤,你別聽信別人的流言蜚語,那不是丹丹的男友,那是蕭墨蘊的男朋友。”潘塞拉猛一泄氣。
“說的就是他。”李承澤胸有成竹的說道:“慢說蕭墨蘊現在仍然被蕭遠清追殺之中,即便她仍然是蕭家公主,可蕭家公主不是加國公主,蕭家公主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終究是一個占山為王的賊寇的女兒,叫她公主是好聽的,叫難聽了,她就是個小賊寇。別說蕭墨蘊了,就連蕭遠清,你以為他推三阻四的為什麼不願意當加國國君,不就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嗎?”
一番話說的潘塞拉若有所思。
他從來都沒想過,蕭遠清不當加國不執政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
到今天,他才突然明白,整個家國,隻有他潘塞拉以及他的女兒潘塞丹是最為名正言順的。
“對呀。”喃喃自語的說道。
“所以,國君,在大國少將將領的麵前,您要拿出您加國國君的樣子,如此以來,大國將領便可以為我們所用,蕭遠清縱然再怎麼梟雄,可他也是被大國趕出來了,對抗大國,他還差了那麼一點火候。”李承澤這一番言語,徹底點亮了潘塞拉。
他的眼眸徹底亮了。
“國君,能否書房借一步說話?”李承澤問道。
“好!”
書房內密謀什麼,外麵的三個女人不知道,隻知道兩個小時候,潘塞拉和李承澤兩人才從書房裏出來。
李承澤看著潘塞丹,鼓勵又尊敬的語氣說道:“公主!您是好樣的。”
潘塞丹的臉上,洋溢著不可一世的笑容。
她能從李承澤的話語裏聽的出來,無論還是父親還是李承澤都是十分讚成她和程湛的來往。
而且,更讓她多了一份自信。
她,才是真正的加國公主!
而蕭墨蘊,則是賊寇的女兒。
賊寇的女兒自然是無法和大國的少將軍官相匹配,而她一個堂堂加國公主和少將匹配,才算是最為名正言順的。
父親的首肯,內閣大臣的讚同,奶奶的支持,在加上虞媚媚在暗地裏給她的通風報信,縱然一整天程湛都沒有對她發出邀請。
可她依然心中極為自信。
而此時此刻,她知道她要做什麼,將自己精心的梳妝打扮一番之後,潘塞丹驅車直奔蕭墨蘊程湛以及劇組人員下台的星洲國際酒店。
來到酒店外,她泊車,下車,一路傲視一切的來到酒店的大堂內,頤指氣使的說道:“我是加國公主潘塞丹,請你們酒店所有人員前來這裏聽命!”
“潘小姐您,您好,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酒店大堂經理極為禮貌的問道。
“啪!”一個耳刮子甩出去:“請叫我公主!”
“……”大堂經理一臉懵。
正要抬巴掌打第二下,手臂卻被人攥住了,身後蕭墨蘊冷冷的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