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到他追殺她的時候,她尤為的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變成這樣暴躁易怒?爸爸怎麼把錢看得那麼重,因為哥姐們想要瓜分他的才慘他就要把親自養大的孩子統統殺掉?
甚為不理解。
一度憤恨。
直到現在,她越來越了解真相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給予爸爸的愛,實在太少了。
她想要給予爸爸一種安撫,來撫慰他那撕裂的傷口,哪怕獻上自己生命。
就在蕭墨蘊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外有人敲門。
會是誰?
他們已經告知了服務員,不要送水果,送水之類的,不要來打擾他們,那麼一定不會是服務員。
所有人都疑惑的你看我我看你。
蕭墨蘊更為緊張,不會是父親親自前來了吧?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顧馨竹起身來到門邊,清了清嗓子問道:“誰!”
“顧小姐,是我,我是蔡燕青,我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你們。”室外是蔡燕青極為急促的聲音。
顧馨茹呼啦拉開房門。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蔡燕青急匆匆的進來,並沒有做太多的客氣,她隻一臉焦急的看著蕭墨蘊和程湛,極為誠懇的語氣說道:“少將大人,公主,請聽燕青一句奉勸,你麼不要再在加國了,趕緊回去,回大國。立刻。”
“怎麼了?”蕭墨蘊看著蔡燕青,然後又看著蕭墨蘊,兩人麵麵相覷。
“蔡經理,您別急,有話您慢慢說。”程湛聽得出來蔡燕青焦急的語氣裏有著對蕭墨蘊的擔憂,隨即問道:“是不是蕭老將軍那邊有什麼行動?”
“那倒不是。”蔡燕青的回答讓在場人頗感意外。
“是國君的母親,潘老夫人。”
“國君?”顧馨竹反問了一句:“潘老夫人也參與到殺戮蕭家孩子這件事中來了?”
“潘老夫人她……”蔡燕青說道這裏的時候,看著程湛和蕭墨蘊這一對璧人。
因為剛才緊張的原因,此時此刻,程湛正將蕭墨蘊攬在懷中,極度保護的樣子,這讓蔡燕青看在眼裏,更覺得的兩人此情可長,憑什麼要讓潘塞丹來染指?
“蔡小姐,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我和蘊蘊我們在來雲江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思想準備的。”程湛看到蔡燕青的難人之處,對她說道。
蔡燕青無奈的笑一下:“恐怕你們做足了準備,也仍然沒想到,會出來這樣一檔子事兒,潘老夫人她要納程少將您為她的孫女婿。”
“什麼!”程湛果然一驚。
“她放屁!”蕭墨蘊也憤怒的說出這三個字來。
“蘊蘊,阿湛,別激動,先聽聽蔡小姐怎麼說?”顧馨竹安慰蕭墨蘊和程湛。
一室人趨於平靜,都靜靜的聽蔡燕青將她在潘老夫人那裏的詳情說了一遍。
末了,蔡燕青極為懇切的對蕭墨蘊說道:“公主,我也隻是加國的一介子民,我能為您做的也隻能就這麼一點,趁著現在潘老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您和少將先回帝國躲避一段時間,而我得馬上回去安頓我奶奶和我妹妹一家……”
“蔡小姐,謝謝您。”蕭墨蘊抓住蔡燕青的手,感激的說道:“蔡小姐,我不能連累你,你不需要回去安頓你的奶奶和妹妹一家人,既然潘老夫人給你了這個為國立功的機會,你一定要抓住。”
後半句,蕭墨蘊說的很是輕鬆。
蔡燕青都被她說愣了:“公主,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保命要緊,隻有現在保命,以後您才能有機會見到老將軍。”
“我沒有說笑,阿湛本來也想去會會潘老夫人,也想跟加國公主交個朋友呢。”蕭墨蘊笑著說。
“……”蔡燕青,眼睛都眨巴不過來了。
這世上,還有把自己老公拱手送人的事情?
“即便我拱手送人,那也得看看她加國公主有沒有福氣接得住,也要看看我的阿湛會不會多看他一眼。所以蔡小姐,你放心,就按照潘老夫人說的做,這樣你的奶奶是安全的,你也可以為加國立功,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阿湛來做。”
蕭墨蘊的這番話說的極為淡定,她的眼神也很堅決沉著,看上去成竹在胸的樣子,這樣的她給予蔡燕青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強大的掌控感覺。
蔡燕青突然覺得,站在她麵前的這個年僅二十二歲的蕭家公主,真的一點點都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出門從來不花錢,更是不知道柴米油鹽的價格的象牙塔裏走出來的女孩。
麵前女孩,光看臉蛋極為年輕靈動,可那年輕靈動裏有存在著一種和她年齡極為不相符合的堅毅和果敢。
這種果敢,像極了一個軍人。
像極了她身邊的男人。
其實蔡燕青沒有見過蕭遠清,如果見了之後,她發現,這個時候的蕭墨蘊,更是像極了她的父親。
“真的嗎?”這一刻,蔡燕青其實很放心。
“真的。”蕭墨蘊給了她一個自信的微笑:“去想潘老太太複命去吧,就告訴她,明天阿湛就去國君官邸與她相見。”
“好。公主進多保重。”蔡燕青臨走之前,依然不忘囑咐蕭墨蘊。
“去吧。”
“蘊蘊,見老太太,不如去見國君。”蔡燕青走了之後,顧馨竹不無擔心的對外甥女說道。
蕭墨蘊肯定的搖搖頭:“我估計現在國君和國君夫人都在我爸爸的病房裏相伴,壓根就不知道老太太弄的這一出,聽剛才蔡小姐的語氣,老太太是護孫女心切呢。”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阿湛能更好的控製潘塞丹。”顧馨竹也將擔憂放在心底,然後點點頭道。
語畢,顧馨竹極為抱歉的看著在場的人說道:“冷總,餘導,鬱上校,因為蘊蘊的事情,耽誤的你們取景都取好了,戲卻沒拍成,這樣吧,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反正現在大家也不用擔心蕭軍會找我們麻煩嘛。請你們吃了飯以後,我再帶你們加國轉一轉,加國雖然小,可也算得上舉世聞名的花園國家。”
顧馨竹這樣一提議。
大家也都覺得,既然暫時無法拍戲,不如先去放鬆一下,不過也謝過了顧馨竹的好意,都表示,要自由活動一下。
顧馨竹沒有勉強大家。
因為她心裏還有一點心事未了。
會議室裏大家散場之後,蕭墨蘊和程湛便回了他們的房間,進門,然後在關上的一刹那,蕭墨蘊突然闖入程湛的懷中,將他抱的死緊,然後語氣極為吃味的說道:“明天去見真正的加國公主的時候,會不會把我這個山寨版的,占山為王的賊寇的女兒給拋到九霄雲外去?”
“傻丫頭。吃醋了?”男人將她摟在懷中,寵溺的刮著她的鼻頭說道。
“不行嗎!”女孩噘著嘴,語氣裏有著一絲委屈。
到底是二十二歲的小姑娘。
正是依戀男人,離不開男人,愛耍小脾氣愛使小性子的時候,本該是和男人的熱戀期,她又如此愛著自家男人,豈能有不吃醋的道理。
能夠做到在會議室裏那般冷靜的安排著明天的一切,已經說明了她超然脫俗的大度,但,關起門來,沒有外人的時候,她自然是忍不住心裏的那點小委屈。
想要對自家的男人發一發。
“嘿嘿嘿。”男人笑的很奸詐:“小妮子,你可還從來沒有為了老公而吃過醋呢,這是頭一遭,看著你吃醋的小模樣,老公怎麼那麼高興呢!”
“討厭!”深處小拳頭,砸在了男人的肩頭。
男人的心口一酥。
一個反轉便將女孩扣在了門上,死死的將她壓住,眼眸裏噴著兩簇火炙凝望著她,將她凝望的突然便不好意思了。
想要掙紮一下,躲避他炙熱的眼神,但,自己的雙腕卻在他溫熱的掌下扣著,她動彈不得,心也同樣被他的眼眸給揪的突突的跳動。
以至於,說話的嗓音都是極為的不自在,和不由自主的顫抖:“放開我。”
停在他的耳畔內,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嬌。
有道是,男人最愛聽女人的聲音。
這是一種天性。
程湛也不例外,與此同時他也聲音啞澀的說道:“就在這門上,好不好?嚐試一下什麼感覺?看看我能不能帶你飛?”
“真的不要。好不好?”她也想,可這個時候,她更想和他一起出去玩一下。
別人都在放鬆,而她自小在加國長大,來了這裏,卻還沒有帶著自己男人遊玩一番,享受一下那種熱戀中的情人手牽手閑散漫步的感覺。
明天
明天自己的男人就要去見那個加國公主,而自己呢?在一步步的等待父親對她下的天羅地網。
即便是兩人都是信心滿滿,可誰又能保證,明天之後他們依然還會再相見?
尤其是她,萬一落入父親的網中,被父親擒獲,被父親一聲令下要了她的命,那麼,這輩子,她就再也沒有和自己心愛的男人談戀愛,閑逛,享受這樣悠閑的機會了。
既然沒有明天,她就要抓住今天。
女孩抬起軟弱的眸,看著自己男人,懇求道。男人一下子便被女孩這樣的神情給捕獲了,他溫柔的答道:“好。”
這個下午,他們是一對處在熱戀中的戀人,手牽著手在星城的大街小巷散步,閑逛。
更甚至每到一處有特色的紀念店,他們都駐足停留,買上一兩件紀念品。
給對方帶上。
而且,蕭墨蘊還會很正色的跟店家討價還價。
討到一半的時候,店家突然發現:“咦,你不是蕭家公主嘛?”
“嗯,是的呢。”
“公主,您怎麼還敢露麵,快躲起來,要不要我給您開後門,您從後門溜掉?”店家十分關心蕭墨蘊的安危。
“不用了店家,謝謝您,隻是,雖然您很關心我,可是您店裏的東西,我還是想要和您討價還價一番。”
“可以可以,公主您真是長大了,您現在都學會討價還價了,就算以後逃出去,也能自理更生了,這樣我們這些子民也就放心了。”
店家這樣誇著蕭墨蘊,蕭墨蘊便笑嘻嘻的看著程湛。
溫柔的說道:“謝謝你,都是你教會了我這些。”
初到雲江的時候,她也不會討價還價,經常性的買東西都會被人騙。
不過那時候,好像自己也沒買幾件東西,後來的無論是衣服還是生活用品,以及大到房子,都是程湛送給她,並悉心的教會她怎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