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呂巍的語氣更顯的鄭重了,不僅如此,他突然對著蕭墨蘊單膝跪地,而他身後的那些隨從軍人們,見他對蕭墨蘊下跪,也紛紛跟著效仿。
這下,蕭墨蘊更不懂了。
就連顧馨竹也不明白了。
“公主殿下!”
這是個封建時代的稱呼,隻再說了,蕭墨蘊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公主,而蕭遠清也從來不讓人稱呼自己的孩子為公主王子之類的。
可呂巍仍然這樣尊稱蕭墨蘊道:“公主您以為,以蕭老將軍如此治軍嚴謹,他的部下個個驍勇善戰的情形下,老將軍要追殺自己的十七個子女,兩年了卻一個都沒追殺到,是為什麼?公主您真的以為,您跟著顧小姐躲在加國這麼就,我們就這下部下就找不到您?”
聞聽此言,蕭墨蘊愣了。
而程湛卻若有所思。
“那是因為,我們這些部下,所有的蕭軍,都有一個無言的默契,盡管誰都不捅破,可每個人的心裏都在遵守著這個底線,那就是,無論蕭老將軍如何下令,而我們這些做部下的即便是看到蕭家的十七個子女,也權當沒!看!見!”
“權當沒看見!”身後,是異口同聲嘹亮的軍聲。
那些人,那些錚錚鐵骨的軍人。
全都紅了眼圈。
這一刻,蕭墨蘊的眼睛也紅了。
“謝謝你們。”
“所以,公主,請您盡快逃走。”呂巍說道。
“我逃走,你怎麼辦?你可是奉命來抓我的,這回可不能當做看不見了。”蕭墨蘊感動之餘,有些打趣的說道。
“末將願意用我這顆人頭,來換取公主生的機會!”呂巍這句話臉磕巴都沒打一下。
“末將也願意!”身後,又是異口同聲的說法。
“為什麼?”這一刻,蕭墨蘊感動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嘴。
“隻為了,不願意看到老將軍和自己的親生孩子,自相殘是,他這一生坎坷特別多,總不能老了老了,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而我們身為蕭軍的一員,如果能夠避免掉老將軍和兒女們之間自相殘殺的話,也算是我們功德圓滿。”
如此一番話,既展現了軍人的氣概,又將他們這些軍人對蕭遠清的忠貞流露了出來,而且,還是那種不趨炎附勢的忠貞,這樣的軍人,和他們的首領蕭遠清,著實是像的很。
雖說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可也不能愚忠,再說了,這本來就是蕭家的家世,和軍務五官。
這樣的軍人,讓程湛無比佩服,內心深處直感慨蕭遠清治軍有方,在這一方麵,真的不是自己的父親程輔庭以及冷禦軍能夠比擬的。
這個時候,是該他出來說話的時候了,他向前一步,站在蕭墨蘊並排,看著跪了一地的蕭軍,程湛給他們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雖然我們不同國,但是論軍銜而言,我略長了你們幾級,所以情急之下,我隻能用這種方法命令你們,先起來。”程湛雖然是命令的語氣,但語氣裏的佩服,以及尊重也是顯而易見的,底下的士兵們全都能聽得出來。
“您是?”呂巍看得出來,站在公主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氣勢,絕對不容小覷。
“帝國雲江軍區少將,程湛。”
“您是程少將!”呂巍的心中一驚。
“正是。”程湛看得出呂巍對他的忌憚,縱然程湛是隻身一人潛入加國,但,隻要她報出姓名,亮出身份,即便是蕭遠清,也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對付他。
因為程湛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他背後的一個國家。
“所以,我以少將的軍銜命令你這個少校,以及你的部下們,先起來。”
“是,少將!”呂巍起身了以及他的部下們起身了。
“你們都是極為忠勇的蕭軍,我也是非常佩服蕭老將軍的,不對,應該是我的嶽父大人,所以我會盡可能的想辦法和他老人家去的倆係,我不希望你們當中的任何人因為我愛人的原因而受到牽連。”程湛看著呂巍以及他的部下們,一字一頓的說道。
“少將您說什麼?您管我們老將軍叫什麼?”呂巍以為自己聽錯了。
“嶽父大人。”程湛笑道。
蕭墨蘊的對麵,潘塞丹聽的臉上憤怒交加,一陣紅一陣白的。
電話是她打的,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兵們竟然敢公然的反抗蕭遠清的命令,更甚至是,可以不要命。
這些就足夠讓她這個真正的公主顏麵掃地的了。
竟然
這個蕭伯伯早就想把她碎屍萬段的逃犯竟然還找了個少將軍銜的軍官做老公。
憑什麼!
心裏的那團火,熊熊的燃燒著。
但潘塞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她發作的時候,看到蕭軍和程湛以及蕭墨蘊在輕鬆對話的時候,潘塞丹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誠如你剛才說的,你隻希望你們的公主在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逃跑,那麼今天我們你們的公主就領了你們的好意,先行離開,但,我也以我帝國少將軍官的身份向你們保證,我會保你們平安。不讓你們遭受違抗軍命的懲罰。”
“多謝少將大人!少將,還請您現在,馬上立刻就帶著公主離開這裏。”呂巍懇請程湛道。
“那,潘塞丹怎麼辦?”蕭墨蘊擔憂的問道:“潘塞丹回去肯定會狀告你們的。”
“沒關係,我們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心理準備。”呂巍說道。
一轉身,蕭墨蘊卻看不到潘塞丹了。
“潘塞丹呢?怎麼跑了?”
這會子,大家都把焦點專注在蕭墨蘊程湛以及這群軍人身上,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潘塞丹以及那個虞媚媚兩人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開了。
“我知道,她們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走的。”程湛淡然的說道:“潘塞丹畢竟是加國公主,我們無權幹涉她的自由,縱然她十分驕橫,我們卻無法對她實時控製,所以不如放她走,我正好藉此讓她給她的父親傳遞一些信息。讓她的父親知道,我來了。”
而那一端,潘塞丹離開之後,便叫車一路疾馳回了國君府邸。
第一時間裏,她並沒有去報告自己的父親,或者是所謂的蕭伯父,而是回去告知了國君府邸的潘老夫人。
“奶奶!太可惡了,蕭墨蘊她竟然能嫁給大國的少將軍官,那個軍官長得可帥了,高大威猛,非常有形,比我見過的很多大明星有款有型!為什麼?奶奶你說為什麼明明加國公主是我!而蕭墨蘊她一個死囚犯卻能得到最好!我要以加國公主的身份,嫁給那個軍官!”
“豈有此理!蕭墨蘊欺人太甚!”國君府邸的太君椅上,老婦人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