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者也從書房內出來。

程輔庭麵色平靜。

而冷禦軍眼圈泛紅,他哭了?

一個年近七十的老者,竟然哭了。

廖秋語不敢看,不好意思看。

顧馨茹裝作沒看見。

她起身,和冷禦軍肩並肩將程輔庭和廖秋語兩人送走。

“老冷……”顧馨茹開口喚道。

“小茹,今天咱們不在家吃飯了,你陪我我們去西餐廳吃一頓燭光晚餐可好?”冷禦軍懇求的語氣像個青年男人那般。仿若他是在談戀愛。

“好。”顧馨茹緩和的答應了。

這一頓燭光晚餐他們吃的很晚,冷禦軍也儼然就是一名極為優雅的紳士,老夫老妻的兩個人在餐廳內,竟然也能成為一道絕美的風景線。

讓人看了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入夜。

冷禦軍對顧馨茹說:“小茹,這頓晚餐是我和你結婚二十年來,我吃的最快樂的一次晚餐,我很滿足。”

“我也是。”顧馨茹和婉的三個字。

“我今天太累了,想一個在書房休息,不陪你了好麼?”

“好。”

“你早點休息,知道嗎?”

“嗯。知道。”

“晚安,我愛你。”

“晚安。”顧馨茹說:“那我睡去了。”

“去吧。”

一轉身,顧馨茹回了他們的臥房,將門關上之後,兩行滾燙的淚也流了出來。

誰都不知道,顧馨茹在她和冷禦軍的臥房裏哭了多久。

翌日

在家休息一天,吃了程湛親自燉的黃鱔湯,又飽飽的睡了一晚上的蕭墨蘊看上去比昨日的精神好了許多。

隻是那眼眸裏的神色,越來越憂鬱。

越來越沒有了笑意。

整裝之後,她再一次的去了羈押室提審韓啟山。這一次,她的目光極為堅決。

昨日前來提審的時候,她本也沒想從韓啟山的嘴裏撬開什麼,隻是想探探路,她知道韓啟山是個老狐狸,知道他一定會在招認方麵而耍詐。

如此以來,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韓啟山的底數,以至於今天再去,心裏便有底多了。

來到羈押室將韓啟山提到庭審處銬牢,蕭墨蘊便如昨日一般無二的問話:“韓啟山,將你陷害我父親蕭遠清以及陷害帝國的事情都從實招了吧,這樣給你省時間,也給我省時間。”

“小死東西,我昨天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你爸程輔庭和冷禦軍,最好程湛也能來的話,我就招認,我什麼都招。”韓啟山依然狂放的語氣。

蕭墨蘊卻一縱身來到韓啟山的麵前,伸手狠厲的捏住韓啟山臉:“老死東西!讓我說說你心裏的想法!你想程輔庭和冷禦軍一起來提神你或者旁聽,目的便是你在招認的同時,也會牽扯到程輔庭和冷禦軍,你無非就是想說,陷害我父親這件事情上,他們倆雖然沒有參與,更不會是主謀,但是,在驅趕我父親出境,在不為我父親澄清,在誤會我父親這件上,他們功不可沒!你無非就是想說,他們倆也是間接害我父親的人,不是嗎!”

“……”韓啟山。

“沉默就是承認了,你不就是想讓我恨死他程冷兩家,繼而讓我父親發動戰爭討伐程輔庭和冷禦軍嘛!”蕭墨蘊冷笑,一字一頓的說著韓啟山最後的陰謀。

“難道不應該嗎!”韓啟山輕鬆的問道:“他們可是你父親的拜把子兄弟,卻是害你父親二十年含冤的間接凶手。難道你不為你父親報仇嗎?哈哈哈!”

韓啟山笑的很得意。

因為知道蕭墨蘊此時此刻多痛苦。

“……”蕭墨蘊恨的咬牙切齒,這真的就是她最痛苦的所在,這件事已經將她折磨的求死不能了:“老死東西,信不信我什麼都不讓你招了,我現在就打死你!”

“來啊!我正好痛快了。”韓啟山叫囂的衝蕭墨蘊喊道。

“韓啟山!弄死你根本不用蘊蘊,我就夠了!你別忘了,在帝國,我有特赦拳,有獨自當場處決一個人的權利!”就在這個時候,程輔庭突然推門進來了。

“你,你怎麼來了?你怎麼可能回來?”韓啟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來審你。”程輔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