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滅韓啟山,我算一個!我一定要盡快把我姐救出來!你不知道我看到舅舅和舅媽那樣子,我真的受不了!”
“誰說不是呢。”蕭墨蘊一臉的黯然。恨不能現在就會把廖碧雲給換回來。
“嫂子,加我一個。我和你一起去,我雖然擔心我姐,可我也擔心你。我們倆一起去換我姐,也好有個相互照應。”
“不行!”效避孕抬眸,呼出一口氣,搖搖頭:“你哥都不能和我一起去,更何況是你呢?”
“那,你孤身一人?豈不是凶多吉少?”程沛更加急了。
“凶多吉少?”蕭墨蘊淒然一笑:“四個月前,我踏上飛機來到雲江的那一刻,就知道我凶多吉少,可這四個月裏,我得到了太多,我的親情,我的愛情,我該得到的都有了,我的人生其實已經賺了,凶多吉少是在所難免的,但我卻是知足了。”
“嫂子!你要我們這個家,我哥,還有茹姨考慮,你有沒有想到過我們如果……”接下來的話,程沛說不下去了。
“回去吧,程沛!”蕭墨蘊不想傷感。
“嫂子。”程沛哽咽。
“回去!”蕭墨蘊嗬斥。
她何嚐不知,這次,如果自己真的回不來,阿湛有多傷心,母親有多傷心,公公和秋姨,以及程沛和程洢又多傷心?
她割舍不下。
所以,不想想太多。
元旦已過,她便拚了命的跟著程湛集訓體能,各種槍支的使用,甚至各種近身武器,程湛都一對一的跟她一遍遍的言傳身教。
總是想著,臨陣磨刀不快也光吧。
因為不想傷感,兩人都不願意提及那傷感的話語。
直到一周後,韓啟山再次打來電話。
那一端,韓啟山在國外約的私人醫生已經到位,而真好廖碧雲身上被程皓珊打的那些皮肉傷也將養的差不多了。
“趙茜,一切就都交給你了。你的身手,你的近身搏殺我都是親眼見過的,絕對是比特種兵還特種兵的一流女殺手。交換完畢,如果蕭墨蘊要試圖反抗的話,你打她可以,但切記,不能打她臉和牙齒,這兩樣東西我要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還有,擒拿到蕭墨蘊之後,你第一時間就要告訴我,我要通知蕭遠清。”蕭遠清這樣交代趙茜。
“知道了,韓先生。”趙茜這一單生意如果做好的話,可以淨賺好幾個億。
其實,即便沒有韓啟山給她的這些錢,既然韓啟山讓她來為他做這件事情,以她的處事信條和風格,她也不可能不幫韓啟山。
畢竟,她的命是他再造的。
如果當時不是韓啟山花了大價錢將她從斷頭台上救了下來,至少她四年前就已經沒有機會時不時的偷看一段兒子的視頻,時不時的能翻閱一下兒子的照片來慰藉自己這顆冷酷的心了。
更何況,這麼多的錢擺在這裏,足夠兒子和母親兩個人下半輩子豐衣足食。
她趙茜即便是死也無憾了。
更何況是一個蕭墨蘊,還不至於能將她趙茜置於死地。
看到趙茜的篤定的首肯,韓啟山終於給蕭墨蘊播出了電話。
“喂,蕭墨蘊,準備好了嗎?”韓啟山笑的輕鬆自然,仿佛知道她這幾天裏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似的。
“韓啟山,在哪裏交換?”蕭墨蘊也不回答韓啟山的問話,而是直接問道。
“今天傍晚七點鍾,遠郊,那段被高鐵阻斷後的不通的鐵路溝壑內。”韓啟山說出了地址。
“……”蕭墨蘊。
雖然才來四個月,可對那個地方她卻有所耳聞,那是一個中間要經過一段幹涸的河床之內的斷截鐵路壕溝,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據說一二十年前,治安不像現在這麼安穩的時候,而且那裏的鐵路麵還沒有被截斷的時候,那端凹下去的河床壕溝內,經常有圖財害命者在經過那一段時,將人從火車上推下來。
久而久之,那一帶居住的居民都因害怕而搬離了。
韓啟山選擇在那個地方,既有壕溝做隱蔽,又私下裏荒野無人。
真是個好地方。
蕭墨蘊冷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