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一切就緒準備出發的時候,程湛將一張照片遞給蕭墨蘊。
“誰?”蕭墨蘊沒看便問道。
“給你看過一次,我方給她起的代號叫毒蛇,韓啟山手下最為得力的殺手,她的凶殘和毒辣都是你想象不到的。”程湛的表情沉鬱到了極點。
蕭墨蘊隻身一人去交換人質,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可,廖碧雲和柳柳是何其的無辜。
縱然他起了私心不願意讓蕭墨蘊去。蕭墨蘊自己也不會同意。
“我知道,你這幾天不都一直在給我鞏固這個人嗎,別擔心,我一定會沒事的。”
“……”程湛。
“哎呀!笑一個啦。”蕭墨蘊輕鬆的說道:“你看我,我這個人天生就是窮人命硬,你自己也都說過,天大的事情礙不著我的吃喝,我我從加國逃到雲江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覺得我凶多吉少,可到現在我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麼?對吧?沒事!”
蕭墨蘊的瀟灑,聽在室外人的耳中。
讓那些人淚噴。
回頭,蕭墨蘊和程湛看到辦公室外,占滿了劇組的成員,以及一些女子特種兵。
“蘊蘊。”蕭墨蘊的男閨蜜溫一斐哭的稀裏嘩啦:“蘊蘊,你一定要回來,你回來,我會給你個驚喜的。”
“嘁!給我什麼驚喜,你要給程洢驚喜!”
“我知道程洢是你的牽掛,我給她驚喜,不就是給你驚喜嗎。”
“也是啊。”蕭墨蘊笑了。
她的笑,隻會讓溫一斐哭的更凶。
“你一大男人,哭鼻子,醜不醜!”
“蘊蘊。”竟然是冷士奎也哭了。
“蘊蘊。”餘啟明雖然沒哭,但,聲音也哽咽到無法把話說下去。
這樣的場麵,讓蕭墨蘊的牽掛更多。
“再哭,我可真討厭你們,走了!”大踏步,蕭墨蘊頭也沒回,便出了辦公室然後來到路邊專門為她停好的一部越野車內。
發動引擎。
汽車低吼而去。
餘下多少人的牽掛,惆悵,和失落。
總覺得蕭墨蘊這一走,整個劇組好像都失了主心骨,失了新鮮力量似的。
要說沒哭的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顧馨茹,她獨自坐在家中,一語不發,不見任何人,隻坐在椅子上,閉目。
連個電話都沒有給蕭墨蘊打一個。
可,蕭墨蘊卻知道,媽媽是最為冷靜最有頭腦的女人,這個時候,她不給蕭墨蘊打電話,是不想再增加她的心裏負擔。
蕭墨蘊這邊剛走,顧馨茹就給程湛去了電話:“阿湛……”
“茹姨。”程湛平淡的喊道。
“這個時候,你還等什麼?”顧馨茹十分鎮定的一句話。
“茹姨你的意思是?難不成,您跟我想的一樣?”程湛的麵上一陣激動。
“你在想什麼?”顧馨茹問道。
“我也準備出發了。去老巢。”程湛說道。
“對!”顧馨茹隻擲地有聲的說了一個字。
“茹姨,我馬上出發!”
“等你好消息!”
收了線,程湛也由傅遠開車將他送回了棲廬公館。
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兩個小時候。
蕭墨蘊驅車來到了遠郊鐵路壕溝處。
這裏真的是荒無人煙,整個壕溝都陷入在一條沒了河水的河床內,河床寬闊兩邊都是幹成塊狀的膠淤地。
蕭墨蘊停車,給韓啟山打了個電話。
韓啟山沒接。
而是任由電話響到自動掛斷,然後他給趙茜去了個電話。
“你準備好了嗎,趙茜?”韓啟山問道。
“已經在這邊了。”趙茜從廢棄的車廂裏走了出來,抽了一口煙,回答道。
“好!”韓啟山說的意氣風發:“接下來就是你主動聯係蕭墨蘊了。”
“明白。”趙茜答道。
收了線,正想給蕭墨蘊撥出去。
卻聽到廢棄的車廂內有女人的尖叫聲。
趙茜立即走了進去。
“你個流氓你別過來,你過來我是給你看!”被綁了手腳的廖碧雲坐在地上,一點點的向後挪著,驚悚的看著逼向她的男人。
她的身後,是嚇得縮做一團的柳柳。
這幾天在韓啟山哪裏做人質,一直都是碧雲姐姐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為她遮風擋雨,她已經把碧雲當做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了。